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老伯帶著小鳳迴了自家的茅屋,衝正在裏屋做飯的妻子喊道:“老婆子啊,快來看看我帶了什麼寶貝迴來。睍蓴璩傷”
大嬸一聽,以為是老伯獵了一頭野豬迴來,哼哼唧唧的,於是興衝衝地跑出來,卻看見她丈夫懷裏抱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她急著接過來:“哎呀!你從哪裏帶迴來的?這……這荒郊野嶺的哪來的嬰兒?”
老伯放下身後的柴火,笑道:“這孩子我看著甚是可愛,我喜歡的緊,讓他留下來做我們的兒子吧!”
大嬸一愣:“這是你說了算的?這孩子的家人可要擔心死了。”
老伯歎一口氣:“他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我找著他的時候,他正躺在大石頭上啼哭,身上連個禦寒的繈褓都沒有,真真讓人心疼,把孩子丟在那裏的,想必是不要了。”
大嬸心中一酸,懷裏的嬰兒小臉恁白,長長的睫毛濕濕噠噠的黏在秀氣的小臉上,還在可勁兒哭:“要是人家隻是一時把孩子放在那,過一會兒還來取呢?你這不是給人家添麻煩麼。”
老伯臉一橫:“我要不把這孩子帶走,說不定一時野狼就來把他叼去了,怎麼能叫添麻煩!你多年未有所出,就把這孩子留下來做我們的孩子多好,難道你不喜歡這孩子?”
大嬸不依:“喜歡是喜歡,可人家也是有父母的,天下父母心,說不定人家父母現在正著急呢,你還是給我去大石頭那裏守著,至少給人家說一聲。”
正說著,大嬸覺得手上一暖,竟是這孩子尿了出來,當下急著從箱子裏翻出一件舊布衣,撕成幾塊,替小鳳換了尿布。
“喲,竟然是個小姑娘,你還告訴我是個兒子!”大嬸白了老伯一眼,手中利索的替小鳳換上尿布,再用被子裹起來放在床上。
老伯撓了撓後腦勺,幹笑道:“我……我沒注意看,怪不得長得唇紅齒白的。”
大嬸噗嗤一聲笑出來:“什麼唇紅齒白,小娃娃哪裏長牙齒了,你快去罷,別讓人家著急了。”
老伯極不情願:“我不去!”
大嬸拿著搟麵杖揮過去:“你去不去?你去不去?”
老伯被逼得沒法,隻得拿著鐮刀出去了,順打點野味迴來,慶祝一下得了個閨女,老伯想到這裏,忍不住笑起來,眼睛的皺紋陷得很深。
連續三天,老伯都要去找到那塊大石頭邊兒瞧一瞧,可除了找到一些蛋殼一樣的東西,再沒有其他發現了,他把這消息告訴了大嬸,大嬸像是長長鬆了一口氣:“那這就是天賜給我們的女兒,就叫天賜吧,李天賜,我們的小乖乖。”
那廂小鳳似乎非常不滿意這個俗裏俗氣的名字,咧嘴就哭,哪知道大嬸聽不懂她的鳥語,樂嗬嗬的把她抱起來:“老頭子你瞧,天賜高興的都哭了。”
老伯也笑:“那是那是,天賜小乖乖。”
就這樣,小鳳就在這深山之中一對夫婦家裏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