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這會兒外麵太熱了。
不樂意出去了。
祝晴雅看看田美美,兩個人把早上發生的事情說了。
蘇文瑜是怎麼也沒想到。
這裏麵還有這樣的故事情節。
遠遠比她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黃瑩還真是厲害了,我以前就知道她對嘉澤有好感,就是沒想到……為了嘉澤她能夠做到這地步。”
“也是你命大,沒什麼事。”
祝晴雅可不是也這樣覺得嗎?
“是何東救了我。”
她突然有點想何東了。
想起來剛才從家裏出來,就沒見何東。
是去了哪裏?
“二嫂,你看到何東沒?”
田美美搖頭。
剛才祝長耀讓她去何東家裏,看著點晴雅。
她就過去了。
對何東的去向並不知情。
就是覺得祝長耀多此一舉。
祝晴雅跟蘇文瑜在一起,能有什麼事情呢?
“估計是去忙了,聽說工廠那邊就要成了。”
祝晴雅想著也是。
聽何東說,工廠建成之後,事情才多著哩。
很多事情需要安排。
需要處理。
若非呂嘉澤的事情出來。
他是已經要處理了。
就是這背後,到底是誰還在針對自己呢?
沒完了嗎?
她的人生已經是這樣了啊。
……
何東來到家裏,吳瞎子是沒意外。
準確說,他一直在等何東。
所以房門一直敞開著。
桌上還多了一壺白瓷茶壺,一隻白瓷茶杯。
說是幹不了什麼掙錢的營生。
但是村子裏的人很實在。
實在不願意給錢的,就用物品相抵。
有時候真能用上一點好東西。
就是何東沒怎麼注意。
隻是看著吳瞎子人。
“我們繼續沒完的話題,你知道早上的流言從哪兒開始傳?”
“黃瑩。”
吳瞎子也是昨兒個夜裏在自家院子裏乘涼。
聽到西邊方向,有人在說話。
豎起耳朵聽了會。
本來以為一群婦女無聊聚在一起說人閑話,實在可恥。
進屋休息。
誰知道一早上,出了門,到處都是在說這件事情的。
而那根源。
不是昨晚被提到的黃瑩是誰?
何東知道,所有的事情算是連接了起來了。
黃瑩先是製造了輿論,幹擾視聽。
然後對祝晴雅下死手。
可她沒想到自己會想到這件事情,及時趕去了河邊。
然而之後呢?
她以為自己沒有看到她下手。
還是覺得祝晴雅不會察覺她背後下黑手。
所以跟著迴了家裏?
不不不。
隻是這樣的話。
那麼,那些她帶在身上的信,真不怕別人知道?
還是,根本早有預謀?
何東腦子裏進行著一場頭腦風暴。
實在是,事件裏太多的細節沒能看明白。
院子裏安靜了好一瞬。
吳瞎子沒聽他說話,也知道他在想事情了。
給自己倒滿了茶水。
耐心等著。
就何東媳婦的事情,他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古怪。
現在上河村的人心都這麼壞了嗎?
為了個男人,就想著要人去死。
他搖頭歎息了聲。
“我覺得還有在黃家之前的人。”
吳瞎子詫異,握著茶杯的手捏緊。
“你是說,黃瑩不是源頭,源頭還有別的人家?”
“我可聽說了,黃瑩把你媳婦兒推下河…”
若說有別人。
這件事情,也不可能黃家人去幹。3sk.
吳瞎子是這麼推測的。
畢竟黃瑩是沒能從公安局迴來。
這年頭。
村子裏的人再狂。
也不敢幹進局子的事情。
因為覺得羞恥,丟臉。
一家人的奇恥大辱。
“你想到什麼?”
“呂嘉澤進村,會有人看到很正常。黃瑩能聽說這件事情,有可能及時做出反應也符合常理,但是……”
聽他突然中斷了聲音。
吳瞎子可是著急,“但是什麼?”
“這會兒我這沒有外人,你就別吊我胃口。”
若非親耳聽到,他也想不到黃瑩一個小姑娘,下手如此狠辣的。
竟然要置人於死地。
“但是,她說,是她一手設計了我和祝晴雅睡在一起的事情。”
“我總覺得不太對。”
“可如果不是,她為什麼要承認呢?”
吳瞎子捏著茶杯,若有所思。
這些事情,在何東和人帶著黃瑩去縣城的時候。
他聽人說了。
畢竟這麼大的事情呢。
傳播的很快。
何東望著人,“這也是我的疑問之一。你相信,真有人會隨身攜帶著別人寫給自己的信嗎?”
即便祝晴雅再期待和蘇文瑜的聯係。
也就是沒事的時候想起來,拿出來看看。
黃瑩隨身帶著。
還主動承認了事情。
看似真切。
卻也像是在掩蓋什麼。
“那天晚上的乞丐,就跟她沒有聯係?”
“她一個人能夠把祝晴雅扶到我房間?”
“還…就那麼相信,我會跟晴雅發生關係?”
“或者,不發生關係,也沒什麼,隻要別人看到了,就說不清。晴雅的清白也是毀了。”
“可我是後半夜裏迴到家的。”
“她怎麼確定我那天晚上一定會在家裏?”
無數的疑問在何東的腦子裏交集在一起。
幾乎要爆炸了一樣。
他望著吳瞎子,眉頭擰成了麻花。
“這一步步,但凡有一步沒走好,都會竹籃打水。”
“所以,你在懷疑什麼?”
吳瞎子努力鎮定著。
本來這事情,他覺得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黃瑩說的很清楚明白。
現在聽何東這麼一說,他也覺得迷霧重重起來。
“黃瑩隻是個替罪羊。”
“真正的那個人,還在暗處。”
這就是何東最後的總結。
吳瞎子可是頭皮發麻。
“照你這麼說,那個人是跟你和你媳婦有什麼仇什麼恨,直到現在,還沒有放過你們的意思?”
“黃瑩的話,半真半假。情願進局子,也不願意說什麼。可見是問不出什麼來。”
“所以,你想讓我去接近下她的家人。”
“一起生活著,總能知道些什麼吧?而且,你都聽說了這麼大的事情,黃家那邊現在還沒點動靜,正常?”
何東就不信。
這麼大的事情,黃家那兒還沒聽說呢。
吳瞎子可是笑,“得了,就還是老規矩。這些天給的肉,不算裏麵那種。”
何東:“放心。”
何東這次離開,是悄悄的走的。
跟他來的時候差不多。
就黃瑩的事情,可是提醒他了。
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要危險的多。
以後來找吳瞎子,都得悄悄的才行。
為自己也是為吳瞎子。
他們上河村有著這樣的‘能人’,他上一世沒能會會,也是遺憾啊。
“東子,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