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朋友們打了電話,讓他們晚上來我家裏吃飯。
就在今天,我想一鼓作氣趕走了抑鬱。
首先到來的是高麗娜,開過來的是單親老媽買給她的車,小二十萬,在清穀縣也還可以。
高麗娜的穿戴一般也是名牌,化妝品店不怎麼賺錢,裹不住她的開銷,平時都是老媽貼補她。
院子裏,我笑看著她:“你一個人來了,男朋友張長俊呢?”
“他跑出租呢,最近可努力了。我給他打電話了,他不敢來你家吃飯,不敢見到咱們這些朋友,怕挨打。”
“這小子太狡猾了,我還想練練手,可他沒出現。”
走進樓房。
高麗娜怨念說著:“張長俊沒本事,可他比我原來的兩任男朋友好多了,最起碼他在外麵,沒被關起來。不要那麼看著我,我就這點追求,看不起我,以後別搭理我就是了。”
到了二樓書房裏,我才說:“你高興就好,現在沒人幹涉你和張長俊交往。那小子也算聰明,最起碼懂得趨利避害,至今沒被拘留過,離監獄還遠著呢。”m.23sk.
“唐楓,我很吃驚。在我看來世上所有人都抑鬱了,你都不會抑鬱了。”
從小玩到大,高麗娜一直崇拜我,所以她才會這麼想。
我不需要給高麗娜講深刻的道理,因為她聽不懂。這女哥們,水平實在是一般。
高麗娜忽而撲到了我懷裏:“真的很心疼你,我夢裏都會祝福你。”
“張長俊摟著你,你卻在心裏祝福我?”
“對啊,我和張長俊那啥的時候,心裏想的都是你,啊……”
高麗娜被我捏疼了,嗔怒看著我。
“你在警告我,還是在吃我豆腐?”
“我也不知道,但我希望你老實坐在椅子上,別動手動腳的。”
“我也捏你!”
有的地方,我不想讓她碰,所以她隻能擰了我的胳膊。
坐在椅子上,高麗娜晃著腿,哼聲道:“秦楠肯定會把劉燕帶過來,但願他們不要給我話茬,否則我會還擊的。如果二中的劉老師被我氣得流產了,別怪我!”
“他們都是有素質的人,不會對你冷嘲熱諷的。”
“唐楓,你什麼意思,我沒素質嗎?我沒文化是真的,但我的素質超過了大部分人。我沒偷過,沒搶過,沒做過對不起朋友的事。”
高麗娜氣唿唿說著。
這不是標榜,她就是這樣的女孩。
“唐楓,給我道歉!”
“不給你道歉,等會給你倒酒!”
“好吧!”
高麗娜說,“中學老師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站在講臺上領工資嗎?這段時間,網上老師爆出來的醜聞真不少……”
高麗娜很好奇的忽閃眼睛,“老師群體,居然成了出軌的高發群體,真的還是假的?”
“不好說。”
我對老師這個群體有一定的尊重,“一個老師,接觸到的人其實很多,大辦公室裏的同事,班裏的學生以及學生們的家長。平時都會發生什麼事,沒見到就沒有發言權。”
“你不是寫小說的嗎,編一下,如果劉燕出軌了,會是什麼樣子。她會不會驚慌的尖叫,先別碰,肚子裏有孩子,等我幾個月!”
高麗娜一本正經的開玩笑,我沒忍住爆笑起來。
這一笑,著實是有點對不住結婚不久的秦楠和劉燕,怎麼能背地裏拿朋友開這種不上道的玩笑?
“別亂說。”
我提醒了高麗娜,可她還要說。
“當老師有什麼好的,哪有在街上晃蕩好?我不是他們,但我不會羨慕他們。我的生活,就是最好的生活!”
“你的心態真棒,但願你將來能擁有幸福。”
“還用等將來嗎?現在我就很幸福,小店開著,小車開著,我家裏還有果園呢。隻要我高興,天天都是假期,兜裏有倆錢,天天買東西。”
高麗娜笑嘻嘻看著我,“唐楓,你那麼帥,你家裏那麼多錢,一般人欺負不了你,你怎麼會抑鬱,祖傳的嗎?”
“你放屁,我爸媽可沒抑鬱呢。”
“也許你爺爺或者你姥爺有抑鬱癥,隔代遺傳。”
“找打你啊。”
我如果不適當敲打高麗娜一下,她的嘴裏,我祖宗十八代都會變成抑鬱癥。
我輕輕的敲了她的腦袋,她忽地又撲到了我懷裏。
我簡單擁抱了她幾秒鍾,然後推開了她:“別鬧了,別忘了你的原則,談戀愛期間不和別人亂來。”
“如果我的身體能治好你的抑鬱癥,我願意。”
“你的身體會讓我更加抑鬱,聊點別的吧。”
秦楠和劉燕來了,我和高麗娜走了出去。
院子裏。
麵對心上人高麗娜,秦楠貌似平和。
“唐楓,你不是國慶才迴來嗎,這才八月,怎麼跑迴來了?”
“想家了,迴來住一段時間。”
走進樓房,高麗娜才說:“劉老師,你和秦老師也買車了,十來萬的車也不錯,可你們都有工資,怎麼不買個奧迪a4?”
“如果買了a4,心裏就會想a6,多麼好的車都不會讓人滿足,買個十幾萬的代步工具,夠用就行。”
劉燕本來就是矮胖體型,懷孕剛4個月,肚子看起來就有點明顯。
坐下來,劉燕拉著高麗娜的手,柔聲細語說話,這麼和諧的畫麵超出了我的想象。
而秦楠,頭發還是有點長,戴著有點厚的近視鏡,完全就是懵比的狀態。
我遞給秦楠一根煙,給他點燃了。
“目前秦老師業績怎麼樣,之後有沒有希望教高三,拿更多的獎金?”
“上學期,校長和教務主任幾次誇我,說秦老師一旦認真起來,就是最有天賦,最會活躍課堂氛圍的老師,鼓勵我繼續堅持,說我離高級教師職稱不遠了。”
秦楠抽著煙,“暑假後,我任課的班級就升高二了,後麵,我應該一直能教到他們高三畢業。高考時,他們的語文成績將創造神話。”
我一直微笑點頭。
高麗娜卻說:“秦楠,你站在講臺上,講的是仙俠和修真嗎?”
“當然不是,我講的是課本知識,同時也拓展課外知識。”秦楠麵色漲紅看著自己最在乎的女孩。
“那麼,神話哪裏來的。”
“你簡直……,簡直不可理喻。高麗娜,你別氣我,我是來陪著唐楓喝酒的,他都抑鬱了,咱們不在他麵前吵架。”秦楠說著。
“這哪裏是吵架,正常聊天而已,你心裏還是放不開。你老婆劉老師,比我好太多了,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高麗娜說道。
秦楠沒說什麼,漠然的低下了頭。
一輛大越野停在了我家院子裏,跳下車的是何少威。
很短的頭發,花襯衫和牛仔褲,脖子上戴著白金鏈子,左手指上有玉扳指。
手裏搖晃的金屬玩具看起來有點奇葩。
“何少,你行啊,別人玩文玩,你怎麼玩起手銬子來了?”
“唐少,你瞎啊,這哪裏是手銬子,是我用白金和黃金打造的手辦,很有金屬質感。當然了,也能戴在胳膊上。”
何少威戴上了酷似手銬子的大手鐲,看起來有點虎。
“這東西不吉利,以後別玩了。”我冷聲提醒了他。
走進樓房,秦楠說:“這東西不好看,也不好玩,看分量怎麼也在300克以上,不如熔了,製成項鏈和戒子算了,到時候給我一個。”
“你們都說不好,那我就不玩了,迴頭送到清穀湖附近的店裏,加工一下,弄幾條項鏈,幾個戒子,分給朋友們。”何少威坐到了沙發上。
“我也要一個。”劉燕說。
何少威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我:“據說抑鬱癥也屬於器質病變,就是腦子和神經係統出問題了,可我發現你沒問題啊,你肯定是裝的。花花世界男人和女人的遊戲,對你來說已經不刺激了,所以你就開始裝病了。”
“古往今來,男人和女人的遊戲永遠刺激,說會閑的沒事裝病,前段時間,哥們太抑鬱了,但是現在好多了。”
我笑著,“抑鬱癥和真正的器質病變還是有點區別的,等我好起來了,身體都不會有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