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之外,秋風(fēng)蕭瑟,大宅之中,春暖花開,宛如到了春天時(shí)候的江南。
一行人走進(jìn)會客廳,廳中早已經(jīng)備好酒菜,袁朗請白老等人上座。
等眾人落座,袁朗招人取來一瓶三十年的陳釀,親自為白老滿上。
白老連連擺手謙讓,卻被袁朗止住,他說:“我父親身患重病,不能親自迎接。我是您的晚輩,您千萬不要客氣!
看到白老喝下酒,袁朗滿意地笑了,招唿人開始上菜。
一道道普通人聽都沒聽過的珍饈佳肴流水似的端上來,他們總共隻有六個人,巨大的桌子上麵卻足足擺了十幾道菜。
袁朗笑道:“不知道您的口味,讓手下的廚子各種口味的菜式都做了一些,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他又對白芷露出慈祥的笑容,“這是白芷吧?上一次見你還是個小丫頭,一轉(zhuǎn)眼就成了個大美人。不要客氣,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拿這裏當(dāng)你自己的家。”
白芷對袁朗道謝,客氣地喝了一小杯酒。
林磊二人從徐州到青州,一路上馬不停蹄,現(xiàn)在也有些餓了。
正要動筷子,就聽見外麵傳來一聲驚喜的聲音:“吳大師,您來了!”
在座的幾人除了林磊和白芷,其他人全都變了臉色。袁朗猛地站起身來,對白老表示歉意,快步走出會客廳。
“這人是誰?”林磊見趙峰臉色有些不自然,開口問道。
趙峰臉色難看,低聲說道:“這人是我的對頭!
來人名叫吳師豪,是青州頗為有名的術(shù)法大師。此人一身修為已經(jīng)到了術(shù)法大成境界,尤其擅長操控鬼物。
趙峰從小苦修趙家術(shù)法,自詡同境界之內(nèi)難逢敵手。可是和這吳師豪交手三次,一次都沒有占到便宜。
林磊麵色古怪,“你不會是被這人打到徐州的吧?”
趙峰很尷尬,林磊戳中他的痛點(diǎn)。
二人曾經(jīng)因?yàn)橐患ㄆ鞔蟠虺鍪,他被吳師豪破了法術(shù),身受重傷。走投無路之下,投靠了徐州的齊霜。
林磊笑道:“如果你能幫我辦好這件事情,我可以傳你兩招法術(shù)。”
趙峰聞言一震,急忙拜倒在地。
“多謝林先生,趙某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絕對不辜負(fù)林先生的期望!
“好了,起來吧!绷掷诘馈
白芷漂亮的大眼睛裏麵滿是茫然,這二人說的什麼術(shù)法,鬼怪,落在她耳朵裏麵宛如天書一般。她心中暗道:“這兩個人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林磊也就罷了,二十歲上下的年紀(jì),正是最喜歡幻想的時(shí)候。
可這位大叔看著四十多歲了,怎麼還和孩子一樣幼稚?
白芷想要笑,可看到趙峰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她腦海裏麵冒出來一個奇怪的念頭,“難道這世界上,真有什麼法術(shù)存在?”
幾人說話之時(shí),袁朗帶著一位身穿黑色長袍老者走進(jìn)來。老者身上散發(fā)著讓人心寒的兇戾氣息,瘦削的臉龐上麵血管根根暴起,仿佛一條條蜈蚣在皮肉下麵來迴蠕動。
林磊搖搖頭,此人一身修為不弱,已經(jīng)到了術(shù)法大成的境界。隻是可惜走上了邪路,他臉上的紋理並非天然形成,而是被鬼物侵蝕產(chǎn)生的痕跡。
如果沒有機(jī)緣,他活不過三年。
看到屋中幾人已經(jīng)開始吃飯,吳師豪臉色頓時(shí)一沉,冷哼道:“原來這就是袁家的待客之道?”
袁朗心中暗叫不妙,這位吳大師架子極大,性子乖張,也不知道這家夥怎麼會突然來到袁家。
即便是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他訕笑道:“這位白老乃是專門為我父親治病而來,我也沒想到您老突然大駕光臨!23sk.
吳師豪臉上的血管跳動幾下,陰惻惻說道:“你是在怪我了?”
袁朗連稱不敢,衝手下使了個眼色。
馬上就有人將菜撤了下去,換上一桌全新的菜肴碗筷。
袁朗請吳師豪坐在上首,他也不客氣,掀起長袍,大馬金刀坐下。
袁朗對在座眾人拱拱手,為眾人引薦道:“這位吳大師乃是我青州有名的術(shù)法大師,他,”
“不用了,都是熟人!眳谴髱熌抗猸h(huán)視一周,最後落在趙峰的身上,他冷冷一笑,厲喝道:“趙峰,沒想到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是不是活膩歪了!”
“吳大師,您這是?”袁朗大驚,急忙問道。
“袁老板恐怕不知道,這位趙峰趙先生也是一位術(shù)士。不過他曾經(jīng)被我打得和狗一樣狼狽逃竄,現(xiàn)在竟然人模狗樣的坐在袁家的會客廳裏麵,袁老板的眼光不行啊!眳谴髱熽庩柟謿庹f道。
“你!”趙峰大怒,“姓吳的,你找死!”
吳大師冷笑道:“誰找死還不一定呢!”他說完,枯瘦的手掌豁然前探,毫無征兆抓向趙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