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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鳳傑邀請羅中道、全江銘等人到萬義山莊歇息。楊月月說道:“爹爹,你光顧招唿羅伯伯他們,獨孤大哥不見了!”言語之間露出無限惆悵,神情甚是焦急。眾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獨孤行客已經走了,而且北牧原和我是誰也是蹤跡皆無。羅中道笑道:“他準是和北牧原一起走了。誒,月月,你對這位獨孤大哥到是關心的很!”楊月月嗔道:“羅伯伯,你也來取笑人家,你不知道,獨孤大哥是我和爹爹的恩人!睏铠P傑見眾人麵露疑色,便把獨孤行客暗助他打敗施飛龍的經過講了一遍,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不由對獨孤行客肅然起敬。一瓢大師說道:“獨孤少俠麵冷心熱,實則是一副濟世救民的菩薩心腸,令人好生敬仰!”天機道長也讚道:“獨孤行客性格雖然怪癖,所行之事卻當得起俠義二字!”


    楊月月抑鬱道:“剛才我和獨孤大哥已經說好,散了英雄大會,到我家去住幾天,誰知他竟不辭而別!北娙饲扑袂,知她對獨孤行客已生情愫,卻不好意思說出來,唯獨羅中道生性耿直,又極愛充當月下老人,當下嗬嗬笑道:“月月,莫急莫急,羅伯伯一定會把你獨孤大哥找迴來,這事兒包在老叫花子身上,哈哈哈!”


    眾人下得山來,羅中道、全江銘等人與一瓢大師、天機道長,以及四大掌門拱手作別,便向萬義山莊行去。


    全江銘和張雨晴經過數次離別磨難,此次相逢,自是陰霾盡掃,心意相通。在玉皇頂之時,縱是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但場中打鬥一場比一場兇險,容不得二人互訴心曲。直到此時,二人方能互道相思之情。


    全江銘握著張雨晴的手心神激蕩,說道:“晴兒,我想你想得好苦。∧阍谛⊥廖蒺B病之時,我就想把這一切告訴你,可那時我雖然想通了怨怨相報何時了這個道理,但仍是心存滯礙。後來,聽了一瓢大師闡釋佛理,我方才大徹大悟,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應該在咱們這一代化解了。晴兒,從今往後,無論發生甚麼事,都不會將我們分開!”


    張雨晴經過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輪迴轉換,加之智圓師太的點化,對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已是看得很淡,料想全江銘定會拋開世仇,對自己仍是一往情深。但這話兒從全江銘口中說出來,仍是使她激動萬分。此時她千思百湧,竟不知說甚麼才好,待了半晌,才喃喃說道:“銘哥哥,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全江銘心旌蕩搖,輕輕摟住張雨晴說道:“是夢非夢,似幻非幻,但願好夢別醒!倍


    心意相通,諸般誤會皆都煙消雲散,真個是燕燕輕盈,鶯鶯嬌柔,似耶非耶,是真如幻。


    羅中道、南燕樓等人故意讓他們二人單獨敘談,均是施展輕功,將二人拉到後麵。


    張雨晴定了定神才慢慢將別後情況娓娓道來。全江銘聽她講到在金明池故意躲著不見自己,不禁唉聲歎氣。聽她提起王敬之父女如何仁慈,便道:“咱們有時間定要到杭州拜謝他們!”聽張雨晴講到如何因傷心過度墜落崖下,雖知她定然無恙,仍不免驚唿一聲道:“千萬不可輕生!”又聽她說到智圓師太如何相救,如何傳授她武功以及智圓師太的身世,先是讚歎,繼而感慨,說道:“晴兒,咱們再次重逢,實是出於智圓師太的恩賜,過幾天咱們便去看望她老人家。”張雨晴連聲道好,言語間流露出思念之情。


    二人交談之際,全江銘腦海裏不時泛出阮佩兒笑語盈盈的麵孔,思忖良久說道:“晴兒,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你聽了萬萬不要生氣。”


    張雨晴道:“你是指孫二叔麼?”


    全江銘心中一沉,說道:“孫二叔一時間轉不過彎來,你不要怪罪他。”


    張雨晴輕歎一聲,說道:“銘哥哥,你盡管放心,隻要能與你在一起,無論孫二叔如何對我,我都會逆來順受,決不怪罪他!


    全江銘道:“你聰明機靈,自會打消孫二叔的恨意?晌抑傅牟皇沁@件事!


    張雨晴笑道:“銘哥哥,甚麼事如此重要,你盡管說就是了!


    全江銘說道:“你先答應我不生氣,我才能告訴你!


    張雨晴微笑道:“銘哥哥,你一向敢作敢為,怎麼今天如此婆婆媽媽,莫非這件事情真的非常重要?好,我答應你就是了,快說吧,別再打啞迷了!


    全江銘歎了口氣說道:“晴兒,阮佩兒小姐你是知道的,她……”


    張雨晴疑道:“阮小姐怎麼了,莫非她有甚麼不測?”


    全江銘搖頭道:“不,她沒有事。牛頭馬麵將她劫持到嵩山五**上,被南大哥撞上了,與牛頭馬麵四人廝殺起來。那天,我正前往少林,從五**下經過,便和南大哥一起將阮小姐救了下來。唉,誰知佩兒竟向我開口求愛,說她譜了一首琴簫合奏曲,尚未定名,是叫‘烏江斷腸曲’還是叫‘沁芳圍紅’,讓我抉擇。”


    張雨晴心中怦怦隻跳,問道:“銘哥哥,你是如何選擇的?


    ”全江銘苦笑一聲道:“我的心裏隻有你,怎麼能答應她的要求呢!誰知她竟由愛生恨,厲聲說道:‘我阮佩兒想要得到的東西,就絕不會落空,即使我得不到,也決不會讓別人得到!’說罷便忿忿而去。下山之際,竟將那首曲子的詞誦給我聽”


    張雨晴心中震顫,說道:“你把那首詞念給我聽好嗎?”


    全江銘搖頭道:“晴兒,不聽也罷!


    張雨晴固執地說道:“不,既然你告訴了我這件事情,我就要知道這一切,你念吧!”


    全江銘歎了口氣道:“既然你執意要聽,我就背誦給你。”輕輕誦道:


    故國逢君,贈玉佩情,雨歇天高。沁芳圍紅歡忭,但望極、亂花飛絮。簫聲餘音嫋嫋,卻無人相和。向年年、芳心永係,談古論今疏狂醉。 癡心空逝如江水,唯有那兩行潸然淚。天涯夢斷何處?相逢時,慘綠愁紅。歲月蹉跎,直把無情秋葉斫落。問世間多少情殤,誰會憑闌意?


    張雨晴聽了默默無語,良久方才說道:“唉,阮姑娘真是可憐!蕠昃浻衽迩椤懜绺,阮姑娘贈你的玉佩能給我看看嗎?”


    全江銘摘下玉佩說道:“當然可以,下次見到阮姑娘,我便把這玉佩歸還於她!


    張雨晴接過玉佩細細觀瞧,隻見玉佩晶瑩剔透,端的是價值連城,正麵繪有一龍一鳳,淩空飛翔。背麵書著“龍鳳呈祥”四個篆字。這塊玉佩做工精良,不似尋常百姓人家所有,到似宮中禦用之物。張雨晴看了暗暗稱奇,說道:“銘哥哥,你好生收好,不要還給阮姑娘,否則,她更會傷心。不過,這塊玉佩象是宮中之物,莫非阮姑娘是皇親國戚?”


    全江銘道:“她是甚麼身份我也不知,不過,聽牛頭馬麵的口氣,阮姑娘的父親似是大有來頭。但是不管她是不是皇親國戚,我都不會與她有甚來往!


    “癡心空逝如江水,唯有那兩行潸然淚”,張雨晴默默誦道,繼而莞爾一笑,說道:“銘哥哥,你真的不想再見她了麼?我看不會。你是一個極重感情的人,阮姑娘對你‘芳心永係’,你怎能割舍的下呢?”


    全江銘苦笑一聲道:“晴兒啊晴兒,我們經曆了這麼多風風雨雨,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我—--”


    張雨晴舉手掩住他的口,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一個用情專一的人,我信得過你?烧驗槿绱,你與阮姑娘相逢時,恐怕真是‘慘綠愁紅’。我擔心的是,阮姑娘正象你所言,由愛生恨,做出一些過激的事來,你們真的反目為仇,這正是我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果真如此,我將終生不安。”張雨晴頓了頓又道:“銘哥哥,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全江銘深情地說道


    :“你說吧,縱是千件萬件我也會答應!”


    張雨晴微笑道:“也不須千件萬件,一件足矣。銘哥哥,我讓你答應我,無論阮姑娘怎樣對不起你,你都不要傷害於她!”


    全江銘問道:“晴兒,這是為甚麼?”


    張雨晴輕歎道:“‘問世間多少情殤,誰會憑闌意’?銘哥哥,你是大英雄真好漢,女兒家的心呀,你哪裏懂得。當初我聽到你和林姐姐、阮姑娘在一起,我真是痛不欲生,這是因為我愛你太深了之故。阮姑娘又何嚐不是如此,難道你真願意傷害一個曾經刻骨銘心愛過你的人嗎?”


    全江銘思忖良久,昂頭說道:“晴兒你說得對,我答應你,無論阮姑娘怎樣對不起我,我都不會傷害於她!”


    張雨晴點頭道:“好,這我就放心了。哦,羅伯伯他們已經走遠了,咱們趕上去吧!”


    就在這時,孫堅忽地迴頭喝道:“江銘,你快過來,我有話與你說!


    全江銘緊走幾步,問道:“二叔有事麼?”


    孫堅氣哼哼說道:“我就是不願見到你與仇人的孫女卿卿我我。你跟我走在一起,不要理她!


    全江銘正要辯解,卻見張雨晴笑道:“魯三叔,我講個笑話,你要聽麼?”魯麻胡嘿嘿笑道:“好喲,我最喜歡聽笑話。”


    孫堅見狀臉登時一沉,喝道:“三弟,你與江銘前麵走!濒斅楹俸傩α藘陕,說道:“晴兒,沒奈何,二哥不讓我與你說話。”張雨晴心中一酸,臉上卻仍是帶著微笑,說道:“沒關係,我也正想一人靜一靜。”孫堅又道:“你們前麵走,我有話要與她說。”羅中道搖搖頭,曉得這是早晚之事,拽了全江銘一把,徑自向前行去。


    見眾人走得遠了,張雨晴淡淡一笑,說道:“孫二爺,你不就是要拆散我與江銘麼,直言就是!”


    孫堅一怔,隨即氣哼哼說道:“你明白就好,也省了我許多口舌。哼,看在你與江銘的情分上,這祖上之仇我也就不報了,你走吧!”


    張雨晴想不到孫堅如此直率,一時間竟是呆了。念及自己與全江銘兩次生離死別,剛剛情意相通,誰知波瀾又起,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竟要活生生將自己二人拆散,心中實是痛楚萬分,真想一走了事?珊龆窒,孫堅隻因祖上之仇便要拆散二人,也是情有可原。這決不是銘哥哥的想法。為了銘哥哥自己隻得忍耐一時,絕不能與孫二叔計較。念及此,竟是不理孫堅,縱身向前奔去。


    孫堅心中惱怒,尋思道:“你不搭我的話茬就完了麼?總要想個法子拆散你們,方解我心頭之恨!”


    眾人趕到萬義山莊時,已是破曉時分。簡單吃了早飯,便各自安歇。直到午時,眾人方才起來,洗漱完畢來到客廳,楊鳳傑已是擺好了一桌酒席。


    南燕摟見菜肴甚是豐富,便道:“楊老伯,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破費?”楊鳳傑尚未答話,羅中道已是笑道:“南兄弟,你不必讚譽,他這萬義山莊地處深山,魚翅燕窩他是沒有,不過你楊老伯到是藏有好酒。哈哈,別那麼吝嗇,快把那最後一壇子陳年紹興女兒紅拿出來吧!”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羅伯伯,這壇子酒隻給孫二叔他們喝,可沒你得份兒!”楊月月捧著一壇子酒咯咯笑著走了進來。


    張雨晴瞥了孫堅一眼,柔聲道:“月月,咱們看在孫二叔的麵上,分給你羅伯伯一杯吧,要不就把他饞出病來了!”


    孫堅冷冷說道:“誰要你看我的麵子?我已經說過,你休再提‘孫二叔’三字!”


    眾人一怔,楊鳳傑打個哈哈,說道:“晴兒,你別在意,你孫二叔是個麵冷心熱的人!


    孫堅哼了一聲,厲聲道:“對朋友我麵冷心熱,對仇人我是麵冷心狠!”


    張雨晴微微笑道:“孫二爺也是一條漢子,誰知竟是這般心胸狹窄。你若是容不得我,那就一劍將我殺了倒也幹淨!”右手掣出凝碧寶劍遞了過去。


    “晴兒,不可無禮!”全江銘慌忙喝道。


    張雨晴不去理他,依然微笑著說道:“孫二爺,如果殺了我才能消除你的恨意,我寧願死在你的劍下!”


    孫堅怒目圓睜,厲聲道:“張雨晴,你不要逼我!”


    張雨晴淡淡說道:“我逼你做甚。孫二爺,我來問你,這一生你難道沒有殺過人麼?”


    孫堅大聲道:“我隻殺大奸大惡之人,決不濫殺無辜!”


    “好呀!”張雨晴吟吟笑道:“孫二爺果然是條漢子!可是不知,我張雨晴幹了甚麼傷天害理之事,讓你如此忌恨?”


    “你雖然沒幹甚麼傷天害理之事,可你爺爺張瓊狗賊卻射殺了我們的興蜀大王!”孫堅恨聲道。


    “兩軍對壘,必然有所死傷。要說報仇麼,不知有多少孤兒寡母要向孫二爺尋仇。孫二爺,我說的對麼?”


    “你……”孫堅登時語塞,喘了幾口大氣方才說道:“張雨晴,你伶牙俐齒,我是說不過你。我孫堅隻求你一件事,你―――”


    “要我離開銘哥哥麼?”張雨晴搶過話頭說道:“孫二爺,我和銘哥哥經過生離死別,心中早已沒有仇恨,隻有刻骨銘心的愛。你要拆散我們,隻怕是白費心思。”轉身握住全江銘的手,深情說道:“銘哥哥,我說的對麼?”全江銘大聲道:“你我相親相愛,縱使天塌地陷,咱們也決不分開!孫二叔,你就成全我們吧!”


    “你、你……”孫堅氣得說不出話來,把臉轉向一旁。


    羅中道嗬嗬笑道:“孫二弟,別自尋煩惱。咱們二十多年未見,少提那些讓人掃興的事。來,咱們幹一杯!”魯麻胡忍了半日沒說話,這時嘿嘿笑道:“還是羅幫主體諒人,二十多年未見,你這般古道熱腸的性格可是有增無減。來,咱們且喝起來!”羅中道笑道:“不錯,這二十多年未見,你這轉文的本事也是有增無減,這‘古道熱腸’四字竟然沒有用錯,真是奇哉怪哉!”


    眾人說說笑笑,一連幹了三杯。孫堅卻悶頭不語,酒到杯幹,竟是飲了十幾杯。張雨晴見孫堅杯中空了,端起酒壺說道:“孫二爺,我來給你斟酒!”


    孫堅大手蓋住酒杯怒道:“誰耐煩要你斟酒!我決不喝仇人之女斟的酒。”


    張雨晴微笑道:“你不敢讓我斟酒,是怕我暗中下毒麼?哎呀,孫二爺英雄了得,卻又是這般膽小如鼠!”


    孫堅霍地站起來,指著酒杯說道:“我孫堅死都不怕,還怕你的毒酒麼!”


    全江銘道:“晴兒,你不要難為孫二叔!


    張雨晴笑道:“你不要管,我自有分寸!本茐馗吲e,那酒水慢慢滴進杯中。張雨晴激將道:“孫二爺,你要是條漢子,就把這杯酒喝了!


    孫堅眉毛一揚,舉杯一飲而盡。


    張雨晴拍手笑道:“好呀,孫二爺果然是條漢子,說過的話想必是做數了。你既然喝了我斟的酒,那就是不再把我當作仇人的孫女了!闭f著斂衽萬福,笑道:“晴兒謝過孫二叔!


    “你……”孫堅氣得說不出話來,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隻是唿唿喘著粗氣。


    魯麻胡嘿嘿笑道:“晴兒,你這般聰明機靈的勁頭,怕是與俺不相上下。嘿嘿嘿,哈哈哈!”崔照笑道:“甚麼不相上下?三哥,依我說呀,喝酒晴兒不如你,可這鬥計策麼,你隻能拜晴兒為師。”魯麻胡頓時急了,揎衣捋袖,腦門上的青筋根根暴露,喝道:“老四,你不服麼?來來來,你出個題目,咱倆比試比試!”


    “比試甚麼?”張雨晴笑靨如花,柔聲道:“魯三叔,要我說麼,這鬥智使計,我可是甘拜下風。咱們光顧著說話,這酒都讓楊伯伯和羅


    幫主喝去了。魯三叔,還是喝酒要緊!”魯麻胡登時省悟,嘿嘿笑道:“說得是,楊大哥摳門兒的緊,隻拿出一壇子紹興女兒紅,咱要是光顧鬥嘴,這便宜可都讓老叫化子沾去了!”說罷,竟是連飲三杯。喝的慌張,竟被嗆得連連咳嗽。


    又喝了一會兒,羅中道忽地沉聲道:“銘兒,我有一句話一直想問你,你可要實話實說!”


    全江銘說道:“羅伯伯,您就是不問,我也正想對您解釋此事。不錯,在泰山英雄大會上,我是故意輸招,將武林盟主讓給李興周大哥的!贝搜砸怀觯淖泽@!


    對於昨天之事,孫堅等人雖覺蹊蹺,但全江銘那一招讓的巧妙之極,卻也沒有看出任何破綻,隻是為他惋惜。但羅中道武功何等高明,當時便已看出其中的奧妙,但當著外人的麵也不便詢問,F在全江銘竟直言不諱,承認是故意將盟主之位讓給了李興周,眾人聽了均感不解。


    孫堅站起來怒道:“江銘,你為甚麼要這麼做?”大家心裏也都是這麼想:“為甚麼要故意輸給李興周,難道全江銘不知道此事關係重大嗎?”剎那間屋裏靜的墜針可聞,眾人都盯著全江銘,看他如何迴答。


    全江銘微笑道:“孫二叔,我故意輸招是有原因的,你不要著急,坐下來聽我慢慢說!睂O堅氣唿唿坐下說道:“好,我倒要聽聽你的道理!”全江銘接著說道:“我故意輸招,是基於三個原因,一是李大哥是我結拜哥哥,若是當眾贏他,恐怕傷了兄弟情分;二是推選武林盟主是為了抗擊契丹狗賊,李大哥年紀長經驗多,更適宜擔任盟主;三是我性格散漫,不願受任何拘束。”


    話音未落,孫堅和南燕樓齊聲叫道:“江銘,你錯了!”孫堅是指全江銘不該放棄武林盟主,若是當了盟主,抗遼之後,便可借助盟主之位率領群雄圖複大業。南燕樓是說全江銘錯


    看了李興周。二人皆是痛惜,但想法卻大相徑庭。


    孫堅怒道:“好好好,你真是我的好賢侄,我們弟兄三人馬前馬後跟著你為甚?我實指望你當上武林盟主,又可帶著咱們與宋庭大幹一場,可是你卻將武林盟主拱手讓人,你真讓我傷心透了!”


    全江銘說道:“孫二叔,推選武林盟主是為了抗擊契丹,不是為了個人恩怨,更不能利用盟主之位造反複仇,如果這樣,終將會眾叛親離。即使我當了武林盟主,要幹的隻有一件事,就是抵抗契丹入侵。李大哥若不是答應我,不利用盟主之位圖複後周,我也不會故意輸給他!


    魯麻胡、崔照勸道:“二哥,有話慢慢說,咱們重入江湖,不就是為了與契丹狗賊廝殺麼?”孫堅怒道:“不錯,我是答應抗擊契丹?晌襾K沒說過放棄圖複大業!”崔照又道:“二哥,不要生氣,咱們從長計議!


    孫堅把手一擺,慘笑一聲道:“事已至此,還計議甚麼?唉,我在這裏是多餘的人,待在這還有甚麼意思,我還是迴峨眉山吧!”眾人齊聲攔阻,被他一一推開,踅轉身向外走去,竟是忿忿不已。


    全江銘急忙追到門外,叫道:“孫二叔,你這是何苦呢?”孫堅見他追來,怒聲道:“你不要攔我!”說話之際,雙掌拍出,竟是用了十二分力道,全江銘哪敢接招,急忙向後躍去。便在這一進一退之間,孫堅已是躍上一匹快馬,絕塵而去。


    這時眾人已走出門來,見此情景,羅中道眉頭緊戚,說道:“二十多年了,孫兄弟的脾氣還是這麼固執。”張雨晴忽地說道:“銘哥哥,孫二叔心情壞極,已是不能控製理智。他這一去勢必是一路狂奔,若是遇上李興周,隻怕有甚麼不測,咱們還是快追下去。”全江銘道:“李大哥也是個至性至情的人,看在我們結拜之情,他不會為難孫二叔。”張雨晴歎氣道:“你念結拜之情,可人家隻念圖複大業。再者說,上官通天和西漠沙兩個老魔頭多年與孫二叔不睦,若是遇上他們,孫二叔隻怕是兇多吉少!比懶闹幸活潱钡溃骸扒鐑,那咱們快追上去!睆堄昵绲溃骸皩O二叔對我耿耿於懷,我去了隻能是火上澆油。就是你也去不得,孫二叔早惱了你。依我看呀,還是魯三叔與崔四叔辛苦一趟,或許能說得轉他!


    魯麻胡和崔照與孫堅情同骨肉,見孫堅出走,早已心急如焚,當下便道:“我們這就去追孫二哥!倍舜掖矣眠^飯,騎上馬向南追了下去。


    羅中道送走魯崔二人,對全江銘說道:“江銘,你孫二叔的脾氣我知道,過一段時間就會想通的,隻是要委屈晴兒了。哦,對李興周這個人你可要多加小心,他野心勃勃,在英雄大會上就露出了馬腳,咱們抗擊契丹可不能指望他!


    南燕樓說道:“羅伯伯說得對,他這個人很善於作偽,城府極深,為了恢複後周,他甚麼事也幹得出來。要不然,西漠沙、上官通天這幾個魔頭怎麼跟他混在一起?你可不要讓他用兄弟之情將你騙了!”


    全江銘沉思片刻說道:“他奪得盟主後說的那番話,是不太對勁,但他還不至於投靠契丹!绷_中道冷笑道:“如果他真的與契丹勾結呢?”全江銘沉聲道:“果真如此,我便與他斷絕兄弟情誼,下手之時絕不留情!”


    吃過午飯,羅中道迴轉丐幫,全江銘等人便在萬義山莊住下,等候孫堅的消息。


    且說孫堅一氣之下離開萬義山莊,隻覺得心灰意冷,便想迴轉四川,隱姓埋名,不再過問江湖之事。一路之上,不過是曉行夜宿,也無他事。這天,他策馬來到雙溝,看看已近午時,便到一家酒店打尖。走進店裏,隻見靠窗圍坐著六個大漢,正是他最不願見到的李興周等人。


    李興周笑吟吟招唿道:“孫二爺,人生何處不逢君,一塊兒就座如何?”


    孫堅看見李興周氣就不打一處來,鼻孔裏擠出個“哼”字,徑自找了一個座頭坐下,也不理會對方。


    李興周見狀知他為比武之事氣不過自己,也不計較,對酒保說道:“這位大爺是小可的朋友,他要甚麼你盡管上,帳由我來付。”


    孫堅冷笑一聲道:“你是大盟主、大英雄,孫某可高攀不起!”李興周也不生氣,仍是滿


    臉笑容,說道:“孫二爺何必客氣,你是江銘的二叔,自然就是小可的朋友!睂O堅哼了一聲,眉毛上揚,怒道:“他是他,我是我,他心不明眼不亮,要去結交貓三狗四的人物,可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我孫某雖然武藝低微,但做事光明磊落,決不會用那低三下四的手段騙取盟主之位。哼,可笑啊可笑!”他話存譏損,最後那個“笑”字竟是拖的甚長。


    “豈有此理!你敢侮辱我家公子?”說話的正是湛光,他遇事不喜搶先出頭,今日他搶在眾人之前指責對方,實是氣憤之極。


    向河是個火爆性子,早已按耐不住,未等湛光話音落地,便飛身縱起揮掌向孫堅拍去。孫堅見對方來勢兇猛,口中冷笑連連,左手端著酒杯,身子也不站起,右掌一翻,便與向河對了一掌,隻聽砰的一聲,向河連退五六步方才穩住腳步。孫堅隻是身子一晃,舉杯一飲而盡,站起來說道:“金陵李家的功夫不過爾爾!”話音未落,那把椅子已然折斷。孫堅接向河這一掌時,使了“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將對方的勁力全都卸到了椅子上,要不然,他的武功雖然高出對方一籌,也不敢如此托大。


    上官通天早已按耐不住,不過是礙著李興周的麵子不便發作。二十多年前,他與孫堅就是相識,不過是正邪兩道互不往來。這時,他見孫堅在自己麵前顯露功夫,站起來喝道:“孫堅,你少要賣狂,不看在李盟主的份上,我便一掌斃了你!”李興周攔住道:“上官先生不要動怒,他是我義弟的二叔,他無禮,咱可不能不義。孫二爺,你不願與我結交,那也勉強不得。但我李興周受天下英


    雄擁戴成了武林盟主,豈可任人隨意侮辱,傳揚出去,到似是我這個盟主果真是浪得虛名了。事已至此,我也別無選擇,咱倆隻好比劃比劃,你要是在我掌下走過五十招,我李興周從此退出江湖!”


    孫堅知道李興周武功高強,自己就是傾盡全力也不是人家對手,但事已至此,焉能退讓?當下也不答話,左掌一劃,右拳一勾,便向對方擊去。李興周不躲不閃,揮拳相迎,隻聽砰的一聲,李興周身形未動,孫堅卻連退三步。


    孫堅眉頭一皺,一揉肚皮,嘴巴一張,突然一股酒浪噴了出來,他這是效仿北牧原智鬥上官通天之法,暗運內力,將酒噴了出來。


    李興周衣袖一拂,酒浪化作了漫天灑下的雨點,四麵飛散,旁邊站著的酒保和聞聲趕來的掌櫃,給雨點打著,頓時疼得哇哇大叫。李興周雖然免遭酒浪淋頭之辱,但剎那間眼前白茫茫一片,看不清孫堅的去向。


    孫堅乘機一個盤龍繞步,繞到李興周身後,又是一掌拍出。李興周聽聲辨向,反手一掌。孫堅不敢與他對掌,閃身避開,尋思道:“如此纏鬥下去,不過自取其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拿定主意,口中叫道:“這裏不是打鬥之地,咱們出去打去!”


    李興周喝道:“你往哪裏逃!”身形急轉,堵住了孫堅的去路。孫堅怒道:“我早就想與你廝殺,怎麼會逃?”右掌駢指如戟便向李興周咽喉點來,左掌一揮同時向李興周右肋拍去,掌指兼施,趁著對方立足未穩,搶攻他的上盤。


    李興周何等身手,身形左移,避開對方的招數,右掌變爪,徑直向孫堅頭頂抓去。


    堪堪二人已是鬥了四十餘招,孫堅在對方的掌力的控製下,大汗淋淋,左支右拙,眼看就要落敗。就在這時,門外走進兩條大漢,為首一人怒聲喝道:“直娘賊,膽敢欺負俺二哥,先吃俺老魯一拳!”這兩條大漢正是魯麻胡和崔照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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