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光明媚,鳥語花香。
坐在馬背上,張顧塵手捧一本傳記,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的還往嘴裏扔一顆靈石。
春日的暖陽下,曬的人渾身暖唿唿的,可依舊阻擋不了那些為利奔波的人。
此刻,張顧塵已經離開了上幽州,來到了玉京道,百善州。
此時,距離上陽城事件已經過了五六天時間。
今天中午,按照路程,張顧塵將會進入到百善州的第一座城,柳明城!
距離柳明城越近,官道上的人就越多,大部分都是商人。
長長的商隊一望不到邊,代表著大?帝朝的商業繁華。
身為百善州門戶的柳明城,比起北黃城有過之而無不及,高大厚重的城牆上,披甲的銳士持槍而立,巨大的弩炮排列整齊!
跟隨著人流,張顧塵一行在排隊半個時辰後,才進了城。
進城的第一件事,想都不用想,找家最好的酒樓大吃一頓那是必須的,可是才剛進城的張顧塵還沒走幾步,便被一群人給攔了下來。
看著將自己等人圍住的青衣玄紋,腰懸利刃之人,張顧塵納悶不已,可還不待張顧塵說出疑問,一道玄黑令牌舉到了張顧塵麵前,玄黑的令牌中間,刻有一個銀白色的鏡字。
“鑒鏡臺,還請張翎尉跟我們走一趟。”生硬的聲音響起,如同兩塊幹木。
“鑒鏡臺!”聽到名字的張顧塵內心一稟,在看了看令牌之後,很是配合的跟著這群人往城外走去,他知道,應該是為了上陽城的事所來。
鑒鏡臺,大?帝朝中,一個獨屬於大?帝的機構,作用與督察院類似,但範圍比督察院要廣,同樣的,權力也比督察院大的多,甚至有很多時候都有先斬後奏之權!
在大?帝朝中,有個共識,碰到鑒鏡臺的人,不要想著去反抗,那樣隻會讓你死的更慘!
很快,張顧塵等人隨著鑒鏡臺的人來到了一處看著平平無奇的建築物內。
從外麵看,這是個一個普通的居民住宅,張顧塵甚至都看到了這住宅裏麵的人,但這些人麵對張顧塵等人,卻如同看不到一般,自顧做著自己的事。
而鑒鏡臺的人,似乎對這裏也十分的熟悉,直接往裏走並推開了一間房門,進入到房間後,這群鑒鏡臺的人便圍著一副刻畫在地上的圖案忙碌了起來。
那是一個圖案,上麵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各種張顧塵看不懂的符號,張顧塵看不懂,不代表身後的鄧長歌看不懂,隻需一眼,鄧長歌便低聲驚唿了起來,“傳送陣!!”
“傳送陣?”
看著張顧塵詢問的眼神,再看著四周忙碌的身影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們,鄧長歌低聲的解釋了起來。
“傳送陣,是作用於空間的兩點之間的折疊,讓原本相距天涯海角的兩點變成近在咫尺,這個東西,所有人都在研究,我們人族在研究,妖族也在研究,但進展都不大,沒想到大?這裏居然已經有了。”
聽到鄧長歌的解釋,張顧塵對地麵上的圖案興趣大增,穿梭空間啊,哪怕是上輩子,那也都隻是處於理論上的東西,如今張顧塵卻要親身體會,如何的不激動!
“好了,上去吧。”忙碌的身影停下,地上的圖案四周,此刻已經布滿了靈石,從靈石上散發出的靈氣濃度看,應該全部都是中品靈石。
等張顧塵等人站在了圖案的中間後,靈石內靈氣迸發出來,沿著圖案的符文流動,而那些符文也隨之大亮,並脫離了地麵,漂浮了起來。
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符文圍繞著張顧塵等人急速的旋轉,最後徹底的化為了一個白亮的光團!
砰!
一聲悶響,光團消失不見,唯獨地上的圖案依舊清晰,隻是圖案上麵的靈石,此刻都已經化為了粉末。
其實空間穿梭並沒有張顧塵想象中的那麼驚險刺激,隻是看到一陣強光閃爍,然後一聲悶響後,張顧塵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看著此次傳送的目的,張顧塵微微詫異。
這是一座金屬大殿,通體由一種張顧塵不認識的金屬鑄成,光滑的金屬牆麵上,清晰的倒映著張顧塵一行人的身影。
“走吧。”幹枯無情的聲音響起,領頭的鑒鏡臺帶著張顧塵走出了大殿。
“請問,這裏是哪裏?”忍不住好奇的張顧塵低聲詢問。
本以為應該不會有人迴答的張顧塵,卻詫異的聽到那頭領的迴話,“帝京、鑒鏡臺!”
帝京!
張顧塵微微失神,百善州柳明城距離帝京何其遙遠,哪怕是以張顧塵的腳力,也需要大半個月時間才能到達,而現在,或許連個眨眼的時間都沒有。
從大殿側門走出,是一條長廊,沿著長廊行走了大概半刻鍾,便來到一處低矮的平房內。
“進去吧。”指著平房,鑒鏡臺頭領對著張顧塵等人說道。
“這位大人。”看著是平房實際牢房,張顧塵拱了拱手,“不知我所犯何事,還請大人解惑。”???.23sk.
領頭之人看了眼張顧塵,稍稍意外,似乎第一次看到進入鑒鏡臺卻依然平靜有禮,“我不知道,先進去吧,應該過幾天就會有結果了。”
聽到領頭之人的話,張顧塵心裏微微失望,但依舊抱拳感謝後,便帶著鄧長歌等人走進了平房內。
哢嚓!
金屬的轉動聲響起,這時候,張顧塵才發現,這座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平房居然也是全體由金屬鑄成!
“得,又進監獄了。”事已至此,張顧塵也沒有了辦法,看到平房內有一張床,便直接躺了上去。
“大人,我們不越獄了?”熊大一屁股坐到地上,看著張顧塵問道,眼中似乎還帶有躍躍欲試的興奮。
啪!
一個巴掌拍在了熊大的頭上,張顧塵笑罵道,“你是嫌你家大人活的不耐煩了麼!”
摸了摸腦袋,熊大連連擺手,“沒有,沒有!”
“張大哥,現在我們怎麼辦?”鄧長歌也坐在床頭,無聊的晃著腿。
“還能怎麼辦,等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