本就有些反感唐彩的趙茜,如何會讓他有機會沾到手?本能往後一步,退到鄭八斤的身後。
唐彩自覺麵上無光,但是,鄭八斤已經攔在身前,笑著說道:“你我作為男人,怎麼能和女人一般見識?還是哥兩個接著喝。”
說著,示意他,杯裏的酒該如何處理?
唐彩一咬牙,一口悶下,心想,看你還能喝幾杯。我唐彩可是公斤級別的,在市裏都沒有幾個人敢挑戰。
鄭八斤當然知道,他就是涼山本地人,從小就在酒壇子裏泡大。
可惜,他遇上了自己。
也是從小就愛酒如命,加上重生以後,身體各個方麵的能力都得到提升,一路開掛,他怎麼是自己對手?
哪怕你是喬峰,遇上作弊的段公子,戴著主角光環,也不能在酒水上討得半點便宜。
“行,我再陪鄭老板一杯。”唐彩已經倒起酒。
鄭八斤也不客氣,接過再度一起幹杯。
說是再陪一杯,兩人轉眼就喝下五杯。
這種杯子,一杯就是四兩,兩人已經喝了兩斤多,趙茜擔心地看著鄭八斤,勸他別再喝了,喝多了傷身,而且誤事。
正說著,唐彩身體往後一倒,弄得兩人一愣。
還不等鄭八斤去拉他,唐彩不服氣地站起來,雙手一抱頭,接著說道:“老子是不行了,沒想到……”
話未說完,再度栽倒地上,再也起不來。
趙茜嚇得尖叫一聲,引起了幾個涼山人的注意,一起過來,看到唐彩竟然就如一頭死豬一樣倒地上,嘴裏的酒水不斷溢出。
人們大驚,不可思議地看著鄭八斤。
“唉,也才喝下五六杯,想不到量不行,早知如此,就不陪他喝了。”
人們麵麵相覷!
五六杯,說得倒是輕鬆,以唐彩的酒量,還不至於現場直播,但是,這是喝急酒,如何受得了?
涼山市長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太大,覺得太丟臉,並沒有走過來,隻是讓兩個工作人員,將唐彩扶到一邊,心裏暗自佩服鄭八斤的酒量。
鄭八斤也算厚道,並沒有讓工作人員動手,而是讓兩個工人把他拉到宿舍裏睡下,還給床邊拴上保險繩。
涼山的工作人員不放心,安排兩個人守在床邊。
唐彩已經人事不知,但是,身體還會滾,幾次摔下床來,都是兩個工人幫著才抬上床。
鄭八斤沒事人一樣,拉著趙茜,一同去敬酒。
趙茜不太放心,讓他不要強撐,不行就去休息一下,少喝一點。
“沒事,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鄭八斤笑著,臉不紅心不跳的,就如沒有喝一樣,還開著玩笑,就到了涼山市長和陽衛東身邊,笑著說道,“來,趙鄉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涼山市的市長,以後要多多交流。”
“你好!”市長伸出手,握了一下趙茜的小手,馬上就放開了,臉上笑容燦爛,“以後還要多合作。”
陽衛東點點頭,笑著說道:“趙茜你還年輕,要學的東西多著呢,可要多聽一下市長的教誨。”
“一定,一定。”趙茜謙虛地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像你這麼年輕的鄉長,實屬少見,大家互相交流,以後有機會,我讓縣長帶著鄉長們過來好好學習一下。”市長毫無一點架子,並沒有看輕趙茜的意思,反而很看重。
“市長真是太客氣。”鄭八斤老早就放開趙茜的手,現在像是個專業的商人,並沒有讓人看出他和趙茜的真正關係,“非常感謝,為了我一個生意人,讓市長親自過來,再加上招待不周,實在是不好意思。”
“哪裏?已經很好,你沒看見,大家吃著羊肉,就如土豹子一樣,狼吞虎咽的,用我們家鄉的話來說,就像是餓牢溝裏放出來的一樣,說明什麼?說明他們並未吃過這樣的美味。”市長說。
鄭八斤笑著推辭,謙虛地自嘲,不敢承認自己的功勞,心裏卻想,涼山那邊的羊,比這邊的還要地道,可惜,沒有人會做。
“市長就別再誇他了,不然,他會飄,年輕人,還是要受點打擊才能成長。”陽衛東不想讓大家就這個問題一直糾纏下去,浪費時間,忙著轉移話題,“對了,剛才我和市長商量著,在爛田建一座大橋,材料由市長出,我們負責找車去拉,同時,也負責人工,你有什麼想法,不妨當著市長的麵,說出來大家一起研究。”
兩個市長和趙茜都一起看向鄭八斤,很期待他有不同的見解。
鄭八斤卻點點頭,心說,陽衛東做得對,現在的材料費比人工費貴,不像二十一世紀。
“我認為可行,首先,涼山有一條沿江公路,運起材料來方便一點,但是,這材料,運輸成本也不低,因為,路太遠。我有一個想法,先修秋城這邊的公路,沙子可以就地取材,就節約下大量的成本。秋城有水泥廠,還可以從這邊運過去,也會減少一定的成本。”
三人聽了,都是眼前一亮,怎麼就沒有想到就地取材呢?
在大山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石頭,買兩臺沙機來,就可以打沙不是?
還有鋼筋,間中就有廠,何必要涼山那邊出?
從間中拉到西昌,再從那裏繞山繞水過來,全程幾百公裏,光是運輸成本就超過本身的價格。
陽衛東剛才和對方的談判,表麵是占了便宜,實則付出得更多。
“行是行,但是,這樣一來,大橋一時半會開不了工,影響整個工程的進度。”涼山市長本以為用少量的錢,就可以先把大橋修通,也算是一項政績,卻被鄭八斤三兩句話就點出要害,心裏不太高興。
“沒事,隻要老百姓得到實惠,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上一個層次的人物,也會明白其中道理。”鄭八斤說道,“我一個生意人,都看得出怎麼做最省錢,他們會看不出?”
鄭八斤打的如意算盤,也隻有他明白。
前一世,就是一條沿江公路,從秋城環西路開始,陽衛東又修一條通往南邊的大街,寬十米,質量過硬,二十年後不變形,依然可以滿足不斷增加的車輛行駛。
但是,有人用當時的眼光看待,告他修得太寬,造成資源浪費,還勞民傷財。
有人也開始借勢,把他整下臺來。
其實,最關鍵的一個問題是,路太好了。
這一世,絕不能讓陽衛東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