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飛打開了帶來的醫(yī)藥箱,從裏麵拿出了銀針。</p>
“你還想幹啥?”男人警惕的看著張小飛。</p>
“但是幫他排解身上的毒素,剛才我為他吃下了解毒丹,並不能完全把餘毒排除,需要配以針灸的治療。”</p>
聽到張小飛的話,那個男人在猶豫了幾秒鍾之後,咬牙道:“希望你不是在騙我們,要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p>
“當(dāng)然不會,我既不收錢,也不圖你們什麼。隻不過是在幫我朋友。”</p>
張小飛手中的銀針輕輕的刺下,真氣緩緩的輸入,將老梁體內(nèi)的毒素全部排解,最後一根銀針拔出來的時候,涼的指尖有一股黑血被逼了出來。</p>
而此時老梁也緩緩的睜開眼睛。</p>
“真的醒了?”眾人在短暫的呆愣之後立刻圍了過去。</p>
張小飛悄無聲息的後退,站在了甘小婷的旁邊。</p>
“你…冒充他朋友,馬上就要被揭穿了,你就不怕他生氣嗎?”甘小婷低聲的問道。</p>
張小飛笑瞇瞇的搖搖頭:“如果不裝他的朋友,我怎麼治療,要是直接告訴他們,咱倆是來解決這件事,恐怕他們都會直接動手,你沒看到那些人情緒有多激動嗎?”</p>
“一會他們要是敢動手,我就在你前麵,我是個女人,他們應(yīng)該不會打我。”甘小婷還是有些擔(dān)心。</p>
張小飛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臉上卻是帶著自信的笑容。</p>
老梁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周圍一片熟悉的人,而進(jìn)入眼簾的地方,明顯就是在醫(yī)院。</p>
“我怎麼到醫(yī)院了,我記得之前明明是在喝酒?”老梁有些疑惑的道。</p>
別的男人急忙問道:“你覺得現(xiàn)在怎麼樣?頭痛嗎?”</p>
“沒啥事兒啊,我感覺挺好的。”老梁被大家夥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p>
“是不是我喝的太多導(dǎo)致酒精中毒了?給大家夥貼了那麼多的麻煩,謝謝大家夥都過來看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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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已經(jīng)飛快的跑了出去,直接就去叫醫(yī)生。</p>
“腦袋一點都不疼?”男人再次問道。</p>
老梁點了點頭:“真的一點都不疼,我昨天也沒喝太多,咋就成這樣了?”</p>
他最後的記憶就是定格在迷迷糊糊暈倒的那一幕。</p>
“真的好了,你朋友沒騙我們!”男人激動的轉(zhuǎn)過頭看到站在門口的張小飛,急忙的就衝了過去。</p>
“看在老梁的麵子上能不能幫幫我,我弟弟還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他的情況最嚴(yán)重。”男人眼中滿是懇求。</p>
張小飛點了點頭,隨後目光和老梁對視在一起。</p>
老梁都有些懵,他還沒搞清楚具體是怎麼迴事,而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麵前的這個人,怎麼就成了他朋友?</p>
“謝謝,我現(xiàn)在就帶你過去!”男人焦急的就往外走。</p>
“先不要著急,有些話需要和大家說清楚。”張小飛開口道。</p>
眾人的目光全部都在他身上,誰也沒有去搶著治療,現(xiàn)在躺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的隻有那男人的弟弟。</p>
“其實我並不是老梁的朋友,隻是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如果我不那麼說,你們肯定不會同意我的治療,我是來幫忙解決事情的人,也是想要獲取大家的和解書。”</p>
張小飛看眾人驚愕的眼神,接著道:“醫(yī)院治不了的病癥我都能治療,他們身上的暗傷我也可以幫忙祛除,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yīng)該都是在礦裏幹活的人吧?身上帶著濕氣的毒素,而且還有勞累過度導(dǎo)致,和慢性肺塵病。”</p>
從老梁的身體狀況,他就已經(jīng)看出了這十幾個人的工作,尤其是那些人身上的特征,手指或者是一些皮膚的角落都帶著洗不幹淨(jìng)的黑色。</p>
那是煤炭。</p>
“你真的能治?”一個老太太顫抖的問道。</p>
張小飛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我居然是來解決事情,肯定要給大家?guī)砀蟮暮锰帲鋵嵸u家酒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有多嚴(yán)重,連他自己都喝自己造的酒,覺得那酒還挺不錯。”</p>
說這句話的時候,張小飛從身上拿出手機(jī),上麵有他之前給甘永富錄的像,在剛到王永富家裏的時候,他就想到了會有這一幕。</p>
當(dāng)大家看到手機(jī)錄像當(dāng)中,甘永富老淚縱橫一幕,還有王遠(yuǎn)成錯誤的畫麵,有憤怒也有鬱悶。</p>
甘小婷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對不起,我向大家道歉,是我爸犯的錯,本來他是應(yīng)該親自過來,但是他現(xiàn)在要配合製服人員,所以沒有辦法到場,我是他的女兒,我代替他誠懇的求大家原諒。”</p>
那些人都沉默了下來,一方麵是希望男人能幫他們家人治療,另一方麵則是不想放過這些罪魁禍?zhǔn)住?lt;/p>
張小飛笑著道:“我可以治好每一位患者,同時每家賠償二十萬,我大概算了算,我還能勉強(qiáng)拿出這麼多錢,這已經(jīng)是我的所有積蓄了,再多我就沒有了。”</p>
“其實這件事情和我沒有關(guān)係,我不想我的女朋友陷入自責(zé)和悔恨當(dāng)中,他父親是個村裏人,什麼都不懂,也是被別人給利用了。”</p>
二十萬的價格,讓那些家屬都心動了,而且還能保證治好他們的親人。</p>
在煤礦上幹活的人,家裏條件都不是特別的好。</p>
老太太擦了兩下眼淚:“你隻要能治好,不要錢都行。”</p>
“事情的錯誤在我們的身上,負(fù)責(zé)治療是我們本就該負(fù)的責(zé)任,賠償?shù)腻X我們隻會多不會少。”張小飛認(rèn)真的說道。</p>
治療再加上金錢,患者的家屬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簽訂和解書。</p>
張小飛心裏暗鬆口氣,那些患者的家屬當(dāng)中,並沒有太難說話的人,也算是運氣。</p>
否則就算是當(dāng)了冤大頭也得認(rèn)。</p>
現(xiàn)如今,在他們縣城買個房都得七八十萬,相對來說二十萬的價格並不算太高,隻要能夠圓滿的解決事情,這錢肯定要陪。</p>
把所有的患者都治療,簽訂了和解書,到銀行把錢也都打了過去。</p>
甘小婷微微咬著紅唇,緊跟在張小飛的身後,眼中帶著感激和柔情:“小飛,我欠了你三百二十萬,以我的工資和我們家的積蓄,可能一輩子都花不上了。”</p>
“還不上就把你抵債,以後給我當(dāng)媳婦。”張小飛開玩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