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曾毀滅過無數(shù)次,又重生了無數(shù)次。
但很多時候,都是有預(yù)兆的,會給足天道庇佑下的修煉者們足夠的準備時間,將一些珍貴的文獻,古籍,異寶靈器等妥善的藏起來,保護傳承不斷,再來麵對浩劫。
可是也有例外,也就是千年前,由寧清顏導(dǎo)致的那一次浩劫。
沒有預(yù)兆,沒有準備,甚至連寧清顏自己都猜測不到最終的結(jié)果。
千年前的玄界,在毫無準備之下,就被抽幹了靈氣,大家的修為不僅停滯還倒退。
當(dāng)初追殺寧清顏的那些人,都是各宗門,家族的核心人物,他們的儲物戒中,帶著有大量的屬於玄界的珍貴寶藏,而這些都隨著那一戰(zhàn),灰飛煙滅的。
所以,導(dǎo)致了靈氣複蘇,玄界再開之後的傳承斷代。
可以說,如今的玄界修玄之人,是最慘的一屆。
在殘缺的修煉心法下,他們是摸著石頭過河。
因此,天道給予保護,把如今的最強者,壓製在了元嬰期。
那些關(guān)於上古洪荒的珍貴古籍,如今的玄界就更沒有人看過了。
所以,他們隻知道這些從未見過,突然出現(xiàn)的獸族是異獸,卻不知其真意。
麵對司馬玉峰的詢問,身為‘罪魁禍首’的寧清顏,覺得有些心虛。
籠子裏不是閃閃或者藏藏,這讓寧清顏的心情平和了許多,再對上司馬玉峰懵懂卻求知的眼神,她突然間覺得有些後悔。
倒不是後悔當(dāng)初與那些偽君子同歸於盡的決定,而是覺得,若早知道啟動陣法會導(dǎo)致如此後果,她應(yīng)該在行動之前,布置得更妥當(dāng)些。
至少,把一些珍貴的修煉之法,其他文獻都保存下來。
也不至於現(xiàn)在的玄修者,兩眼一抹黑。
“翡翡,上古異獸,曾生活在古玄界中山北部霍山之中。”出於一絲淡淡的內(nèi)疚,寧清顏迴答了他的問題。
“上古異獸!”司馬玉峰震驚了。
他看向籠子裏,慵懶卷縮著的幼獸,真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逮到了上古異獸!
寧清顏想了想,又道:“應(yīng)該說,是瑞獸。”
“瑞獸!”司馬玉峰眼睛都瞪圓了。
瑞獸代表著祥瑞啊!
這位前輩真的好懂!!
司馬玉峰立即用謙遜求知的態(tài)度對寧清顏恭恭敬敬的道:“此獸有何奇異之處,還請前輩告知。”
說罷,他老老實實的行了個大禮。
寧清顏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翡翡帶在身邊飼養(yǎng),可以解除憂愁,有一定的消災(zāi)解難的能力。”
司馬玉峰聽完之後愣了愣。
似乎與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擁有這種能力的瑞獸,似乎更像是個吉祥物啊!
他沒有掩飾自己的失望。
比起吉祥物來,他們司馬家族更像捕捉到戰(zhàn)鬥力極強的異獸。
可是,他們不懂啊!
不對!現(xiàn)在不是有人懂了嗎?
司馬玉峰看向?qū)幥孱仭?br />
隻是,不等他開口,寧清顏就接著說:“這籠子裏的是翡翡的幼獸,甚至剛出生不久,它的母親在哪?”
司馬玉峰聽出這話中的不尋常,試探的問:“前輩,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寧清顏隻是看向他。
司馬玉峰被她清淩淩的眼神看得出了一身冷汗,當(dāng)下不敢有隱瞞。“我們遇見此獸時,它們剛剛出生,母獸正在虛弱,所以……所以我們……”
寧清顏的眼神越發(fā)淩厲,也讓司馬玉峰無法再繼續(xù)說出後麵的話。
但是,此時說與不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從之前偶然聽到的交談,以及司馬玉峰的話中,寧清顏已經(jīng)猜測出了後續(xù)。
“所以,你們殺了母獸,搶了幼獸?它們,也就是說除了這一隻外,還有其他?”
“跑、跑了!這翡翡速度極快,我們也隻來得及抓住一隻,另一隻趁亂跑了。”司馬玉峰擦著冷汗解釋。
寧清顏突然冷笑起來。
而司馬玉峰聽到這一聲冷笑後,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他覺得,他們似乎做錯了什麼。
“既然有母獸產(chǎn)子,那麼就會有公獸的存在。你覺得,逃走的那隻幼獸會去哪?”寧清顏突然似笑非笑的問他。
司馬玉峰愕然,等他把寧清顏這句話消化了,臉色驟然大變!
寧清顏欣賞著他大變的神情,繼續(xù)道:“翡翡的公獸,在母獸和幼獸不被攻擊的時候,十分溫順。但一旦它的妻和子被攻擊,它會變得十分暴戾,陷入狂暴之中,實力會增強數(shù)倍。最可怕的是,誰擊殺了這種狀態(tài)的翡翡公獸,瑞獸帶來的護佑就會反噬到誰身上。”
“簡單來說就是,等逃走的幼獸把公獸帶迴來,你們會麵對一隻狂暴中的翡翡公獸,它會殺掉你們這裏絕大多數(shù)的人,就算你們能殺了它,你們也會因為殺掉它,從此倒黴,被噩運所纏。”
司馬玉峰被寧清顏的話嚇得褪去了血色。
其他司馬家族的弟子,雖然無法抬頭,可是卻把兩人間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在知道後果之後,他們也陷入了恐慌之中。
“前輩,救救我們!”司馬玉峰聲嘶力竭的喊道。
而正在這個時候,從山穀外,突然傳來一聲憤怒的獸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