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見我冷著臉,大概知道是怎麼一迴事了。
“我外婆出事的事情,我也是最近才收到消息的,之前我一段時間我被派到了外地去出差,現(xiàn)在才趕迴來,才知道外婆已經(jīng)不在了,我們家裏隻剩下我一個,我媽媽在療養(yǎng)院,她腦子不太好,所以抱歉了。”
他這麼一解釋,我這才狐疑的看向他。
他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了我。
“聽說我外婆的墓地跟火葬費都是你出的,我現(xiàn)在沒有多少錢,這點你先拿著,等我後麵掙了錢,再給你,你看行不行。”
我掃了一眼牛皮紙袋裏麵的錢。
大概有一萬五左右。
我抽了一張出來,將其他的錢都遞了迴去。
“你外婆是跟我爺爺一起出事的,如果她不來幫忙照顧我爺爺,可能也不會經(jīng)此大難,所以這錢你拿迴去吧,安葬費什麼的,是我自願出的。”
張宇抓了抓腦袋,“這怎麼好意思呢?”
我搖了搖頭,也不想過多的提起這件事。
結(jié)果張宇卻沒有走,他一直站在門口,欲言又止的樣子。
似乎有話要說。
我這才想起什麼來,狐疑的問道。
“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我們搬家的事情,好像沒有幾個人知道吧?”
這個新的住址是張家人找的。
十分的隱秘,旁人照理說應(yīng)該都不會知道我們住在這裏。
張宇一個普通人是怎麼找過來的呢?
不怪我多想,實在是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一點。
張宇愣了一會,才看著我說道。
“其實是有人告訴我,你們在這裏的,因為我遇到一件難事,想要請你幫忙。”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誰告訴你的?”
“一個男人,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認識你,還說之前找你幫過忙,他說我遇到的事情,隻有你能幫我解決,所以我才來找你的。”
我真想要說話。
結(jié)果伏鈺冷淡涼薄的聲音突然從我背後傳來。
“他身上有宿墨遠的氣息,是宿墨遠讓他來的。”
我詫異的迴過頭,不知道伏鈺是什麼時候迴來的。
此刻他竟然又變成了之前花鵠的樣子。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他怎麼又變成花鵠了。
“果然是宿墨遠,我就說我們的地址這麼隱秘,別人怎麼可能知道呢,他故意讓張宇過來,是想幹什麼?”
伏鈺看著我輕笑了一聲。
“幹什麼?因為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找到最後一條龍息了。”
“什麼?最後一條龍息?”
我感覺自己好像是錯過了什麼大事一樣。
怎麼就突然隻剩下了一條龍息了呢?
我身上才收集了三條啊。
等等宿墨遠在我們之前就已經(jīng)搶走了幾條龍息。
“那現(xiàn)在怎麼辦?去嗎?這個張宇顯然是個引子,故意引我們?nèi)サ摹!?br />
“聽聽他怎麼說吧。”
張宇一直站在旁邊,他不認識伏鈺。
但是看過伏鈺的臉,所以伏鈺現(xiàn)在用的是花鵠的那張臉。
我跟伏鈺的對話,他也根本就聽不見。
此刻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轉(zhuǎn)頭盯著他。
“你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非要我才能幫你。”
張宇抓了抓腦袋。
低聲說道:“就前幾個月嘛,你們不是在我的房間枕頭裏麵抓到一隻鬼嗎?那鬼還導(dǎo)致我變成了鬼剃頭,後來我就決定找一個女朋友。“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找到了?”
張宇有點不好意思。
“是找到了,但其實是網(wǎng)友,我們是玩密室逃脫的時候碰見的,互相留下了聯(lián)係方式,後來一直在網(wǎng)上聊天,聊的也還可以,上個月確定了關(guān)係,我們本來打算約好在第一次見麵的地方碰麵的,但是她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她沒來麵基?”
結(jié)果張宇卻糾正我,嚴(yán)肅的盯著我說道。
“她來跟我見麵了,但我看不見她,那天我很確定她就在我麵前,可是一眨眼,她就消失了,後來我怎麼也找不到她!”
在他麵前直接消失?
是鬼?
還是妖怪?
我讓張宇進屋,一五一十的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我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
他低著頭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開水冒著的熱氣。
許久才說道。
那天張宇跟他的女網(wǎng)友約好了見麵地點,在那之前他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的不對勁,女網(wǎng)友名叫小蝶,是一個大四的女學(xué)生,今年才剛剛出來實習(xí)。
兩個人除了第一次,就沒有見過麵,平時都是靠著在網(wǎng)上聊天,和開視頻。
他們約好見麵的前幾天。
張宇就發(fā)現(xiàn)小蝶有點怪怪的,總是問他一些奇怪的問題。
比如說,覺不覺得她聲音很好聽?
如果她長得很醜怎麼辦?
還問張宇看到她,會不會就不喜歡她了。
這些奇怪的問題。
我聽到這裏,忍不住摸著下巴問道。
“不對啊,你們不是去玩密室逃脫的時候認識的嗎?當(dāng)時你們應(yīng)該就見過麵啊,你早就知道她長什麼樣了,她幹嘛要這麼問?她聲音很好聽嗎?”
張宇定定的看著我。
“很好聽,非常好聽,她的聲音在手機裏麵宛如天籟之音,我確實見過她,她不算長得特別漂亮的,就是很文靜的一個女孩子,肯定是不醜的,後來我跟她在網(wǎng)上聊過天之後,就徹底的被她的聲音給吸引。”
我懂了,下意識的說道。
“你是聲控?既然她聲音有這麼好聽,你們不是有聊天記錄嗎?讓我聽聽她的語音。”
張宇搖了搖頭。
“我想說的就是這個,後來我在見麵地方始終沒有找到她,我想給她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撥打過去,電話號碼竟然成了空號,還有我跟她的聊天記錄一些語音,全都消失不見了,包括她這個人。”
全都消失不見了。
如果不是這種事情經(jīng)曆的多了,我都懷疑張宇是不是得了妄想癥。
我還沒有問話,一旁的伏鈺突然盯著他開口。
“你們見麵之後,應(yīng)該做了什麼吧?你們做了什麼?”
張宇大概沒有想到伏鈺會突然這麼問。
愣了好一會,臉色才逐漸有點尷尬。
“我們?nèi)ラ_了房。”
哦,原來還瞞著這個沒說。
我就說隻是見個麵,怎麼就人間蒸發(fā)了。
我板著臉盯著他。
“你剛剛為什麼不說?這是很重要的消息。後來你報警了嗎?警方有沒有查到這個小蝶的消息?”
張宇清秀的臉上寫滿了尷尬。
“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嗎?我從酒店房間醒過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她了,她帶的東西也不見了,我立馬去酒店前臺查了她的消息,結(jié)果……結(jié)果酒店前臺告訴我,那天就看到我一個人來訂房的,根本沒有看到小蝶。”
“但是我能夠感覺到,她就在我的身邊,可我就是看不見她!”張宇再次強調(diào)道。
“看來是個靈異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