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導演不以為然的笑了,“他們是誰啊,不就是兩個初出茅廬的臭小子嗎?怕什麼啊。”
看著眼前的趙導演,顧永昌就能想到那時在拍賣會的自己。
雖說顧慕詩也是後來才知道楚江的真實身份,但期間她無數次阻止自己不要鬧事。
可是他不聽。
若是楚江大人不計小人過的話,隻怕他現在都不能站在這裏了。
而現在曆史重演。
他瘋狂的暗示趙導演,讓他不要惹楚江,趙導演不聽。
最後的結果肯定就是他們受傷。
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發生,顧永昌隻能先斬後奏,事後再跟趙導演解釋。
可是,顧永昌忘了,拍賣會的時候他正上頭,誰的話他都聽不進去。
現在的趙導演就是那時的他,也聽不進任何的勸告。
“給他們道歉,快點兒!”顧永昌話鋒一轉。
趙導演直接傻眼,“什麼?顧總,你確定你自己沒說錯,你讓我給這兩個黃毛小子道歉?”
“不然呢?你還想讓別人給你道歉?”
顧永昌壓低聲音,“你的德性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肯定是你先欺負別人女孩子了。”
“那也犯不著跟他們道歉啊,我警察局裏有人,就算我們被抓進去,我保證也能全身而退。”趙導演以為顧永昌擔心的是這個。
顧永昌態度突然的改變也讓許淞瀚傻了。
許淞瀚在楚江的旁邊坐下,“怎麼迴事啊?你認識那個老總,我發現他從出現以來看你好幾眼了。”
“他是顧慕詩的爸爸。”楚江如實道。
“真的?”
許淞瀚瞪大眼睛朝著顧永昌看了幾眼,“難怪我覺得他有點兒眼熟,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許淞瀚把手機收起來,“既然他是顧慕詩的爸爸,那我還是不報警了吧,反正他也在讓那死胖子道歉了。”
楚江點頭沒說話,他目光幽幽的在顧永昌和趙導演身上看著。
就是不知道顧永昌能不能解決這事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兩個人為什麼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衝進來?說不定他們在警察局也有人呢?”
顧永昌快把牙齒咬碎了,“你看到在一邊坐著,穿著普通的那個男人了吧?他可不是一般人,他能拿出黑卡。”
顧永昌對楚江的背景也沒有底。
他隻能把自己先前知道的都告訴趙導演。
趙導演愣了,他先是看看楚江,又看看顧永昌。
最後,趙導演沒忍住笑了出來。
“哈哈哈……顧總,就算你想解決這事,也不能編造這麼荒唐的話吧?黑卡這玩意我知道,但是那小子……”
趙導演指著楚江,接著擺擺手指,“絕對不可能有,他要是真那麼有錢,何必還穿一身破地攤啊?”
所以這就是楚江可怕的地方。
他的思維方式和一般人不一樣。
再怎麼低調的人,有錢以後都會給自己置辦兩身像樣的衣服吧?
但是他沒有。
他依舊保持著之前的穿衣風格,怎麼舒服怎麼來。
這也是這些麻煩的源頭。
“你信我的,這事跟他們道個歉就算了。”顧永昌無力道。
這種無論自己怎麼說別人都不信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趙導演搖頭,“這個歉我不可能道。”
“你……你覺得我會害你?”
“胡總,我不覺得你會害我,我覺得你是為了解決這一場風波選擇犧牲我。”趙導演直直的看著顧永昌。
在他看來,就是這麼迴事。
顧永昌怕惹事,所以就把他推出去。
嗬。
他趙某可不是一個怕惹事的主。
另外,趙導演也不覺得這兩個人是他惹不起的。
一時間兩人想法不一陷入僵局。
許淞瀚看看顧永昌,又看看楚江,“楚江,你看現在這要怎麼辦?”
“報警吧,就像你說的那樣。”楚江雲淡風輕道。
許淞瀚一愣,“啊?你確定?可是這樣不會牽連顧慕詩她爸爸嗎?”
“不會啊,這事他又沒參與進來。”楚江無語。
顧永昌隻是個投資人,而且事發的時候他又不在,當然不會擔責任。
“好,那我報警了啊。”
許淞瀚心滿意足的掏出手機,然而,就在他要摁撥通鍵的時候,仲藍尹攔住了他。
仲藍尹難為情的看著兩人,“會不會太麻煩了?你們沒必要因為我這樣的,我……”
“怎麼沒必要?你又不比人低一等,你的權益被侵犯了,你就應該拿起工具維護自己的利益啊。”
許淞瀚認真的看著仲藍尹,“再說了,你又不是沒有人撐腰,你怕什麼?天塌下來我頂著,我頂不住的話還有楚江呢,你就在旁邊看我們是怎麼收拾這群不要臉的老東西的。”
仲藍尹心頭一陣暖流湧過,她現在對許淞瀚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不過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許淞瀚的娛樂公司也就是這幾天建立的,他們再早也遇不見。
很快警察就來了,跟這件事有關的人基本都被帶走。23sk.
流程就是做口供,然後根據雙方說的去定這件事的真相。
趙導演和國向陽兩人咬死要倒打一耙。
國向陽被楚江踹斷一根肋骨,一時半會兒下不了床,警察也是普通人,因為這點他們本能的往那兩人的方向偏了一點兒。
以至於在跟三人做筆錄的時候,警察的態度有些差。
許淞瀚說完警察還不信,“你說的是真的?”
“警察叔叔,千真萬確啊!我們可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許淞瀚急忙道。
“警察……叔叔?你的年紀看著比我都大,叫我叔叔?你怎麼開得了這個口的?”警察嫌棄道。
許淞瀚有些無語,他這就是順口了隨便叫一下,沒想到還被人摳細節。
真是……牛逼。
“你出去,叫下一個進來做筆錄。”警察沒好氣道。
“行唄。”
三個人輪番說完,哪怕是受害者仲藍尹說完,警察都不太相信的樣子。
“我怎麼覺得這警察不對勁啊,總覺得他們不太相信我們的話。”許淞瀚看向楚江。
“你沒覺得錯,那邊先做的筆錄,所以他們先入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