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保安看到林東文淒慘的模樣,都是一驚。
他們逼近陳帆,厲喝道:“站起來,抱頭蹲下,老實點配合我們。”
“敢來天風(fēng)大廈行兇,活膩歪是吧?”
“你小子還坐著不動,找抽是吧?”
保安也是不客氣,見陳帆完全沒反應(yīng),居然一警棍朝陳帆戳來。
陳帆伸手一抓,警棍便到了他手裏。
他懶得糾纏,持著警棍一掰。
哢擦,柔韌性超強(qiáng)的橡膠警棍居然哢擦斷成了兩段。
幾個看了,一臉震驚。
冷汗蹭的一下就出來了。
陳帆這徒手把警棍給掰斷,要掰斷他們的胳膊或者脖子,不要太輕鬆。
時間已經(jīng)不早,大樓的保安大多已經(jīng)下班,就剩他們這幾個值班的。
從事著保安這個職業(yè),他們第一時間將陳帆想象成了超級悍匪。
林東文那邊,臉色也是一變。
“這個,咱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保安隊長急忙安撫,說道:“林總,有什麼事好商量。”
他已經(jīng)悄悄掏出了手機(jī),準(zhǔn)備報警。
林東文哼道:“就是有點蠻力而已,你們怕什麼?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野蠻暴力早就行不通,敢行兇就是去牢裏蹲著……”
他侃侃而談,既是給保安們打氣,也是給陳帆施壓。
陳帆翹起二郎腿,神色平淡。
正在說著,林東文的電話忽然響了。
他拿起手機(jī),裏邊傳來一個他熟悉的聲音:“林東文,我們的合作到此終止,你想找死別拉上我,自己完蛋就行。”
“胡總?您什麼意思,我沒明白……”
但不等林東文問清楚,那邊已經(jīng)掛了電話。
林東文愣住了,那位胡總,是時尚界的大佬,新月策劃的固定合作夥伴。
可以說,他的新月,最主要的一部分業(yè)務(wù)就是來自那位胡總。
二人的關(guān)係,也是極密切的。
為了聯(lián)絡(luò)感情,每隔一段時間,林東文都要帶著公司的嫩模去找那位胡總嗨皮。
但這沒頭沒腦的一通電話,讓他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
他還沒弄清楚是怎麼一迴事,手機(jī)又響了。
“陸行長,您什麼意思,貸款怎能說收迴就收迴?這批貸款對我太重要了,喂,陸行長,陸行長?”
這第二個電話一接,林東文額頭開始冒冷汗。
放下電話後,他朝陳帆看去,吞了一口唾沫。
如果說一個和自己斷絕合作的電話是巧合,那第二個還能用巧合解釋?
陳帆剛才的話,言猶在耳。
叮鈴鈴,手機(jī)鈴聲又響了起來。
林東文嚇了一大跳,好在這一次不是他的手機(jī)在響,而是保安隊長的手機(jī)在響起。
保安隊長接了電話,嗯嗯了幾聲後,臉色古怪地朝林東文說道:“林總,我們物業(yè)的張總說,和貴公司的合作中止,請您在二十四小時內(nèi)搬出大樓。違約金我們物業(yè)會按照合同給予賠償!”
“什麼?”
保安隊長的話讓林東文目瞪口呆。
怎麼還扯上物業(yè)的事了?
二十四小時搬離,他這公司還弄不弄了?這突然換總部地址,對他公司品牌的傷害,大到無以複加。
況且,他在短時間內(nèi)也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辦公地點。
“你們,怎麼能這樣?”
林東文不滿地抗議道。
“張總正趕過來,有話您對他說。”保安隊長說道。
林東文還要再說,他手機(jī)又響了起來。
“林東文,你他麼搞什麼,你想死的話,自己去跳樓,他麼地拉著我給你陪葬是個什麼意思?”
“朱總,您……到底怎麼一迴事?”
“怎麼迴事你來問我?你看自己得罪了什麼人,我的合作夥伴和我打招唿,斷絕和新月的所有來往,你好自為之!”
林東文感到差點窒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就像是脫水的魚一樣。
他手機(jī)很快又響了起來。
他都怕了,不敢再接電話,因為照著這個趨勢,再來電話肯定也是要和他中止合作,斷絕業(yè)務(wù)往來或者是催賬的。
他奮鬥了十幾年,才有今天的事業(yè),今天的身家,誰曾想一夜之間就化為夢幻泡影?
照著這個趨勢,他不隻是日子不好過,還會麵臨破產(chǎn),銀行貸款還不上,被其他股東抽走股份,甚至?xí)欣为z之災(zāi)。
而這一切,都是麵前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帶來的。23sk.
他一激靈,打個哆嗦,跑上前鞠躬哀求:“這位先生,我錯了,我不該打蘇迎雪的主意,求您饒我這一次。”
陳帆瞥一眼林東文,淡淡道:“就這?”
林東文腸子都會悔青了。
他以為陳帆是蘇迎雪的男朋友……讓女朋友去幻彩上班,被曹蕓算計,他理所當(dāng)然的不認(rèn)為陳帆有多大的來頭。
誰曾想,陳帆一個電話,就讓他陷入了萬劫不複。
他哭喪著臉,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抬起手就給自己一個嘴巴。
啪的脆響後,他左右開弓,連扇了七八個大耳瓜子,才哀求道:“先生,對不起,我不是個東西,居然想潛規(guī)則蘇小姐,求您饒恕,求您放我一馬。”
七八個耳光後,林東文的臉已高高腫起,像是豬頭一樣。
陳帆這才微微頷首,掏出手機(jī),接通了來電。
“陳先生,已經(jīng)安排了,不知您是不是滿意。如果還不夠的話,給我點時間,到明天,將那新月連鎖徹底搞垮,把林東文送進(jìn)監(jiān)獄也是一句話的事,而且合理合法。”
因為距離的原因,林東文聽得清楚分明,不由得麵色如土。
“派個人來新月這邊,我需要這家公司做點事。”
陳帆想了想,說道:“另外,留點餘地,林東文這個人我還有點用。”
“好的,陳先生。對了,天風(fēng)大廈是我名下產(chǎn)業(yè)!”韓疏影說道。
“嗯,你安排好吧。”
陳帆掛了電話。
林東文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謝謝陳先生,謝謝陳先生。”
“起來吧!”
陳帆說道:“明天,你去幻彩,給蘇迎夏道歉,和她簽合同。”
“好,好,您放心,我一定做好!”
林東文哪還敢說半個不字?
連這棟商業(yè)大樓,都是人家的,他身家不過三五億,都不值這棟大樓的一個零頭。
現(xiàn)在,他隻有慶幸,白天的時候,沒有對蘇迎雪用強(qiáng)。
否則自己恐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些,林東文對曹蕓不由恨得咬牙切齒。
一切都是曹蕓搞出來的,要不是曹蕓把蘇迎雪帶來,且不斷暗示,他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至於像初戀一樣的蘇迎雪,他哪還敢起半點念頭。
和現(xiàn)有的身家性命相比,所謂的初戀的感覺,已經(jīng)不再重要。
陳帆不再多說,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林東文連忙送出辦公室,借機(jī)告狀討好,說:“是幻彩一個叫曹蕓的,在算計的蘇小姐,否則我也不敢起那種心思。陳先生,那個曹蕓,您看怎麼處理?”
陳帆微微一怔。
蘇迎雪下午來了新月,他一個電話可以查清楚,但具體發(fā)生了什麼,必須找當(dāng)事人才會知道。
他沒想到是幻彩裏頭有人算計蘇迎雪。
了解了詳情後,陳帆說道:“你隻管和蘇迎雪簽合同,用她的設(shè)計,其他的不用你管。”
就在這時,物業(yè)的張總急匆匆趕到,對陳帆又是一番巴結(jié)討好。
陳帆懶得理會,離開大樓,撥了個電話給蔣天生,讓他暗中查一查那個曹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