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內,一縷火紅色氣流順著張顧塵的神魂觸手,如同一道烈火一般,衝進了張顧塵的神魂之中。
轟!
氣流瞬間化為了滔滔烈焰,在張顧塵的神魂湖上熊熊燃燒。
隻是一個瞬息之間,張顧塵就感覺到,自己的神魂在這火焰之中快要融化。
這就是大日真意的恐怖之處,從外表看隻是一縷火紅氣流,但是其威力,卻足以讓那些小瞧之人,化為灰燼。
神魂的危機下,張顧塵不敢怠慢,連忙變幻手中之印,同時體內的罡氣瞬間調動起來,將神魂中的火海引出神魂湖。
如同找到了一處宣泄口一般,熊熊烈焰開始朝著缺口奔流而下,再又在體內罡氣的引導之下,將張顧塵全身上下四肢百骸焚燒包裹。
隨著全身被烈焰包裹,張顧塵最開始是感覺到一絲絲的暖意,可是這股暖意瞬息之間便轉化為了一股灼熱感,最後,灼熱感成為了灼燒感!
隨著時間推移,肉眼可見的,張顧塵的身體開始變紅起來,如同煮熟的蝦。
大量的熱氣以張顧塵為中心,源源不斷的朝著四周散發出來,本是寒冬的季節,站在張顧塵旁邊,如同站在了暖爐旁邊一般。
一道大日真意在張顧塵體內足足燃燒了一個刻鍾之後,才開始緩緩熄滅。
而焚燒後的地方,張顧塵發現,自己的筋骨內腑加上血肉都微微的提升了一點,與此同時,張顧塵還發現,自己的血肉之中,似乎還有一縷縷細微碎小的符文碎片印刻在其中。
可是還不待張顧塵仔細查看,一聲虎嘯響起,白金色的流光閃現,將那些細小符文瞬間絞滅。
不管那些符文,張顧塵輕輕唿出一口灼熱的氣息,讓自己體內的溫度微微下降之後,再次結引日印,一縷火紅的大日真意再次被張顧塵引入體內。
火紅色的熊熊烈焰再次在張顧塵的體內燃起,那股強烈的灼燒感,讓張顧塵直皺眉頭。
時間緩緩流逝,隨著流程的熟悉,張顧塵開始源源不斷的將大日真意引入自己的體內,熊熊的火焰燃燒下,張顧塵周身的空間開始微微扭曲起來,這是由巨大的熱量宣泄之後所造成的。
日上中頭,本是寒意凍人的操場,此刻如同時空錯亂了一般,進入了盛夏!
熱量逼人的操場上,空間扭曲,讓人看不清操場中具體的情況,隻能看到,在操場中央,似乎有個黑影站在那裏。
而那道黑影,就是張顧塵!
無時無刻不在忍受這烈焰焚燒的張顧塵,似乎是早已經痛的麻痹了一般,沒有不再皺起,而是如同入定了一般,閉眼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可實際上,在張顧塵的體內,張顧塵忙碌非常。
不僅要源源不斷的從虛空中接引大日真意,還要控製著自己的神魂,免得被大日真意灼傷。
氣海內,大量的罡氣不斷的湧動,不斷的將神魂湖中的烈焰引入體內,同時再將這些烈焰輸送到全身每一寸地方。
劇烈的焚燒在體內進行,如同烈火煉真金一般,扭曲的空間下,一縷縷金色的流光開始在張顧塵的身上遊走,一股恆古不朽的微弱神性開戰在張顧塵身上隱顯。
整整一天時間,從上午到太陽落山,張顧塵才睜開了眼睛,感受到自己肉身的進一步強大,張顧塵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修煉,隻要張顧塵熟悉了之後,就不必如今天這般,全身心的投入,到那時候,張顧塵便可以一邊修煉,一邊做其他的事情。
也就是說,張顧塵幾乎可以整整一個白天都能分毫不休的修煉下去。
唯一讓張顧塵不滿的就是,晚上大日隱沒,隨著隱沒的還有那布滿虛空的大日真意,取而代之的是,滿虛空的太陰之意!
張顧塵自己也沒想到,這引日印居然能看到太陰真意。
忍不住好奇,張顧塵引動一縷黑色太陰真意進入體內,隻是一接觸的瞬間,張顧塵的神魂差點凍裂!
強忍著那股寒意,張顧塵將這縷太陰之意引入肉身之中。
嘩啦啦!
太陰真意化為滔滔玄色洪水,將張顧塵的肉身淹沒,白天享受了灼燒之意的張顧塵,現在又享受了一番凍裂之意。
一刻鍾後,狠狠打了幾個寒顫的張顧塵唿出一口白氣,感受著體內現在還有的刺痛感,張顧塵頓時感覺,自己剛才的行為完全就是一傻逼行為。
連忙走迴大帳,張顧塵直接灌了好幾口烈酒,才讓自己的身體開始暖和了起來。
洗漱一番之後,特別是將自己的手仔細的清洗幹淨後,張顧塵開始了自己的抽獎。
巨大青石圓盤出現,張顧塵開始了自己的抽獎。
結果第一次抽獎,就來了一個開門紅!
“恭喜宿主,抽取木之法則一條!”
一條青綠色法則之鏈從虛空遊出,最後纏繞在張顧塵的手上。
青綠色的法則之鏈上,一股充沛的生機從法鏈上散發出來,如沐春風一般,讓人忍不住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四次抽獎,第一次便抽出一條法則之鏈,讓張顧塵興奮無比,後麵哪怕抽出一些平常的東西,張顧塵都覺得自己是賺了的。
將木之法則收到神魂湖內,張顧塵開始開始抽第二次,結果第二次的抽獎結果讓張顧塵覺得,或許今天是自己的幸運日?
“恭喜宿主,抽取地級中品陣法,八門鎖靈!”
地級中品陣法,也是軍中陣法,隨意翻看了幾下,張顧塵大概知道,這門陣法的主要作用是排空陣法之內的靈氣,同時將排空的靈氣灌注到已放士兵身上!
不要小看了這個作用,要知道在修行的世界中,靈氣的作用幾乎無時無刻的不再影響著這個世界。
就如同氧氣一般,平常看不到摸不著,但人人都需要它。
而當突然間將氧氣抽取一空的時候,誰都受不了。
到時候,自己靈氣用一點少一點,而對方卻有源源不斷的靈氣灌注,此長彼消之下,唯有覆滅一條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