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看李忠平一言不發(fā)的樣子,知道他受了巨大的打擊,或者是對這件事還有些不信任。
李軍隻好添把火,“李忠平,你也看到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在乎她肚子裏的孩子,她隻在乎她自己,我希望你能想明白,你為了她付出自己的命到底值不值得!
李忠平渾身有些發(fā)抖,堅硬冰冷的手銬還將他牢牢禁錮。
隔著監(jiān)獄的鐵窗他抱著頭怒吼了一聲,“趙珊珊,你好狠的心!”
本來李忠平知道自己手上不幹淨,就算為了孩子也必須得讓趙珊珊安然無恙。
多加點罪也無所謂了,可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沒有了最後的信念。
“李警官,我會把全部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李軍滿意的點了點頭,“法律會還你一個公平。”
李忠平瞪大了一雙眼睛,布滿血絲的眼球裏裝滿了仇恨。
“趙珊珊她殺了很多人,甚至曾經(jīng)想把我也給殺了,她的罪比我要多的多。”
而此時產(chǎn)房內(nèi),難產(chǎn)的趙珊珊已經(jīng)在經(jīng)過搶救後被送入了普通病房。
薛紹沒有得到趙珊珊的好消息不放心,一經(jīng)聯(lián)係才知道趙珊珊在醫(yī)院裏。
他迅速帶著人趕過來,謊稱是病人家屬,並帶著律師說現(xiàn)在人還沒有被正式逮捕。
他們有權(quán)讓律師和當事人見麵,如此才見到了趙珊珊。
在空氣裏充斥著消毒水味的簡易病房裏,躺在病床上的趙珊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沒有了一點往日的妖豔美麗。
薛紹看的厭煩,冷漠的站在一旁焦急詢問:“趙珊珊,你還沒有跟警察說什麼吧?”
趙珊珊虛弱的話都說不清楚,想喝口水也沒人搭理她。
她艱難的咽了咽幹澀的喉嚨,“薛總,我們之間的交易還沒有停!
薛紹冷笑一聲,“我能來已經(jīng)是給你最大的麵子,要不是看在我們之間還有交易的份上,你今天能看見我?直接進監(jiān)獄吧你!
光是聽到監(jiān)獄那兩個字,趙珊珊一陣心頭慌張。
她猛的抓住薛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哀求。
“薛總,我還可以幫你忙,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咱們倆之間的合作我也絕口不提,我絕對不會把你供出來的,你不要不管我!
薛紹心頭煩躁,臉上暴怒。
“趙珊珊,你他媽是在威脅我?”
“我是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把這件事情都攬下來,我會盡量幫你的忙!
“但是你要敢拿這些威脅我,你知道我會做什麼吧?”
趙珊珊知道薛家在鵬城的能力,他薛紹家族裏的人更是個個手段狠辣,家族產(chǎn)業(yè)牽扯甚廣。
若不是看他有能力,當初趙珊珊也不會去主動勾引他,結(jié)果現(xiàn)在遭到反噬,這樣的男人隻會把自己摘得更幹淨,把她推進地獄裏去。
可趙珊珊現(xiàn)在孩子沒了,即將要被逮捕,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她瘋狂地抓撓著薛紹,嘶吼著:“你混蛋,你不是人,你當初睡我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嫌棄我的眼神!”
警察聽裏麵動靜不對,趕緊闖了進來。
薛紹一臉冤枉的表情抓住警察說道:“警官,我要已受害者身份舉報,這個女人騙了我100萬還要汙蔑我,他要殺人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
那位警察臉色一凜,“你怎麼知道她殺了誰?”
薛紹趕緊推脫:“這女人剛才在我麵前吼的呀,本來看在我們倆有點情分的份上,我是想幫幫她的,卻沒想到他在這裏胡說八道!
趙珊珊在病床上聽到這些話,目眥欲裂,瘋癲的大吼著:“薛紹你不是人,這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讓我做的,是你讓我買通張安平身邊的人,是你讓我斬草除根!”
薛紹一臉狠相的去看趙珊珊,抬手就要去打病床上的女人。
莫歡正好趕來,不顧門口看守的阻攔,瘋狂衝上前去,軍人體質(zhì)很輕鬆地鉗製住了薛紹。
“你想幹什麼!”
薛紹大罵:“草,老子是受害者,你他媽放開我,把這個女人趕緊送進監(jiān)獄裏去!
而這時莫歡才抬頭看到病床上的女人,失血過多的趙珊珊憔悴的像個骷髏,一點看不出曾經(jīng)容顏的美麗。
那個高高隆起的大肚子也癟了下去。
看著心愛的女人遭受這樣的苦難,莫慌心疼不已。
警察過來幫忙控製住了薛紹,莫歡才走到病床前。
“你誰呀這位先生?”警察詢問。
莫歡迴答:“我是她的丈夫!
隻此一句話,讓病床上的趙珊珊湧出洶湧的淚水。
“莫歡,我渴了,我想喝水!壁w珊珊顫抖著嘴唇,哭著說出了這句話。
莫歡趕忙去床頭倒了一杯水,把女人攬在懷裏,完全不嫌棄她身上剛剛手術(shù)過沒有清洗幹淨的腥臭味兒,
連趙珊珊都被自己身上的味道惡心的難受,她越哭越大聲。
莫歡拍著她的肩膀哄著,“好了好了,沒事,有我在呢,有我在!
趙珊珊抿了一口水,才感覺舒適一些。
莫歡提醒:“水太涼了,少喝一點,等會兒給你弄熱水!
這個男人對他妻子的疼愛,連旁邊的警察看了都不免有些動容。
可也明知道這是怎樣一個惡毒的女人,為這個男人歎息。
趙珊珊蜷縮在莫歡的懷裏,終於像個孩子一樣發(fā)泄著自己的委屈。
“孩子沒了,孩子死了!
莫歡倒是沒有過多驚訝,畢竟這孩子才7個多月,這個時候生產(chǎn)出來想要存活實在不易,好在趙珊珊沒事。
趙珊珊也終於在此時對孩子產(chǎn)生了一絲愧疚之心。
畢竟是在她肚子裏待過7個多月,她身上骨血造就而成的孩子。
而薛紹在一旁看到莫歡,把這個破抹布一樣的女人當成了寶,忍不住大笑,“莫歡你是真男人啊,這樣的破鞋也就你穿的舒服!
這畢竟還是犯人的產(chǎn)房,警察很快把人都趕了出去。
而對於薛紹,上頭還沒有下來正式的逮捕令,暫時隻能讓他先迴去。
薛紹看了一眼莫歡,“咱們的事,還沒完呢。”
“莫歡,有時間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