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進得大殿,卻見已進來一百多人,當中的月神已用紅布罩住,他前麵的神案也換成了大臺,真有點戲班子唱戲的感覺,五人找了一相不起眼的角落休息,靜候事態發展。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外邊才停止了嘈雜,這時天已大黑,大殿四周早已燃起了火把,照的大殿通明。廟門這時“吱呀”一聲關了起來,李瀚心中一陣緊張,這阿姬想幹什麼?猛然後殿響起了樂曲聲,隨著樂曲從兩側緩緩走出兩排十六個絕色美女,她們個個妖嬈多姿,肌膚似雪,火把照耀下,更是風華絕代,看的人都呆了。
最後出來的是一個白衣女子,她臉罩白紗,看不出長得什麼模樣;但觀身材比那兩排十六個絕色美女有過之而無不及,殿內眾人皆是看得大氣都舍不得出了。
忽聽那白衣女子嗤一聲笑道:“奴家水仙給眾位大爺見禮了。”說著在臺上福了一福。李瀚心中念頭急轉: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他平常一向是眼光銳利,但那段失明的日子裏看不清任何東西,反到使他那段日子裏對所聽到的聲音每一個都記憶憂新。所以他懇定這聲音在他那段失明的日子裏聽到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哪一個女子是這樣說話。
聽聽那水仙繼續道:“小女子不幸墜入花塵,但素來仰慕江湖豪傑,由其向往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更敬重那些刀頭添血的英雄好漢;所以水仙就立下重誓,一定要將我的初夜交給一個響當當的武林真男兒。水仙蒙京城眾花會抬愛恭為新一代花魁,有多少王孫巨賈一擲千金想得到我的初夜,但我這個花魁不愛金銀隻重英雄。今日我還帶來了一些和我一樣隻重豪傑的好姐妹,就是想在今日見識到真正豪傑。並且我和我的姐妹並不會破壞諸位的生活,隻想成為你們的紅顏知已。”李瀚心中暗道這女子不簡單,這最後一句話完全是摸著江湖中人的習性所說,江湖中人誰不想在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中有一個紅顏知已。
臺下有的是粗魯的江湖莽漢,這水仙雖然說的詞情意切,但那些莽漢哪裏會放在心上,紛紛大叫道:“水仙姑娘不如跟了老子去,老子讓你看什麼是刀頭添血,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水仙姑娘不能光說不練,掀開麵紗,讓大老們看看值不值老子搶你這個花魁。”
李瀚卻一句話也聽不進去,滿腦子了都是迴憶,這個聲音什麼時候聽過?一定聽過!忽然旁邊有人道:“他*,我怎麼有到了陰陽王母陰陽合歡殿的感覺。”李瀚身子一震,馬上想起孔二說過關於她外婆的事,她外婆陰陽王母是梟王公孫移的大弟子。公孫移稱雄江湖二十年,許多英雄不是屈服在公孫移的屠刀下,而是屈服在陰陽王母的陰陽合歡殿內;陰陽王母通過合歡殿用美色為公孫移攏絡了大批死士,這阿姬難道想效仿外婆陰陽王母的後塵用美色攏絡效忠死士。
他忙扭臉看去,說話的正是在廟外那個自稱水草的猥瑣漢子。他馬上又有了股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不由搖了搖頭,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幻覺?
水草搖頭晃腦的走了開去,淩天悄聲道:“這人不簡單,見識不凡。”楊旗小聲道:“以他這個我地鼠幫門下的神色能進來自然是有些分量。”眾人想起水草的猥瑣模樣不由皆是會心一笑,他是像極了地鼠幫的雞鳴狗盜,但雞鳴狗盜二人並無此人如此高的見識。
猛聽廟中一陣喧嘩,三人急扭頭看,原來是水仙已經撩開了麵紗,隻見這水仙長得果真風華絕代,眼含春山,眉黛秋水,說不盡的風流,看的場中人紛紛叫好。
淩天笑道:“大哥,別看了,小心紫兒姑娘吃醋。”紫兒在一旁啐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李瀚笑道:“這女子也不過如此,依我看化妝的成分大些,論姿色說不定還比不得我的紫兒丫頭。”紫兒一嗜嘟嘴道:“公子,你也逗奴婢,我不跟你們說了。”三人一陣大樂。
隻聽那水仙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大家上來亂紛紛的,這個說我是英雄,那個說我是豪傑,那還不亂成一鍋粥了嗎!所以最好我們立個規矩。”場中眾人紛紛大叫道:“任憑水仙姑娘吩咐。”
水仙微微一笑道:“規矩很簡單,隻要哪位大爺能連贏三場,就能得到我的一個姐妹,我的姐妹一共十六個,也就是場中好漢也隻有十六個能有此殊榮。至於我嗎?就在這十六個好漢之中再擇優考慮。”
她的話音剛落,底下就亂成了一鍋粥,有人大叫道:“讓老子先拋磚引玉,誰敢和老子打。”“嗖”“嗖”竟越上十幾人之多,但隨即又有幾人越下,臺上剩下六人捉對廝殺。
楊旗看了一會笑道:“這些人的武功隻是三腳貓的功夫,我一個能揍他們六人。”淩天也笑道:“你是誰?堂堂江南三大幫地鼠幫幫主,聲威不弱五大堡主,這些稱雄一個都市,一個地方的地頭蛇的人物怎能與你相比,不過你看吧,越往後出手的武功越高。”
說話之間臺上六人已決出三個勝者,其中一人公鴨嗓子叫道:“有沒有人上來,如果沒有人敢上,老子就獨占鼇頭了。”話音剛落,猛的一個人影風馳電掣一般的上了臺,眾人不由全叫了一聲好。李瀚也輕聲道:“這人身手不錯。”隻見上臺之人二十三四歲,四方臉,臉色冷峻,後背背著一根鐵叉。來人朝臺上三人冷冷道:“你們給我滾下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公鴨嗓子叫道:“你他*以為你是誰?敢喝令老子。”話音剛落,猛覺眼前一花,冷峻青年已竄至他麵前,他大駭剛想動手,卻覺得腰間一麻,已被那人拿住穴道,跟著身不由已的“撲通”一聲被來人摔在臺下。這一手出手漂亮,頓時臺下鴉雀無聲,不由皆想,這人是誰?真是好身手。公鴨嗓子乃大巴山大頭領,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綠林大盜,竟在這冷峻青年沒走一個照麵。
過了半響,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他是捕狐堡的梁風。”此言一出,廟中大亂,五大堡的人竟也來到這裏。李瀚卻皺皺了眉頭,這梁風固然是捕狐堡青年一代第一好手,武功也還不入他眼,和白雨衣相比還差一大截,但觀廟中諸人表情卻可知五大堡近來雖然頹廢,但畢竟是百足之蟲,死而未僵,在江湖中還是有一定分量。但同時疑惑,連五大堡青年一代第一好手白雨衣尚且栽在阿姬手中,這梁風竟敢孤身犯險。
臺上剩餘的二人沒敢再吭聲,偷偷跳下臺去,似怕極了梁風。水仙在一旁笑道:“梁少俠,不戰而勝,連贏三人,奪得第一名花魁,奴家敬梁少俠一杯花酒。”說著端著一杯花酒盈盈來至梁風身旁。梁風也不搭話,接過一飲而進,場中人怕歸怕,但看熱鬧的居多,全都哄然叫好。
李瀚頭卻“嗡”的一聲大了,“這……,這梁風竟然是來奪花魁的,他難道不知這場戲的幕後主持是阿姬?”想到此不由迴頭看了看淩天。淩天點了點頭道:“這才是真正的拋磚引玉。”李瀚心中豁然開朗“不錯,這梁風是當日被阿姬臣服的五大堡子弟,今日出來打頭陣,是給群豪表一個態,五大堡都來爭花魁,你們旁人還顧忌什麼?這樣才能引出真正的高手。”
果不其然,接著上臺的人武功較剛才的明顯高出一籌,人人皆想越往後武功高者越多,皆願爭先,反倒比了十幾場,並無一人連勝三場。李瀚正看得津津有味,用心揣摩天下各大流派武功,猛覺後邊淩天拉了他一下,他猛然警覺,一扭頭,卻見當日阿姬的大護法,武當清靜走了過來。清靜一見三人滿臉堆笑:“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既來了怎麼不奪一個花魁受用一下。”楊旗也馬上打哈哈:“我們是先看看虛實在說,如此嬌豔美女,我兄弟三人怎能放過。”說著與清靜一起哈哈大笑。
淩天等清靜離去後才低聲道:“阿姬既然相中我兄弟三人,我們必須上一上臺,否則他還會來纏我們。”楊旗狡詰的笑了笑道:“那我們就上去奪他一個。”淩天道:“大哥你心癢癢想去一親芳澤就去,
不要找這個借口,隻要紫兒姑娘點頭就可。”一句話頓說的楊旗一個大紅臉。紫兒卻啐了一口沒有言語。淩天一笑道:“說笑歸說笑,大哥你若上去施什麼功夫都行,就是不能用你的陰招損招,否則憑你那別具一格的武功一定會被人認出。”楊旗吐了吐舌頭:“那我還上去幹嗎?上去挨揍?”淩天笑道:“挨揍就挨揍,我們兩人武功獨特,天下皆知,挨了揍正好下來保護雪公主。反正有三弟,他武功博大精深,打入阿姬內部,享受花魁的光榮任務就交給他了。”李瀚心中一陣感動,淩天雖說有取笑之意,但卻反應出他心思敏捷,阿姬還不知玩什麼花樣,全上去了,誰保護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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