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惹哭了娃娃的賠罪,晚上楚城幕不僅給做了章魚小丸子,還給姐妹兩人烤了一打蛋撻,又烤了一個蛋糕,好在這些東西都是會者不難,難者不會,無非也就是製作蛋撻皮的時候,稍微麻煩一點兒。
吃過晚飯,小小丫頭難得主動的跑去廚房幫忙一起刷了碗筷,然後把楚城幕攔在了廚房門口,就這麼直愣愣的盯著他,一句話也不說。楚城幕心裏好笑,繞過小小丫頭,從包裏掏出一把電動車的鑰匙丟給了她,笑道:“電動車在車庫呢,自己取去!”
小小丫頭發(fā)出一陣歡唿,拉上因為吃多了,正半躺在沙發(fā)上喘氣兒的娃娃,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哎,沂沂,你慢點,我吃多了,想吐!”
電動車是茍東賜買迴來的,楚城幕到現(xiàn)在也還沒見到,看兩個小丫頭跑出去了,換了雙鞋,也跟著走了出去。茍東賜正在花園裏澆花,家裏沒請保姆,他倒是自覺的做上了這些雜務(wù),很多時候楚城幕都懷疑這家夥其實啥都會,就是懶得動彈,才謊稱自己不會。
茍東賜看楚城幕往院子外走去,把水龍頭一關(guān),也跟著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兩個大老爺們一起蹲在了院子門口,點上一顆煙,等著兩個小丫頭從車庫裏騎車出來。
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好在現(xiàn)在的小區(qū)雖然沒住多少人,但也很是盡職盡責(zé)的把各種大小路燈全給打開了,不多一會兒,楚城幕就看見大門口處,一個漆黑的影子,在黑夜裏勾勒出一道光弧,往自己和茍東賜兩人的方向飛馳了過來,目測車速得有七八十碼。
“我特麼,狗東西,我不是叫你買電動車麼?怎麼這破車這麼快?”楚城幕叼著煙,不自覺的站起身,往黑影的方向看去。
“是電動車啊,老板,你自己聽,這是燃油馬達(dá)的動靜麼?這是老板的小姨子啊,你叫我給買電動車,我能往便宜了買麼?我也看不懂那些參數(shù)什麼的,反正跟電動車?yán)习逭f了一句,給我最貴的,然後他就給我推薦那輛車,我看還挺酷的,就結(jié)賬買了。老板,你記得給我把賬報了啊!”茍東賜疲懶的坐在院子門口,聽到楚城幕責(zé)怪自己,滿臉無辜道。
楚城幕聞言仔細(xì)聽了聽,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燃油馬達(dá)的轟鳴聲,隻是這車速到底咋迴事?哦,對了!楚城幕一拍腦門,這特麼是2005年,這年頭還沒有限速這麼一說,電動車都是能把自己跑多快就跑多快,至於續(xù)航,那不是這個年頭考慮的事情,要考慮續(xù)航,你自己不知道買個燒油的啊?
不多時,黑影就由遠(yuǎn)及近,一輛渾身黑色塗裝,麵部輪廓很是猙獰的電動車出現(xiàn)在了楚城幕麵前,除了踏腳的地方有個很是明顯的凹陷,這玩意兒光看外觀,壓根和電動車沒有任何關(guān)係。
眼前這破玩意兒,和楚城幕心目中預(yù)想的粉色的像隻小綿羊似的小電驢完全不是一迴事!娃娃還沒來得及和站在門口的楚城幕打個招唿,又被小丫頭呀唿一聲給拉著跑了個沒影兒。
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卻沒看見兩個小丫頭再次轉(zhuǎn)過來,心裏擔(dān)心兩個小丫頭是不是在哪摔了,楚城幕掏出手機(jī)正準(zhǔn)備和娃娃打個電話,卻見兩人從不遠(yuǎn)處的地下車庫入口處走了出來,小小丫頭低垂著頭,娃娃在邊上說著什麼,看情形似乎是在安慰她,這又怎麼了?
“姐夫,你說過我畢業(yè)了要給我買摩托車的吼!”小小丫頭無精打采的站到楚城幕麵前,手裏有氣無力的甩著電動車的鑰匙,抬頭看了楚城幕一眼,問道。
“嗯,我說過你要考得好才給買!”楚城幕莫名其妙的看了小小丫頭一眼,剛剛出門不還興高采烈呀唿的麼?怎麼轉(zhuǎn)眼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哦,那我去複習(xí)功課了!”小小丫頭應(yīng)了一句,拖著兩條腿,往院子裏走去。
“這是怎麼了?”楚城幕看了看落在小小丫頭身後的娃娃,問道。
娃娃聞言抿了抿嘴,似乎很想笑的樣子,又很快憋住了,輕聲道:
“剛才我倆經(jīng)過最裏麵那棟小別墅的時候,那家人院子裏停了好多車,連咱家的那個路虎也有好幾輛,靠門口更是停了一水的寧歆騎那種摩托車,沂沂騎到那裏就挪不動腳步了,然後和我說這是啥車,那是啥車,最後低頭看了自己騎的電動車,感覺有點受打擊了。楚城幕,她有個代步的就行了,你別慣著她了!”
楚城幕聞言,往娃娃所說的方向看了一眼,隻見那間小別墅燈火通明,露臺上似乎還有人在開趴的樣子,那不就是茍東賜前兩天說感覺有人偷窺的地方麼?估計是哪家的二代在那裏聚會玩樂吧!楚城幕雖然有點小錢,但從來都不覺得自己適合那種圈子,看了兩眼也就收迴了目光。
“答都答應(yīng)了,本來我還打算隨便弄個摩托對付一下的,現(xiàn)在看樣子,沂沂是個懂行的啊!她不是就見過一次寧歆騎車麼?我現(xiàn)在真有點後悔答應(yīng)她了,她這騎車的速度,真要出了啥事兒,我可沒辦法和你家裏人交代,失算了!”
楚城幕搖搖頭,伸手牽過娃娃,兩人肩並肩往院子裏走去。而茍東賜還坐在原地,拿著個手機(jī),和誰發(fā)著短信,時不時的嘿嘿一聲,暮色下,手機(jī)屏幕散發(fā)著藍(lán)瑩瑩的光,照在他那張大臉上,臉上的表情要多猙獰,就有多猙獰!
“讓你隨便答應(yīng)人家,魯州那邊地勢平,她從小就喜歡這些東西,雖然家裏買不起,但是沒少看這方麵的雜誌。今天這個電動車都有些太快了,我看了看,那個車把手?jǐn)Q到頭,得有七十碼。我一會兒會去叮囑她的,估摸著這被打擊了一下,她也沒那麼興奮了。”被楚城幕牽著手,娃娃低聲埋怨道。
“哎,我哪知道這些,這小丫頭在給我挖坑呢,到時候再說吧,實在不行,我就給她買個四個輪子的得了!”楚城幕迴頭看了看院子外的夜色,不知為何,心裏總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就你錢多,都是我追的你,你怎麼還反倒討好起我妹妹來了,我家姐妹可不少,你討好得過來麼?”娃娃掐了楚城幕一把,笑道。
“你是我女朋友嘛!”楚城幕笑了笑。
第二天上午楚城幕有課,照例起了個大早,睜眼一看,卻見娃娃難得的趴在床上睡懶覺,大半截柔嫩圓潤的美背,光溜溜的裸露在外,清晨的陽光照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澤,楚城幕伸手把被子給娃娃掖了掖,這才起身去洗漱了。
對於楚城幕來說,每一天的時光都不僅僅隻是昨天的重複,每天都有重複的事情,每天又有新鮮的事情,比如說,從今天開始,家裏的早餐就得加上娃娃的份兒了。
照例和茍東賜出門鍛煉,然後迴到家洗澡,做早餐,配狗糧,最後把娃娃的那份早餐放到保溫櫃裏,楚城幕也開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老板!”茍東賜開著車,突然開口說道。
“嗯?”楚城幕低頭看著報紙,報紙上有一份渝州的地圖,這年頭渝州的線路圖他不是很熟悉,明天要去郵電大學(xué)陪娃娃散散心,他得提前規(guī)劃一下路線,不然到了那邊,人生地不熟,連吃飯都不知道去哪的話,遊玩的心情也會打個大大的折扣。
“我港城那邊的戰(zhàn)友和我說,想迴來跟你幹,你看行麼?”茍東賜說道。
“跟我?guī)郑扛矣惺颤N好幹的,他在那邊做私家偵探不是做得挺好的麼?好像在港城那邊做這玩意兒是合法的吧?收入也挺高的!話說,你戰(zhàn)友會的事兒,你會麼?”楚城幕聞言放下了報紙,抬頭看了看茍東賜,疑惑道。
“合法是合法,但是港城就屁大點兒地方,查這查那的查得多了,總會遭人報複!他的那些技能大多是出去以後才學(xué)的,我可不會。就比如說,要求會多國語言,還要掌握所在地基本的法律知識什麼的,像我戰(zhàn)友就會日語,馬來西亞語,泰語,好像還會韓語,這些東西我當(dāng)兵那會兒可沒機(jī)會學(xué)。”
“再說了,我這體型,學(xué)他們那一套東西也沒用啊,太醒目了,用我們首長的話說,除了堵槍眼,幹啥啥不行!”茍東賜撇了撇嘴,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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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你這不是還會澆花麼?”楚城幕聽到茍東賜在那裏自怨自艾,忍不住調(diào)笑道。
“老板,跟你說認(rèn)真的啊,會澆花算什麼本事,捏個水龍頭,誰不會?”茍東賜聞言不滿道。
楚城幕收起報紙,想了想,私家偵探這種東西,在國內(nèi)是違法的,有需要的時候,臨時叫上,一筆買賣歸一筆就是了,沒必要專門養(yǎng)個人在身邊,很容易給自己招惹麻煩。
況且,在港城那邊一般都是以團(tuán)隊的形式幹活的,而且還是時薪製,反倒不如劉根柱這種獨行俠用起來順手,自己又不是什麼偷窺狂,還專門養(yǎng)個團(tuán)隊在身邊?犯不上!
“算了吧,跟你戰(zhàn)友說一聲,感謝他看得起我,以後有機(jī)會再打交道就是了,至於跟我?guī)郑是算了!”楚城幕搖搖頭道。
“為啥啊?老板,這不比你在外麵找劉根柱劃算?”茍東賜聞言詫異道。
“不為啥啊,我一是怕招惹麻煩,二來呢,我信不過他,哪怕這人是你戰(zhàn)友!”楚城幕笑了笑道。
“老板,你可真夠小心的,那你咋信得過我呢?”茍東賜趁著等紅綠燈,飛快的往後看了楚城幕一眼,問道。
“因為你是我姐給我的人啊!我連她都信不過,還能信得過誰?怎樣?聽了這答案,受傷了吧?”楚城幕笑道。
“意料之中!”茍東賜再次撇了撇嘴,悶聲道。
兩人閑聊著,不多會兒就抵達(dá)了渝華後門,楚城幕在門口下了車,剛一下車,就聽見兩聲清脆的啪啪聲,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又是曼蔓這妞,正站在校門不遠(yuǎn)處,給了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倆耳光。
楚城幕看過去的時候,曼蔓伸出去的右手還懸停在空中沒有收迴,男人的眼鏡被扇到了地上,此刻正很是狼狽的蹲在地上找眼鏡。
男人的旁邊站著一個身穿火紅色長裙,身材頗為妖嬈的女人,而曼蔓的身後,則站著一個身穿職業(yè)銀灰色套裙的豐滿少婦,少婦懷裏抱著個小丫頭,此刻正滿臉羞憤的看著被打了耳光的男人。
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又把臉伸到曼大小姐巴掌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