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薛家跟聶家是如此,就連先前被楚江給搞垮的靖北市李家,瓊封山南宮家也是一樣的。
大家都在各自的地盤上生存著,但是由於太長時間沒有拌過手腕了,所以誰都不清楚對方現在的真實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就陷入了一個極度忌憚對方的局麵當中,不到逼不得已,圖窮匕首見的時候,是絕對不可能真動手的。
楚江微微挑了一下眉頭,冷哼了一聲說道。
“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什麼時候薛家需要你們給麵子了?”
“自己住的地方被毀成了這個樣子,連傳家寶都被搶走了,一半以上的族人受傷進了醫院,你聶步平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憑什麼說出如此硬氣的話?”
這番話的每一個字眼,都像是一把利刃一般,深深的插進了聶步平的心間。
可木已成舟,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那天晚上動手的幾人,實力太過於恐怖了,絕對是聶步平生平僅見的層次。
況且後續他一調查,就知道都是京都古家的人。
這就上聶步平更沒有任何脾氣了。
那可是龍國頂尖四大家族之一啊,想要弄死他不是跟玩一樣嗎?
其實沒有人知道,當聶步平得知是京都古家出手之後。
他心中的一個念頭就是,“何必要搞成這個樣子呢?您說一聲不就行嗎?還大老遠的跑到江海市來了!
“難道你說一聲,我還能不給你送到京都來不成?”
這話要是別人說就算了,現在楚江說出來,完全就是殺人誅心。
聶步平已經調查到,古家人拿到金水相涵之後,就給楚江送了過去,並且是給孫如新療傷用的。
這更是讓他心痛不已,那可是傳家寶啊,連聶雙龍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自己都沒舍得給他用。
最終居然便宜的一個外人?
“喲,怎麼不說話了?”
“難道是被我戳住痛處了嗎?”
楚江冷聲著質問道,見到聶步平一直保持著沉默,讓他臉上的冷笑變得更加濃鬱了。
深吸了好幾口氣,聶步平的胸膛不斷的起伏著。
“楚江,今天晚上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讓人!”
“我就算是殺了你,之後薛家或者古家追問起來,我也有理由擺脫。”
楚江臉上的冷笑頃刻間蕩然無存。
“哼,那你難道以為我今晚來找你們,隻是單純的想要聊天賞月嗎?”
聶步平用力的在地上踩了一腳,厚重的內力直接將堅硬的地麵給踩的裂出去了好幾道縫隙。
“聶家的人聽令,今晚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必須要將楚江斬殺於此!”
聶步平所說的這兩句話,每一個字幾乎都是被他給吐出來的一樣。
話音落地,聶家的眾多族人立馬就朝著楚江衝了過去。
見狀,楚江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恐懼之色,雙眼當中迸射出一道冷光。
“就讓聶家今晚覆滅吧!”
此話一出,下一秒楚江便動了,閃電般的拔出“鴻鳴”用力一揮。
強橫的劍氣頓時朝著四麵八方激蕩而出,所發出的激烈聲音,讓人覺得似乎是想要把空氣都給切割開來一樣。
首當其衝的便是聶家眾多族人。
這些人的水準無非就是在武師跟半步武師大圓滿境界,怎麼可能承受的住楚江的全力一擊?
劍氣橫飛,這些人頓時發出一道悶哼倒飛出去,宛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倒在地上之後就再也站不起來。
有些實力稍微孱弱的,甚至直接吐出了鮮血。
族人的死去,在視覺上劇烈刺激了聶步平。
“!”
仰天發出一道怒吼聲,聶步平右手朝著車輛由掌變成了爪,發出一股極為強悍的吸力。
“噌”的一聲響起。
一把冷劍從車中的飛出,所發出的聲音宛如流水一般。
當聶步平緊握住劍柄的那一刻,整個人爆發出一股強橫無比的氣息。
“武巔大圓滿?”
楚江臉上露出一抹驚訝的神情,眉頭頓時緊皺到了極點。
之前李家的李為道被譽為靖海六郡武道第一人,實力也不過是武巔中期的樣子。
突然楚江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聶步平一直都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直到這一刻,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解釋的通了。
為什麼聶家可以獨霸靖海市,那麼多武道世家都被他給壓製著。
為何李為道所在的李家,沒有朝外擴張自己的地盤。
原來一切都是在這裏。
“楚江,今晚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聶步平猛地向前踏出了一步,下一秒整個人便快速朝著楚江掠去。
速度之快,在沿途留下了無數的殘影。
楚江不敢大意,雙手握劍放在胸前,擋住了聶步平的這一揮。
可是整個人卻倒退了十幾米遠,雙腿更是在地上踩出了數個深深的痕跡。
“哼,擋住了你就以為自己不會死嗎?”
聶步平再度上前一躍而起,整個人都來到了半空中,手中的冷劍更是爆發出一陣淡淡的光芒。
下一秒,聶步平整個人連帶著手中的冷劍,由上而下朝著楚江劈去,所攜帶的氣勢宛如猛虎下山一般。
楚江不敢有任何大意,內力瘋狂的運轉,眼中更是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戰意。
當兩人手中的武器相互碰撞時,一道肉眼可見的巨大水紋爆發而出。
周圍的所有東西都被這股衝擊波給衝到了。
一時間各種東西倒塌的聲音絡繹不絕的響起,灰塵漫天。
可是就在這時,“哢”的一聲忽然響起。
隻見聶步平穩穩的落在地上,但手中的冷劍卻斷成了兩截。
楚江雙腿有一半都深深的陷入了地裏麵,看起來就跟土地爺一樣。
“給我滾開!”
楚江厲聲嗬斥著,手中的“鴻鳴”再次揮舞。
聶步平連忙後退了好幾米遠,才沒有被劍氣給劃傷。
隨後,楚江就像是拔蘿卜一樣,把自己從地裏麵給拔出來。
“聶家主,看來你的武器可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啊!”
楚江每說出一個字都要咳嗽一下,鮮血說著他的嘴角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