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實地的感覺讓呂芳一陣恍惚,她驚魂未定道:“我沒死?”
葉念青得意地說:“有我?guī)煾党鍪郑惝?dāng)然沒死!
林磊速度太快,眾人根本沒有看清楚是誰出手的。聽葉念青的話,下意識以為出手的人是仙風(fēng)道骨的趙峰。
呂芳望著迴頭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陣陣後怕湧上心頭。如果從這裏摔下去,隻怕連一個全屍都留不下。
她又看向那個險些讓她喪命的人。
那人身材高大,足足有兩米多高。
披肩的長發(fā)髒兮兮的,結(jié)成一縷一縷的,看不出來頭發(fā)原來的顏色。上身穿著一件深v的半袖,黑黢黢的胸毛從領(lǐng)口鑽出來。
下身穿著一件看不出來顏色的牛仔褲,赤著雙腳。
這人身上沒有半分內(nèi)徑波動,硬是靠著恐怖的肉身之力,將速度提升到了接近音速的地步。
此人,是一名橫練宗師。
本來義憤填膺的圍觀群眾這一刻全都閉嘴了,這可是宗師高手,還是一位以強橫著稱的橫煉宗師,他們可沒有這個膽子和一位宗師作對。
那人冷聲說道:“天衍宗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
那名天衍宗弟子急忙迴過神來,衝那人鞠躬行禮道:“天衍宗弟子顧行見過前輩,不知道前輩尊姓大名!
“哼,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速速在前方帶路,老子我可不是來旅遊的!蹦菨h子毫不客氣地說道。
顧行目中閃過一絲惱怒,可他還是強忍著怒氣,說道:“前輩息怒,我現(xiàn)在就帶前輩去見我?guī)熥稹!?br />
那人雙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跟在顧行的身後,完全沒有將在場的其他人放在眼裏。
葉念青頓時大怒,此人剛才險些讓呂芳?xì)屆,現(xiàn)在卻連個道歉都沒有。她箭步上前,攔在那人身前,嬌喝道:“你不能走!”
“嗯?”那人眉頭一皺,冷笑道,“敢攔老子的路,你是第一個?丛谀氵@張漂亮的臉蛋上麵,給我滾!”
葉念青毫不示弱,“你必須道歉!”
“道歉?”漢子眼睛瞪得像銅鈴,獰笑道,“你說什麼?你讓我道歉?”
他露出一口黃牙,指著呂芳道:“小娘皮,你要我給你道歉?”
呂芳一激靈,感覺自己仿佛被一頭洪荒巨獸給盯上了,她全身的細(xì)胞都在尖叫,咆哮,仿佛遇上了天敵。她艱難地?fù)u搖頭,顫聲道:“不,不用了!
“你!”???.23sk.
葉念青氣得直跺腳,可她也理解,像呂芳這樣沒權(quán)沒勢的人,確實不敢得罪一位宗師。
她黑著臉讓開道路,可漢子卻不走。
他上下打量著葉念青,獰笑道:“你既然要替她出頭,那麼我就讓你知道知道當(dāng)出頭鳥是什麼結(jié)果!
“你要幹什麼!”趙峰厲喝一聲,當(dāng)即護在葉念青身前。
“半步宗師?”那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那些雜耍對付普通人還行,可想要拿來對付我,就是在撓癢癢!
眼見二人之間氣勢越來越僵硬,顧行急忙打圓場。
“這位前輩,天衍宗不允許隨意爭鬥。擅自爭鬥者,都會被驅(qū)逐出境。”
“驅(qū)逐出境?”漢子身上驟然間放出恐怖的氣勢,在場的人臉色一白,修為稍差一些的人如遭雷擊,一屁股坐在地上。
顧行強忍驚怒,鎮(zhèn)定地說道:“不錯,閣下雖然是宗師?晌姨煅茏谝膊皇擒浭磷,家?guī)煖R雲(yún)真人三年前曾經(jīng)一劍斬了一名宗師高手。前輩如果想要試試,大可以動手!
“你在威脅我?”漢子臉色冰冷。
“不敢,我隻是闡述一個事實。”顧行麵不改色道。
“好,你很好!”那漢子冷聲說道,也不理會眾人,雙足猛地一跺,大地劇烈一顫,他像顆炮彈直奔天衍宗山門而去。
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這人的氣勢太可怕了,壓製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顧行責(zé)備道:“你不應(yīng)該得罪他,在天衍宗境內(nèi),我能保你安全?扇绻隽颂煅茏诘牡亟纾獨⒛阋兹绶凑!
他看看葉念青,又看看趙峰,“這位先生雖然修為高深,可恕我直言,麵對橫練宗師,他根本不算什麼!
“沒事,有我?guī)煾的亍!比~念青隨意說道。
見葉念青還是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模樣,顧行也不禁搖搖頭,他也是看在葉念青仗義直言的份上才好心相勸。既然她不聽,那麼他也不必多費口舌。
他斂去臉上的笑容,對眾人道:“我剛才說的話,並非虛言,在易衍大醮期間,除了擂臺之外,不允許任何人擅自爭鬥。如果被天衍宗的弟子發(fā)現(xiàn),會立刻驅(qū)逐出境。”
他目光掠過眾人,“並且禁止再次參加易衍大醮。”
“聽明白的,就跟我走吧!
他說罷,也不理會眾人,展開輕身功法縱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