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jìn)德隆大酒樓,一樓大廳麵積開闊,用餐環(huán)境很高端,幾乎是座無虛席。
熙熙攘攘的食客,都是來給賈全送錢的。
穿著古典製服的服務(wù)生,都是為賈全效力的。
我們踩著樓梯上二樓,賈全感慨道:“楓哥,你必須得承認(rèn),如果一個人太循規(guī)蹈矩了,也就沒有這偌大的產(chǎn)業(yè)了。我從不誇自己,但也可以說,這麼多年來,賈某做人做事都對得起良心。”
“看出來了,賈老板其實(shí)是好人,隻是你的兒子有點(diǎn)太頑劣了。如果不多家管教,你的一世英名遲早毀在他手裏。”
我這麼說,其實(shí)心裏很難受。
因?yàn)楸绕鹳Z全來,賈精英就算喜歡欺男霸女,他也不會把殺人當(dāng)成愛好。
至於賈全的前妻藍(lán)紫,目前還持有德隆公司一定的股份,這女人沒那麼黑,否則陳嵐也不會當(dāng)她是朋友。
在雅間坐了下來。
在座的一共也就六個人,我和葉月嬋,賈全和洪鍾,另外兩個是名動京城的沈公子,以及他的女朋友周蕓。
周蕓是京城很有名氣的模特,大型車展和娛樂節(jié)目,都有過她的身影。
可在我眼裏,容貌立體,身高約莫176公分的周蕓,遠(yuǎn)遠(yuǎn)沒有大美浪那麼勁爆。
服務(wù)生陸續(xù)上菜。
沈公子在端詳葉月嬋,於是我就開始端詳名模周蕓。
如果沈公子敢挑逗葉月嬋,那我肯定會挑逗周蕓。
我如果煩躁了,可能會一把揪住了周蕓的頭發(fā),把她拽上餐桌,今晚,她就是主菜!
服務(wù)生陸續(xù)上菜,賈全親自倒酒。
一起舉杯,賈全說道:“喝了酒,以前的矛盾就都過去了,以後在京城低頭不見抬頭見,都是朋友!老話說得好,多個朋友就多一條路,懂江湖規(guī)矩的人都知道,朋友多了好辦事,敵人多了寸步難行……”
除了葉月嬋和周蕓,其他人都是一飲而盡。
沈公子一聲輕咳:“唐楓,你有點(diǎn)嚇人啊,你一身的硬功夫,把我和賈全都嚇得不輕。還有,你從清穀縣來了京城,就勾搭上了葉小姐,這是何等的道行?”m.23sk.
“葉月嬋欣賞我的才華,發(fā)現(xiàn)我文武雙全牛比壞了,所以就願意和我交朋友。”
我笑嗬嗬說著,我對沈公子的第一印象很差,此人腹黑。
而且,按照洪鍾的說法,賈全的計(jì)劃,沈公子都是知道的。
沈公子緩慢的吃菜,目光在我和葉月嬋臉上遊走:“你們之間,就那麼簡單?”
葉月嬋微笑說道:“其實(shí)很不簡單,就連大美浪家裏都是唐楓的人脈,你說能簡單嗎?”
沈公子的臉色明顯發(fā)生了變化。
因?yàn)榇竺览撕突ㄏ肴蓦S便一個,都能沉重打擊沈公子。
如果衝突嚴(yán)重激化,人家讓他喝尿,沈公子都得咕咚,還得誇一句,這美人牌子的啤酒,太他媽的好喝了。
我很從容的吃菜,和葉月嬋談笑風(fēng)生,時而和賈全聊幾句。整個過程,洪鍾一直是安靜而深沉。
可我心裏一直犯嘀咕,就葉月嬋那幾句話,會不會嚇得沈公子和賈全改變了計(jì)劃?
一瓶飛天茅臺很快就見底了,然後又開了一瓶,就像是很久沒見的老朋友在喝酒。
“嬋姐,你少喝點(diǎn)兒,臉蛋兒都紅撲撲的了。”
我打算表現(xiàn)一下,伸手將葉月嬋摟在懷裏,又是親她的臉,又是擰她的耳垂。
葉月嬋很配合,可我也隱約能感受到她心裏的幽怨。
沈公子和周蕓,一直看著我們。
至於賈全,他微微低著頭,一直瞧著手裏剛點(diǎn)燃的雪茄。
我似乎能感受到賈全內(nèi)心的糾結(jié)與鬥爭。
然後,沈公子用指頭敲了餐桌,笑道:“看起來,你們在談戀愛了?”
我和葉月嬋看向了沈公子,什麼都沒說。
“唐楓,現(xiàn)在就連我都有點(diǎn)佩服你了,今晚留個聯(lián)係方式,以後經(jīng)常一起玩,我?guī)阕哌M(jìn)我的圈子。”
“多謝沈公子賞識,我求之不得。”我心裏卻在想著,找到了機(jī)會就修理你,你背景強(qiáng)大,但我現(xiàn)在有扇你的底氣。
第二瓶飛天茅臺也見底了。
賈全急忙又開了一瓶酒,似乎很擔(dān)心誰會勸阻他。
這種高度數(shù)的茅臺,如果我喝一瓶,基本就醉了,此時,我就有點(diǎn)暈。
於是,我的眼裏,葉月嬋像是超凡脫俗的仙女,名模周蕓像是顛倒眾生的妖精。
不管懟了誰,那都是特別舒暢。
賈全:“楓哥,我敬你。”
沈公子:“唐楓,碰一個!”
我則是來者不拒,可是一直到現(xiàn)在,周蕓並沒有給我敬酒,約莫是怕沈公子吃醋。
要不然,我這麼帥,這麼魁梧,難道周蕓就一點(diǎn)都不心動嗎?周蕓這種見識過燈紅酒綠的模特,難道不會幻想,和唐楓甚至比和沈公子在一起,更嗨?
第三瓶飛天茅臺喝完了,然後是第四瓶……
我看似要起身,卻是直接吐了。我是裝的,也是真的。
“唐楓,你的酒量不行啊,你看我,也喝了一斤多,但我屁事沒有。”
沈公子邪魅笑著,就那麼盯著我。
我的頭腦必須是清醒的,因?yàn)榻裢淼男袆泳褪轻槍ξ业摹?br />
我能想到,賈全和沈公子都提前喝了預(yù)防喝醉的藥物,據(jù)說喝大酒之前喝雞蛋清就管用,但我沒試過。
“唐楓,要不我們走吧,幫忙開車的人快到了。”
葉月嬋這麼說,賈全和沈公子明顯有點(diǎn)淩亂。
賈全說道:“葉小姐打算把唐楓帶到自己家裏?就不怕陳嵐罵你,哈哈……”
“我們會把唐楓送到他自己家,其實(shí)我和唐楓不是男女朋友,隻是普通朋友。”
目前的場合和氛圍,葉月嬋這麼說話,很是到位。
然後,我很清晰的看到了賈全和沈公子眼裏的戾氣。
我們一起走出了德隆大酒樓。
葉月嬋攙扶著我,賈全也貌似關(guān)心的從另一側(cè)扶著我。
幫忙開車的人來了,是一個看起來很精幹的女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女孩。
坐進(jìn)路虎車裏,我表現(xiàn)出了醉酒的人應(yīng)有的樣子,喊道:“你誰啊,怎麼沒見過你?”
“我是你親媽,25年前生了你就扔了你,再沒見過麵。”這女子嘴巴真厲害,居然冒充我媽?
我又要說什麼,路虎車一個晃悠,開上了柏油路,又是一腳油門,讓我感受到了推背感。
葉月嬋似乎在故意吃我的豆腐,她摟著我,右手摁在我的心口,然後慢悠悠往下。
“唐楓,你就別得瑟了,她的名號叫青蛇,是我表姐花想容的保鏢之一。”
我瞬間就感覺到,自己酒醒了幾分。
冒充我媽的女子居然是花想容的保鏢之一,這麼一來,我想反手修理她都不能夠?
“怎麼讓……,讓花想容的保鏢來……,來開車了?”
“因?yàn)榛ㄏ肴菥驮谖壹已Y打麻將。”
我聽懂了葉月嬋的意思,今晚,花想容是隨時準(zhǔn)備著幫忙的。
可這一定是陳嵐的意思,暫時我沒指望花想容對我的印象能有多麼好,我也不會忘了花想容是怎麼一腳接一腳踢我下盤的。
首先將葉月嬋送迴家,然後青蛇開著路虎送我迴家。
我一個人在後座上,昏昏沉沉,如果身體沒被安全帶束縛,我早就歪倒了。
路虎忽然停在了路邊上,我定睛看了看外麵,疑惑道:“這才到哪裏啊,你想幹什麼?”
“花想容吩咐我,殺掉你!”
青蛇狠辣的話語,瞬間就嚇得我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