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傻人有傻福。
說起來,傻強這貨也不知道是真的有福還是更有福。
被打暈在胡同上,柳葉幫的人也沒有直接幹掉他,反而是綁起來。
而更牛批的是,哪怕是在胡同裏麵,這貨還能睡著!
更別說現在了,從胡同內葉雲把他拉到對麵街道的小攤內時......
這家夥反而睡得更香,更踏實了!
葉雲看著飯菜撒了一地,一臉淩亂,不知在想著什麼。
而傻強,也是抱著腦袋嗷嗷叫,這桌起碼得有幾十斤,這頂一下,肯定是不好受的!
更別說這個家夥是直接坐起來了,重力慣性一起來,這滋味兒別提有多酸爽了!
“傻強,你...你沒事兒吧?”
“我靠,你別跟我說,你一直是從胡同那邊睡過來的!”
師爺蘇看著傻強髒兮兮的衣服,又有髒水又有沙泥,又看了一眼葉雲......
已經不用多說了!
師爺蘇這麼聰明的人,一看這種情況就知道,傻強肯定是被打暈,然後葉雲拖著拉著他過來的。
“哎呦,痛死我啦!”
“大佬啊,你打完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啊!”
“我傻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起碼也是被人打了一頓暈過去,因公受傷的啊!”
傻強捂著腦殼疼的齜牙咧嘴,這種滋味兒可別提有多酸爽了。
葉雲叼著煙,古怪的看了傻強一眼,“你還好意思說?”
“要不是你自己獨自跑過去,我也不會衝上去救你了......”
“四五十號人,別說打你了,把你撕成碎片剁肉醬都行啊!”
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的,要不是葉雲過去把傻強撈迴來。
他這會兒,估計已經真的去投胎了!
但傻強可不聽這些,就是一頓嗷嗷叫一頓抱怨,左拐右拐還是說迴正題。
來到這裏不能白來一趟,起碼要弄幾個洋娃娃玩玩兒,看看裏麵是不是也是金色粉色的......
一番話,頓時就把所有人給整無語了。
傻強還真的是追夢人啊,一個夢想都追到國外來了!
“行了行了,先說正題吧!”
葉雲熄滅香煙,緩緩看向師爺蘇,“蛇仔明的東西,都拿迴來了麼?”
霍爾機場本來就是荷欄以北,靠邊緣又是靠海。
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其實也已經足夠去把走私貨給拿來了。
師爺蘇還未說話,天養義便點了點頭,“雲爺,已經全部拿來了......”
“半個小時前,阿恩和師爺蘇找傻強,而我則是一個人去碼頭找貨。”
“找到蛇仔明把貨拿來之後,我才打電話跟阿恩匯合的。”
說著,天養義拍了拍腰間的皮包,“兩把手槍,帶消音的。”
“還有幾條長的,我去酒店租下了一個房間,把東西全放那了......”
不得不說,要論謹慎小心,還得是這種曆經槍林彈雨的娃娃兵!
葉雲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雲...雲爺,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
這一次,葉雲並沒有說要去東星總部,反而說是去旅遊,師爺蘇自然是要問個明白。
葉雲脫掉破爛的西裝外套,緩緩說道:“是這樣的,我們之前在胡同內,遇到了一個叫做柳葉幫的幫派......”
葉雲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給師爺蘇等人。
其實目的就是一個,反道而行之,殺柳葉幫一個措手不及!
既然已經把刀疤臉等人,全部都滅口,一個不留。
那麼就要做到徹底,要麼就把柳葉幫給斬殺殆盡,要麼就做掉柳爺,直接除根......
畢竟柳葉幫在荷欄,也算是地頭蛇,刀疤臉的事情,
他們是遲早要知道的!
所以,寧可被仇家找上門,還不如主動上門出其不意!
一番話說完,師爺蘇等人都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但聰明人,其實對這些事情都是十分疑惑的,因為疑點很多,所以,某些人的眼神時不時都看了幾眼葉雲旁邊的少年高晉...
這時,傻強瞪著眼珠子,問道:“大佬,接下來是不是要去滅口啊?”
“如果去滅口的話,我們也不知道柳葉幫的地盤在哪裏啊?”
葉雲:“.........”
眾人:“.........”
媽的,都是混社團混江湖的,你怎麼就這麼愣呢?
這些事情不都是清清楚楚的麼?
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你是嫌這件事情很威風是吧?
葉雲一臉無語,隨後看了一眼高晉,“不管如何,不管為什麼......”
“你現在的仇家,就是柳葉幫!”
“而柳葉幫追殺你沒有一年也有半年了,他們的大本營,你應該知道在哪裏吧?”
此話一出。
高晉冷漠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隱晦的殺意。
他輕輕點了點頭,“就在荷欄以北,飛機正上方的一個市區,普拉紮!”
對於那裏,其實曾經就是屬於自己的一個家,雖然是曾經......
但至少,也曾擁有過!
.........
某個夜總會的辦公室內。
一位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正在幽靜的包廂內看書。
旁邊的臺上隻有一盞昏暗的臺燈,照映的範圍也隻有書桌範圍。
但即使範圍如此小,卻依然能看到,中年人看的書,是一本聖經,似乎......
是基督教聖書錄!
同時,即使這位中年人如何看書,用什麼辦法看書,都沒有辦法掩蓋他那煞氣渾濁的氣勢。
還有滿臉橫肉,眼神尖銳帶著一股狠戾,眼球緩緩轉動,能看出,中年人是一雙三白眼!
這時,辦公室的門緩緩被打開,一位管家緩緩走了進來。
管家微微彎腰表示著恭敬,快步卻腳步輕盈的走到中年人麵前,微微低著頭,語氣輕聲又平緩。
“柳爺,刀疤臉死了。”
“將近五十位兄弟,也全部被殺光了,丟在了廢棄胡同中。”
“還有幾個還被淩遲,手腳四肢肉體,全是被刀片一片一片的割下來的,就連心髒都被挖出來了......”
管家語氣十分輕鬆,表情同樣是麵不改色,像死水一般平靜,仿佛這麼多人死去,壓根就是一件小事兒般。
一聽這話。
沉思片刻之後,柳爺緩緩抬起頭,三白眼直勾勾的盯著管家,發出嘶啞又猙獰的聲響。
“那小子,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