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泗不能吃辣?明月發懵,不吃辣那天還跟任佑蓓,吵的那麼厲害?
看著紀世友委屈的看著自己,明月趕緊又把原主的記憶,仔細地翻看了一遍。
在原主的印象中,何泗真的沒有吃過辣的,明月很奇怪。
忍不住,明月又仔細地迴想了一下,何泗吵著要吃香辣蟹那天的細節。
那天是原主的十八歲生日,自從何泗破產後,原主就沒過過生日,所以連她自己都忘了。
還是去打工掙學費時,收到商家的祝福短信,才意識到,今天自己過生日。
當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迴到家裏時,任佑蓓沒好氣的,把一盤香辣蟹遞給她。
說是家裏沒飯了,何泗抽風,吵著要吃香辣蟹。
做了他又說不好吃,叫明月當晚飯,不要浪費。
任佑蓓和何詩,都討厭辣的食物,看著香辣蟹,就像看垃圾一樣。
但她不知道,明月是非常喜歡的,而且香辣蟹是她的最愛。
以前媽媽活著的時候,每次過生日,都會給她做一大盤子。
自己的十八歲生日,陰差陽錯的,吃到了香辣蟹,讓明月很滿足,也感到很幸運。
現在迴想起來,明月感到了不對勁兒,自己十八歲生日的香辣蟹,應該不是陰差陽錯。
“爸,我十八歲生日那一天,你吵著要吃香辣蟹。
任佑蓓給你做了,你又不吃,是不是故意的?就是要留給我。”
走到何泗跟前,明月問道,她想替原主弄清真相。
原主一直以為,爸爸何泗不愛她,到死都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我是故意的,明月,爸爸對不起你!
爸爸太蠢了,沒想到任佑蓓會那樣對你,等爸爸知道真相的時候,爸爸破產了。
在家裏沒有了話語權,隻能以那樣的手段,讓你在十八歲成人的時候,吃上喜歡吃的東西。”
看著站在麵前的女兒,何泗滿臉愧疚,低下頭,雙手手指插進了頭發裏。
“既然你已經發現,任佑蓓對我不好,你為什麼不跟她離婚?
就算你破產了,我們父女有手有腳,都能工作掙錢,也不至於餓死。”
這是原主想不明白的事情,明月也奇怪,當年就算何泗破產了。
也沒有呆在家裏,而是不斷地打零工,如果沒有任佑蓓母女,他們的日子會更好才對。
為什麼何泗就是不離婚,就算沒日沒夜的打工。
也要供養那兩條寄生蟲,不讓那兩母女出去工作?
“明月,你不知道?是爸爸欠她們母女的,我不能扔下他們母女不管。”
何泗根本不敢抬頭看明月,頭更低了,懊惱地說道。
“何叔叔,那個何詩,是不是你跟任佑蓓的私生女?
明月媽媽死後,你就把她們母女接進家裏,給了名分,扶正了。
因為以前的種種,你對她們感到愧疚,手心手背都是肉。
所以就任由她們欺負明月,也不阻止,就這麼置之不理。”
作為曾經的影視紅星,金溪參演過很多,這樣劇情的電視劇電影。
看見何泗的樣子,已經腦補出,一出跌宕起伏的倫理大劇。
“不是,明月你不要誤會,爸爸隻有你一個女兒。
這輩子,也隻愛過你媽媽一個女人,我和任佑蓓一點關係都沒有。
雖然我們領了結婚證,但是我們之間是清白的,我從來沒有做過,背叛你媽媽的事情。”
金溪猜測的話,讓何泗情緒有些激動,生怕明月會相信,大聲的解釋。
這讓明月小隊的所有人,都來了興趣,跟人領了結婚證,卻一點關係都沒發生。
他們嗅到了八卦的氣息,美食誠可貴,八卦價更高。
於是紛紛停下手裏,剝蝦剔蟹的動作,一起看向何泗。
“我說,反正今天任佑蓓已經說了,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
再無關係,那我就告訴你吧,省的你瞎猜。”
看見明月跟大家的眼神一樣,帶著八卦,何泗歎了一口氣,說出了原因。
何詩的爸爸跟何泗是發小,叫做唐勇,何詩原名叫做唐詩。
唐勇和何泗兩人,一起在農村長大,又一起來臨海市闖蕩,各自成家。
唐勇年輕時,救過何泗的命,何泗一直把這件事記在心裏,向著要報達唐勇。
何泗當年生意做的好,公司越開越大,就把落魄的唐勇,高薪招到公司給他做助理。
在明月的母親去世後,何泗每天精神恍惚,在一次去工地視察時,不小心從腳手架上跌落。
關鍵時刻,是唐勇將他拉住,結果何泗獲救。
唐勇因為救他力竭,掉下腳手架,失去了生命。
在唐勇彌留之際,拜托何泗,照顧好他的妻子任佑蓓,和女兒唐詩,何泗發誓,一定會做到。
在唐勇的葬禮結束後,何泗跟任佑蓓表示,以後她們母女的生活,她會負責到底。
結果任佑蓓提出要求,要嫁給他,並且讓唐詩改姓何。
說是這樣做,是為了讓唐詩的父愛不缺失,而她也能以母親的身份,照顧明月。
想著隻是為了兩個孩子,有一個完成整的家庭,能夠健康的成長,她和任佑蓓又不會有什麼,何泗就答應了。
其實任佑蓓是盯上了何泗的家產,而讓女兒改姓,也是為了獲得繼承權。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何泗破產了,讓她的美夢破滅。
於是她就對何泗冷言冷語,對明月,也是百般虐待。
而何泗,為了報恩,實現自己的諾言,每天早出晚歸的打工掙錢,供養何詩母女。
一開始,他並沒有發現女兒的情況,等他知道後。
心疼女兒的他,當時就想把任佑蓓,趕出家門。
但想到救了自己兩次性命的唐勇,他猶豫了,要是沒有唐勇,明月就是孤兒,現在的情況會更糟糕。23sk.
於是他跟任佑蓓攤牌,他可以將掙來的錢,都給她們母女。
也可以默許,在經濟上苛待明月,因為這是他們父女欠她們的。
但是不允許對明月動手,要是他發現,明月受到傷害,馬上會將她們母女趕出家門。
還有,不能阻止明月上學,任佑蓓一個中年女人,領著一個孩子。
又沒有一技之長,也不舍得離開,所以答應,打敗他要求,不能將實情告訴明月。
她是怕明月知道了真相,會脫離他的控製,甚至會反抗她,何泗答應。
所以在那以後,任佑蓓隻是把明月當傭人使用,不給她一分錢,倒是在沒敢對明月動過手。
“女兒,對不起,爸爸欠下的人情債,去連累你來一起還,這些年,苦了你了!”
何泗長得並不高大,多年的勞作已經讓他的背微駝,末世的顛沛流離,臉上滿是滄桑。
看著眼前的女兒,心中酸楚,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爸,我原諒你了,因為我知道,這些年,你怕任佑蓓鬧,一直在偷偷的關心我,對不對?”
知道了真相,明月想起了在原主記憶裏,她經常收到好心人不記名的捐助。
應該都是何泗,為了避免任佑蓓跟他鬧,借著捐助的名義,給明月送錢送物。
要不然,就憑明月的那些零工,不可能從初中堅持到大學畢業。
何泗的父愛,是藏起來的父愛,他從來沒有拋棄過女兒。
原主,你的爸爸,一直都是愛你的。
他隻是,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表達這對女兒的維護和愛。
你是不是,可以瞑目了,明月在心裏默默的說道。
“我靠,哪裏來的麻雀,把香辣蟹都吃了?”
聽故事聽的入迷的龔闕,無意中掃了一眼桌上,馬上大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