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都來了,那就直接在這裏把所有的事情都談論清楚好了,反正我也沒有其他的時間再去浪費。”
幾人落座於位置上,麵麵相覷的一瞬間,氣氛也逐漸開始變得不一般。
賈思雲坐在那沉默了片刻,這才說明了來意。
“我知道江先生對我們賈家不滿,但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江先生你又何必斤斤計較呢!往事又何必再繼續重提。”
賈思雲自顧自的說著,仿佛是在勸說江不緬要與她合作一樣。
聽著對方言語中那毫不掩飾的勸說之意,江不緬直接裝聾作啞。
不管到什麼時候他都不會和賈家的人合作,隻因他們的生意見不得光。
“賈小姐都已經知道答案了,又何必過來自取其辱,倘若我真的要與你合作,就不會千裏迢迢的來到京都了。”
江不緬冷著張臉說道,話音結束的那一瞬,氣氛都逐漸變得凝重,就連楚江都察覺到了不一般。
“賈小姐也別在意,我這叔叔就是實誠了點,平日裏也不會說假話,但合作這種事情向來強求不得,有些合作還是要靠自己爭取而來才行。”
為了防止江不緬進入到賈思雲的算計名單中,楚江趕忙從中進行著找補,生怕江不緬出事。
目前的局勢未定,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不能再有任何人出事了。
賈思雲原本還麵色難看,在聽聞楚江的這番言語後,突然就笑了。
“我倒是,覺得江楚你比你這個叔叔可靠多了,你這個叔叔一看就是喜歡意氣用事。”
見自己沒有辦法順利的拉攏江不緬,賈思雲索性不再繼續浪費時間。
她已經派人調查過了,江不緬確實有個侄子,名字也叫江楚。
說來倒也奇怪,對方的名字和楚江竟然隻是調過來的。
要不是他仔細調查過,她恐怕真就被名字混淆了。
聽聞賈思雲的這番誇讚,楚江故意裝出一副震驚的樣子。
“真沒想到賈小姐也會誇讚別人,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
楚江故作鎮靜的說著,可說出來的話竟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虛偽之意。
賈思雲似乎是察覺了什麼,臉上笑意都開始消散。
她這個人的耐心有限,她和這叔侄二人浪費了太多時間,要是在這麼下去,恐怕不太劃算。
“大家都是聰明人,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此番過來確實是希望江楚你能夠與我合作,隻要你與我合作,我敢保證你能夠在國內迅速占據市場。”
賈思雲此話一出,一旁的許淞翰都忍不住露出了震驚臉。
據他所知,賈家之前在京都的勢力早已經消亡了。
對方憑什麼這麼承諾?該不會是又聯係上那夥人了吧?
想到對方已經和另一股勢力聯係上了,許淞翰一開始警惕起來。
他雖然不是個膽小的人,但有些勢力一直藏密在暗中,想要輕易挖掘沒那麼容易。
楚江沉默了片刻,末了這才開口迴應,“賈小姐的邀請我很感謝,但我畢竟是江家人,我能有今天和我叔叔有著必然聯係,我總不能為了個外人背叛我叔叔。”
楚江笑瞇瞇的說著,那滿是笑意的目光中卻透露著滿滿的拒絕。
這麼快就聽完了拒絕之語,賈思雲明顯有些意外,顯然是不敢相信。
“你難道就不再考慮一下了,和我合作你可以擁有更好的未來,但你站在你叔叔這邊,你注定要與我為敵,等到那時你恐怕連國內市場都無法立足。”
賈思雲幾乎是威脅著說出了這番話,聽到這番威脅,楚江終究還是笑了。
“賈小姐這番話說的就有些片麵了,未曾站在你這邊的國內商人多了,難道每個不站在你身旁的都是有問題嗎?”
賈思雲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意識到自己確實是討不到好處後,氣憤的奪門而去。
在賈思雲離開後不久,門口多了兩道身影。
“江先生,最近這段時間你要暫時待在楚家,楚家裏的安保是值得信任的,為了防止賈思雲暗中報複,讓你待在楚家才是最好的決斷。”
楚江安排著說道,隻因他已經接到了最新的消息。
早在一個小時前,賈思雲等人親自前往機場接機,看樣子是接來了一位不好對付的存在。
對方的身份他到現在也沒有調查出來,在沒有得知對方的身份前,他必須要謹慎點。
聽說最近這段日子都要待在楚家,江不緬明顯有些為難。
他這人向來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此番求助於楚江也實屬無奈。
如今還要讚助在楚家,他這心裏確實是過意不去。
“你不用誤會,也不用覺得不妥,已經提前和我母親打過招唿了,保證不會有任何問題。”
想到自己給郭秀蓮寫的那封信,楚江越來越覺得自己聰明了,那封信簡直是最適合的存在。
不但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了,還給後續的種種謀劃做了準備。
看著楚江那過於認真的模樣,江不緬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現在的他確實是要仰仗楚家保護,除了同意他也沒什麼別的選擇了。
在楚江親自的目送下上了車,眼睜睜的看著車子離去,楚江這才看向許淞翰。
“剩下的事情就由你我二人負責了,你那邊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查到什麼。”
想到自己讓許淞翰調查的種種,楚江口吻急切的詢問著。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希望寄托於許淞翰身上,最好是能夠得知那夥人的身份。
“當然調查到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調查不清,你把我的能力置之於何地。”
許淞翰口吻輕鬆的說著,將手機裏的資料直接傳輸給楚江。
“對方的身份的確如同你想象的那樣,不怎麼簡單,他們的公司一直是在海外活動的,如今此番迴來的則是公司的法人之一荀凱。”
聽到這個名字,楚江的第一想法就是對方是本地人。
“對方的確不是外國人,隻不過是早些年去了國外讀書而已,至於具體的還真查不出什麼,隻能查到對方近兩年的動向。”
許淞翰單手支撐著桌子說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看向楚江的神色都開始變得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