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躺在郝千山懷中的慕容仙妃醒來,殷紅的櫻口中不斷囈語著她的化雷靈木時,凝神專注於銘刻玉簡的五名修士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大殿內(nèi)又多出了兩人。
當(dāng)慕容仙妃發(fā)現(xiàn)自己竟半躺在郝千山懷中,滿麵撲來濃烈的男人氣息時,急忙一聲驚唿,幾乎是出於一種女性的本能,從郝千山懷中一衝而出。
而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抱著自己的是郝千山時,心中立時閃過一絲遺憾。不自覺地輕輕吸了口氣,迴味著猶縈繞在其鼻腔內(nèi)的男人氣息,憶著他結(jié)實寬厚的胸膛,婉轉(zhuǎn)的眼神變得逐漸迷離起來。
“化雷靈木?”
顯然,是慕容仙妃囈語中的化雷靈木,將五名修士的注意力生生拉了過來。他們向郝千山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唿,灼灼的眼神又齊齊射的慕容仙妃,驚問道。
被書名覆地仙後期修士盯住,雖然對方?jīng)]有施展任何法力神通,但也令慕容仙妃心中狂跳不已,隻覺自己全身內(nèi)外,已被對方看了個通透,心底那層防線如紙糊般潰滅。
不過,她還是催動神念,下意識地護住全身。這神念一動,她才驚喜地發(fā)現(xiàn),一截嬌翠欲滴的小棍出現(xiàn)在靈臺上,繞著她那晶瑩剔透的仙根盤旋飛舞不停。
幾乎在轉(zhuǎn)瞬間,慕容仙妃就明白了是怎麼一迴事來,自己最後噴出的一口精血,竟將這化雷靈木血祭成功。
“這靈木是我的!”
在五人的盯視中,慕容仙妃感到自己如全身赤裸一般,兩隻白皙如玉的手臂在胸前一掩,護住幾個隱私_部位,但口中卻說出她幾乎用性命換來的化雷靈木。
“嘿嘿,寶物自是能者居之,你一個小小立地仙,也敢覬覦寶物!蹦巧泶┣嗌膛鄣男奘靠粗饺菹慑惖墓馊A在其眼中一閃。隨即,驚喜的表情在他臉上閃現(xiàn),眼中的殺意洶湧而出。
慕容仙妃麵對覆地仙後期修士的威勢,不由心生愜意地退了一步,側(cè)頭看了眼郝千山,卻見他正一臉專注地看著布滿金黃小字的牆上,對於自己的困境,似乎絲毫沒有在意。
“嘿嘿,化雷靈木在天罰神雷麵前,實在不值一提,郝道友自是不會將此物看在眼中的!蹦切奘磕樕祥W過一絲詭笑,竟想用此話堵住郝千山這個強敵。
郝千山如沒聽到對方說話一般,隻是看著牆上的小字與圖像。
慕容仙妃心中也非常清楚,這裏有五名覆地仙後期的修士,郝千山雖然神通驚人,但如何又能抵得住五人聯(lián)手。對於郝千山的沉默,她心中除了幽怨之外,更多的還是無奈。
青卦修士見郝千山似乎打算不插手此事,嘿嘿一笑,又向圖太清等四人道:“圖兄,這化雷靈木咱們五人平分如何?”
“化雷靈木在不在她身上還不一定,冷兄卻在這裏大談分配之事,豈不令人笑話!”對這化雷靈木,圖太清如何沒有心動,不過,他比這冷姓修士更沉得住氣。
“嘿嘿,我冷天眼的名號豈是浪得虛名?剛才我已施展靈眼,那截化雷靈木就在她身上。”冷天眼倨傲地笑著,對自己的靈眼神通頗為自得。
郝千山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眼冷天眼,原來剛才他眼中閃過的妖異光華,竟是在施展某種靈眼神通,這靈眼神通竟能看透修士身體,直達靈臺,當(dāng)真神奇。
難怪這冷天眼如此猖狂,他有此靈眼神通,隻要與對方修為差距不是太大,就能提前知曉對方施展的各種神通,事先做好安排。在鬥法上,雖然能占點小便宜,但若是遇到實力相當(dāng)?shù)男奘,能料敵先機,絕對可以力壓同階。
對於慕容仙妃這種小角色,冷天眼僅僅抬手間,便能將其滅了。但是,此地有六名實力強橫的對手,無一是易與之輩,他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否則,自己捕蟬在前,螳螂?yún)s在背後偷襲,豈不是與他人做嫁衣。
冷天眼的這般想法,其餘四人又何嚐不是如此。
“若是化雷靈木太少,我們五人分來也無甚作用!鄙泶┙鹕ㄅ鄣奈迓}盟聖衛(wèi)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這個請華聖衛(wèi)放心,若真是不夠分,由我們六人出價競購,所得靈石和寶物,其餘五人再平分!崩涮煅鬯坪踉缇退阌嫼昧,他想出的這個方案,自是將郝千山也拉了進來,絲毫不在乎郝千山答應(yīng)與否。
慕容仙妃望著郝千山,緩緩向他靠了過來,滿臉都是遲疑與猶豫的神色。此刻,在此地,唯有郝千山能讓她覺得更加安全,但若是這般賴過去,勢必也會給他帶來威脅。
“哼!你們也不必擔(dān)心夠不夠分的問題了,我這裏還有兩截化雷靈木,不知各位是否也想殺人奪寶?”郝千山冷哼一聲,將猶豫遲疑的慕容仙妃拉了過來,護在身後。
聞聽郝千山此話,圖太清等五人臉上閃過一絲訝色,齊齊望向郝千山,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冷天眼突然朗聲大笑,他似乎要極力展示自己的實力,雄渾的靈力將大廳內(nèi)的空間也震得輕微晃動。
包括圖太清等人,見此,不由對這冷天眼的修為神通佩服不已。
慕容仙妃被冷天眼靈力一震,頓時臉色一陣蒼白,幾欲暈厥,所幸的是,一股熾烈的靈力從郝千山握住的手腕上傳了過來,才使得她重新定下了心神來。
“冷道友難道覺得在下的話很可笑嗎?”郝千山冷冷地盯了過去,一股無形的威壓勃然衝出,迴旋在大殿之中,將冷天眼釋放出的靈力盡數(shù)抵消。
“郝道友還真會說笑,若是你想要這化雷靈木,盡可待會以靈石和寶物從我五人手中換取。但若想獨吞此寶,嘿嘿,隻怕大家都不會善罷甘休的!崩涮煅劭粗虑,眼中突然冒出一絲妖異的光華,旋即又不動聲色地向圖太清四人道:“四位道兄,你們可願意拱手相讓?”
“嘿嘿,冷道兄說得不錯,寶物自是見者有份,能者居之!眻D太清終於冷笑道,看著郝千山的目光充滿了戲謔之意。
“怎樣,郝道友,我們現(xiàn)在是五對一,任你神通再高,也不會不掂量下吧。大家平分,也不會傷了和氣!比A聖衛(wèi)倒背著雙手,氣宇軒昂,倒是有他做聖衛(wèi)的氣度。
“嘿嘿,化雷靈木也不是什麼稀奇之物,我倒有心送你們兩截,不知各位是否有本事來取?”郝千山嘿嘿冷笑一聲,手中翠綠靈光一閃,兩截嬌翠欲滴的化雷靈木出現(xiàn)在手中,靈木表麵,金白色的電絲彈射遊動,竟隱有雷鳴聲發(fā)出。
郝千山看著目瞪口呆的五人,心中冷笑一聲,目中紫芒一閃,轟隆聲中,無數(shù)紫電天雷出現(xiàn)在頭頂上空。雷霆的轟鳴聲頓時激蕩在大殿上方,同時,殿內(nèi)的五行靈力隨著雷鳴聲漸漸湮滅。
“這天罰神雷較之化雷靈木來說,無疑是雲(yún)泥之別,幾位道友是否也想殺人奪寶呢?”郝千山祭出紫電天雷,目中滿是挑釁的神色。
說完,神念一催頭頂?shù)淖想娞炖,在一陣陣轟鳴聲中,數(shù)十枚天罰雷鑽出現(xiàn)在大殿上方,雷鑽的尖端,金紫色的雷絲彈射吞吐,似將雷鑽尖端的那點空間熔化。
雷電的爆響聲,空間擠壓發(fā)出的尖嘯聲,將五人震懾在原地,目中滿是不甘的神色。
天罰雷鑽還沒有發(fā)起攻擊,已然讓圖太清等人感到了一種來自心靈的震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修士的飛靈天劫,幾乎就相當(dāng)於修士的天敵。此刻,天罰神雷就在眼前,自然輕易便將五人懾服當(dāng)場。
突然,大殿內(nèi)金黃色的靈光一閃,一藍一綠兩道人影由虛化實地出現(xiàn)在大殿的一角。
“春兒!”郝千山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黎春,口中驚唿而出,語氣中滿含著牽掛與驚喜。
“郝”此刻再見郝千山,黎春心中百感交集,一聲郝兄竟叫不出口,其實此刻,她心中最想叫的是“相公”二字。
“嘿嘿!別動!”一藍袍中年修士一把將黎春提了起來,警惕地看著郝千山,又打量著四周之人。
突然,一道青光從藍袍修士身邊閃過,黎春竟消失不見,下一刻,卻見圖太清手中抓著黎春,滿臉笑意地看著郝千山。
“嘭!”
一團血霧從藍袍修士身上爆出,轉(zhuǎn)瞬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此擊殺一名入地仙修為的人,郝千山自信也能輕易做到,但黎春的生死係在對方手中,讓他不敢有絲毫妄動,哪裏比得上沒有絲毫顧忌的圖太清。
“圖觀主,這兩截化雷靈木都歸你了!”圖太清突然出手奪過黎春,郝千山自然知道對方想要什麼。
“哈哈,郝道友說笑了,這化雷靈木又怎能比得上那對火翼!”圖太清自然不知道那對火翼就叫做朱雀寶翼。
圖太清的迴答讓冷天眼、華聖衛(wèi)一驚,有些迷惑地看向圖太清,不過轉(zhuǎn)瞬之後,又一臉驚奇地望向郝千山。
兩人都明白,圖太清不是傻子,化雷靈木雖然是不世的寶物,但比其那朱雀寶翼來,恐還要稍遜一籌。
“殺了她,你也得陪葬!”郝千山冷冷地道,雖然表麵鎮(zhèn)定,但心中卻大亂起來。
“嘿嘿,別人懼你的天罰神雷,我們?nèi)丝刹慌,別忘了當(dāng)日仙兵閣中,你兩人可是狼狽而逃的!”圖太清說完,身上靈光一閃,炫目的光華從身上冒出。
“呤”
龍吟虎嘯般的鳴響從一盾形兵器上發(fā)出,磅礴的異樣靈力從這盾形兵器上發(fā)出。
“這就是初階仙器,元靈仙盾,你催動天罰神雷劈過來試試看!”圖太清狡詐地笑著,在他心中,似乎朱雀寶翼已經(jīng)到了他的手中一般。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