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趙青梅,至於她還會不會強行跟自己離婚,就已經不是楚江能夠決定的了。
“江哥,這幾個人怎麼處理?”
薛今丘很有眼力勁兒的避重就輕說道。
“我不希望再見到這幾人!”
楚江眼中閃過一陣寒光說道。
薛今丘頓時心領神會,馬上給手底下的戰部成員使了個眼神,立馬就有人將韓錢濤等人帶走了。
想要嚴懲這幾人根本就不用濫用職權,光是誣陷戰部高層這一條罪名,在龍國就能判重罪。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薛今丘就離開了,楚江獨自返迴天字一號別墅,卻發現家裏麵空蕩蕩的什麼人,就連宋琬等三人都搬走了。
一時間楚江心中很不是滋味。
......
京都楚江庭院當中。
楚興國正在後院跟老嫗喝茶賞月,臉上帶著一抹淡笑。
就在這時,一名熊腰虎背的男人,昂首挺胸的走了過來。
要是仔細看,就會發想這人的長相跟楚江有三分相似,但臉龐卻顯得格外的剛毅,加上他炯炯有神的雙眼,配合自身所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場,讓人不禁萌生出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
男人在距離楚興國還有四五步的地方停下,把腰挺的筆直,恭敬的叫道。
“父親,梅姨!”
這人便是楚興國的兒子楚衛軍。
“既然來了就過來坐吧。”
楚興國看都沒看他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在楚衛軍坐下之後,老嫗就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這讓楚衛軍頓時感到受寵若驚。
“多謝梅姨!”
老嫗淡然一笑,起身就退到了院子外麵。
“父親進來身體可好?”
楚衛軍端著茶杯恭敬不已的詢問著。
“大老遠從江南戰部趕迴來,不會隻是問一聲好吧?”
楚興國一言就看穿了兒子的想法。
這話一出,庭院中的氣氛頓時就變的凝重了幾分。
“父親,我收到消息,說您去過一趟靖海六郡?還為了江海市的一個人,親自見了吳家的老太爺?”
楚衛軍深埋著腦袋,目光有些閃躲的詢問道。
“衛軍啊,你這撒謊就要低頭的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我不信你好不知道楚江的存在。”
楚興國一點彎彎繞繞走不想講,直接就道破了問題的主心。
沉默了幾秒鍾之後,楚衛軍這才開口說道。
“父親,我不明白您這樣做是為什麼?就算是沒有他,我們楚家這些年不還是挺過來了嗎?”
“要是找到他的話,您讓山兒怎麼辦?”
楚興國隻是瞥了兒子一眼,深歎了一口氣說道。
“衛軍啊,說到底那可是你的親骨肉啊,你就那麼不想讓他迴到楚家?”
“那孩子挺不錯的,在靖海六郡混的有頭有臉,甚至還跟鄭家有交情,未必就比你從小教出來的山兒差。”
楚衛軍沒有反駁,很顯然是已經掌握了不少關於楚江的資料,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可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將他接楚家的話,肯定會讓不少人說閑話,到時候我的......”
“衛軍,我們楚家已經對不起楚江一次了,難道還要讓曆史重演一遍嗎?”
楚興國打斷兒子的話,語氣不溫不火的質問著。
思考了片刻,楚衛軍才接著說道。
“父親,您知道我為了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花費了多少心血,要是我能成功的話,我就能夠為家族獨當一麵,讓我們楚家的地位在龍國變的更加穩固!
聞聲,楚興國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閃爍的緊盯著眼前的楚衛軍。
“那個位置對你而言就真的如此重要嗎?還是說嫌我老頭子老了,沒辦法為家族遮風擋雨了?”
話音還未落地,楚衛軍就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雖然楚興國的話語中沒有攜帶多少火氣,可隻要不是傻子就都能聽的出來他的怒火。
放眼整個龍國,要說能夠為家族遮風擋雨的,楚興國要是稱第二,那麼就沒人敢稱第一。
作為曾經登頂過龍國最高權力巔峰的男人,又是來臨龍國崛起的人物,就算是現在退居二線了,可誰能想得到他到底有多少門生嫡係?
用桃李滿天下來形容是毫不未過的,正是因為有楚興國的存在,楚家才能穩居龍國頂級四大家族第一的寶座。
“父親息怒,我隻是想用自己的能力,為家族添加一份力量!
楚衛軍誠懇的說道。
“哼,當年為了我上位,你們不惜送走楚江,現在就要為了你上位,再度不讓楚江認祖歸宗,我倒是想問問你,楚江那孩子欠了我們什麼?還是說你覺得他就是用來犧牲的墊腳石?”
“你要搞清楚,那是你的兒子,我的孫子,不是我們楚家的犧牲品!”
“哐當”一聲忽然響起。
楚興國跟楚衛軍兩人轉頭看去,隻見一名保養的非常好的婦人站在不遠處,腳邊散落著不少去皮的水果跟盤子的碎片。
見到這人,楚衛軍的臉色頓時巨變。
“秀蓮!”
楚興國臉上露出幾分擔憂的叫了一聲。
這人便是楚衛軍的妻子,楚江的親生母親,郭秀蓮。
“爸,衛軍,你們剛剛說什麼?你們難道找到了江兒?”
郭秀蓮渾身顫抖的詢問道,眼中充滿了無限的希望。
楚興國深深的歎了口氣,楚衛軍則是將頭別到一旁去,不敢正麵迴答。
見到父子兩人這樣,郭秀蓮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連忙跑到丈夫麵前,目光在兩人身上不斷的來迴掃視著。
“爸,衛軍,江兒在什麼地方?”
“你們既然找到了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馬上就去接他迴......”
“不行!”
楚衛軍直接打斷了妻子的話。
“他不能迴來,至少是現在不能!
“不久之後就是龍國戰部總司長的競選了,要是讓人知道我當初拋棄了楚江,豈不是讓我的那些競爭對手有了發揮的空間?”
聞聲,郭秀蓮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你說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總司長的位置就那麼重要嗎?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