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nèi),少女很活潑,好奇地問個不停。
她自己介紹了一番,名叫樊卉,樊家的大小姐。
樊家在京都不算頂級豪門,但也可稱之為名門望族。
她和韓薇是同事,受其影響開始接觸射箭。
小姑娘沒什麼心機,短短時間裏,出於對陳帆的崇拜,把自己的事情抖落個差不多。
陳帆笑著跟她說著話,直到換了一身衣服的韓薇走休息室。
她穿著米黃色的風(fēng)衣,腳下穿高跟鞋,顯得氣場十足。
韓薇坐下來,讓工作人員沏茶過來,然後扭頭朝樊卉說道:“小卉,你先去玩吧。”
樊卉還有點不舍,朝陳帆說道:“陳大哥,有空你一定要來這裏玩啊,看到你射箭,我學(xué)射箭的決心肯定能一直保持下去。”
說完,她才離開了休息室。
韓薇看著陳帆,說道:“不愧是不敗天王,就算是沒接觸過,一入手就吊打我這種資深愛好者!”
陳帆聞言,倒沒有覺得意外,但依然問道:“韓大小姐知道我的名字,就猜到了?”
“並不難猜吧?”韓薇輕哼道:“當(dāng)年的事,陳家可是出了大力,付出不少的利益和代價作交換,以保護不敗天王不被追究,不至於鋃鐺入獄!”
“陳天驕你為了當(dāng)年的事來,隻要有點腦子,就猜得出你就是那位神秘的不敗戰(zhàn)神了!”
陳帆讚歎道:“果然瞞不過韓大小姐!”
“別叫我什麼大小姐,要麼叫我名字,要麼叫我韓女士。”韓薇不悅地說道。
陳帆頷首。
坐在一旁的韓通卻是嘴巴微張,一臉驚訝地看著陳帆,說道:“驕哥,你……你就是不敗天王?”
“也就你這麼蠢,才猜不到!”韓薇罵道:“整天就是飆車亂玩,叫你多關(guān)心點正事你當(dāng)耳邊風(fēng)!”
“那個……驕哥,你這把我害苦了!”韓通幽怨地說道。
“你出去!
韓薇對這弟弟也是無奈,一指門口喝道。
“姐,我聽一聽不行嗎?”韓通說道。
“就你這大嘴巴,聽什麼聽,有些東西透露哪怕一點點,都是惹禍樹敵,你老實給我出去,守著門口!”
韓薇斥道。
韓通蔫了,垂頭耷腦地起身,卻朝陳帆眨眨眼,出了門去。
“氣死我了,一點也不成器!”韓薇說道:“就他這德行,你家陳星兒能看上他才怪了!
陳帆聞言笑笑,壓根不接這個茬,說道:“韓女士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不知有什麼教我的?”
“我手上確實有一條線索!表n薇瞇著眼,說:“本來壓根不想透露,但陳天驕你今天的表現(xiàn),讓我不好再向你隱瞞!
陳帆道:“那就多謝了!”
韓薇卻突然說道:“我有一個條件,帶上我一起去查!”
陳帆眉頭微蹙:“你剛才都說了,韓通嘴巴不嚴(yán),在這種事上都可能惹禍上身,你要摻和進來?”
“沒人敢動我!”韓薇一臉傲氣地:“何況還加上你這位陳家大少,大華境內(nèi),任何人想動我們都得掂量掂量!”
“你小看了那幕後黑手,連千年鳳家都敢得罪,你我的分量,沒你想的那麼大!”
韓薇沉吟一下,說:“那幕後黑手算計你時,應(yīng)該不知道你陳家大少的身份。三年前的事應(yīng)該也讓他們頭疼,費力掩蓋起來花費的能量和資源,應(yīng)該也不少!”
“你先說線索吧,你若執(zhí)意要喝我一起去查,我不反對!标惙烈饕幌,說道:“但你自己考慮清楚其中的風(fēng)險,敵人可謂喪心病狂,我不能保證能護你萬全!”
韓薇點點頭,說道:“關(guān)口鬼市!”
“鬼市?”陳帆疑惑。
“鬼市本是閑散的古玩玩家交流交易的地方,魚龍混雜!”韓薇緩緩說道。
陳帆看著韓薇,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關(guān)口的鬼市在北邊,最早是鬼市,後來越發(fā)吸引了各路牛鬼蛇神,漸漸演變成了一個北方極為有名的地下交易市場。”
陳帆保持著耐心,沒有半點催促。
“在鬼市內(nèi)形成了賭場,花樓,以及各種灰色罪惡聚集的場所!
“據(jù)說,一個晚上下來,鬼市抽水的賭資都有五六千萬之多!
“但這些都是次要的,最惹眼的,津港鬼市內(nèi)不知何時開始舉辦起地下黑拳比賽!”
韓薇繼續(xù)說道:“每隔一段時間,這種地下拳賽會舉辦一次,據(jù)說那些拳手能贏到最後的話,能成功帶走不低於一個億的獎金。因此,津港鬼市吸引了各路豪客前去賭拳!”???.23sk.
“和三年前的事有什麼關(guān)係?”陳帆問道。
“有人在那見過一個人,那個人綽號叫八爺,隻剩八根手指,就是他名字的來由。另外他還瘸了一條腿!”
“這個人就是地下拳賽的負(fù)責(zé)人。”
陳帆麵露疑惑,不知韓薇什麼會提這個人。
“有人認(rèn)出了他,說他就是京都趙家的趙權(quán)!
聽到這個名字,陳帆瞳孔一縮。
他當(dāng)然知道這個名字,三年前的事情,雖然被各方勢力掩蓋住,但他不會什麼也不做,一直有安排人去查。
那個趙權(quán)他查到過,在當(dāng)初曾和那些血洗青巖鎮(zhèn)老兵一起露過麵,後來消失得無蹤無影。
整個趙家也失蹤了。
趙家不是什麼名門大戶和望族,趙權(quán)的父親隻是一個稍微有點錢的私人老板,人口也不多。
所以這趙家失蹤,並未引起什麼波瀾。
這個人和那些大少們混在一起,估計也是巴結(jié)討好的意圖居多。
所以陳帆有查到這個人,但因為阻力太大,無法深入查下去,也沒有任何線索。
現(xiàn)在韓薇卻告知了這麼一條線索來了。
“那個趙權(quán)和當(dāng)年的事,有多深的關(guān)係?”陳帆凝聲問道。
韓薇聳聳肩:“我哪能查到這一步?有可能,他隻是見機不妙逃跑避禍,也可能和當(dāng)年的事關(guān)係匪淺!
“不過,從他丟了兩根手指,瘸了一條腿的事來看,後者的可能性居多一些。”
陳帆長吐一口氣。
隻要韓薇不是在撒謊騙自己,那這條線索價值非凡。
他必須去關(guān)口鬼市走一趟。
“你怎麼查到趙權(quán)的?”陳帆問道。
“隻是一個巧合,去年的時候,抓到了一個犯人供出來的。”韓薇說道:“警方的意思是,這種事不可能深究,知道就好,都不會錄到筆錄裏!
陳帆點點頭,能夠理解這種處置方式。
那關(guān)口鬼市能一直存在,說明其背後的能量也是非常不小的。
“韓女士,多謝你的線索!标惙R聲說道:“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不要你的什麼人情,我想去那艘遊輪上看一看。”
韓薇卻說道。
陳帆若有所思,道:“能告訴我理由嗎?”
“我一個朋友,在鬼市把家底輸了個幹淨(jìng),最後弄了個家破人亡!”
韓薇遲疑一下,說道:“我隻是想去見識一下,那地方背景到底有多強,有多大的誘惑力,將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人引誘到能拋下一切。”
陳帆看著韓薇,點了點頭道:“行,你有門路進入鬼市嗎?”
那樣的地方,生人麵孔要進去肯定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須找門路。
“有!”
韓薇看來有過準(zhǔn)備,迴答得很幹脆:“不過,那鬼市開的時間不一定,平時前去的話,那裏就是一個普通的鬼市,需要確定下一次地下拳賽的舉辦時間。”
“好!
陳帆點頭答應(yīng)。
以他的能量,既然知道了關(guān)口鬼市這個地方,想要前去自然是小事一件,但有韓薇來安排,省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