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降臨,異象緊隨。
天花亂墜,地湧金蓮,紫氣浩浩蕩蕩綿延千萬裏。
一身紫袍的鴻鈞憑空出現在戰場上方。
身形看似單薄,但是那周身的氣息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澎湃洶湧。
即使是眾聖,在這股威壓麵前也不由心頭一緊。
準提等人見鴻鈞來了,
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上前參拜。
“拜見師尊。”
通天雖然跟太上、元始斷絕情義,但卻是十分尊重鴻鈞的,也上前行禮。
唯獨冥河一人,負手而立。
臉上神色波瀾不驚,他對於鴻鈞的到來早有預料。
俗話說的好,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準提深諳這個道理。
眼見鴻鈞親臨,深知這是自己等人最後翻盤的希望,便連忙上前哭訴。
“師尊,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那通天和冥河二人不遵天命,要逆天而行,阻撓封神之事。”
“我等原本隻是想勸解,讓其迴頭是岸。”
“卻不想他們蠻橫不講理,上來就將我等暴打一頓,實在是可惡啊。”
準提一番哭天嚎地,舌燦蓮花。
顛倒黑白加歪曲事實,將自己述說的委屈無比,而且倒打一耙通天冥河。
“嗬嗬!”
就在準提口若懸河的時候,響起了一聲冷笑。
眾人望過去,不出所料正是冥河。
準提現在仗著鴻鈞在場,自認為有了靠山,底氣也足了。
也不怕冥河,怒聲說道:
“你笑什麼?”
冥河笑嗬嗬的說道:
“本座隻是想起凡俗中的小兒,在外麵被人欺負了迴家向父母告狀。”
這話說的再直白不過來,就是赤裸裸的嘲諷準提。
準提當然聽懂了,
因此氣的臉色鐵青,渾身顫抖。
竟然拿他跟凡俗小兒相比,簡直是極大的侮辱。
然而準提自己又沒那個實力報仇,隻能眼巴巴的盼望著鴻鈞給他做主。
鴻鈞當然知道準提是在鬼扯。
但是他本來的立場就是站在準提這邊的,自然不會出言質疑。
而準提的正好給他提供了出手的理由。
鴻鈞目光冷冷的說道:
“冥河,你不遵天命,違逆天道,該當何罪?”
通天眼看鴻鈞要問責冥河,連忙站出來道。
“啟稟師尊,封神大劫我等之間早有定論,各憑本事罷了。”
“他們技不如人,與冥河道友無關。”
鴻鈞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心裏怒火中燒,對於通天敢違逆他十分憤怒。
當初他在紫霄宮中之所以同意這件事,是認定了通天不是太上、元始等人的對手。
但是誰想到冥河會從中插一腳。
他之所以掀起封神量劫,一是為了打壓人族,二是為了打他聖人教派。
但是眼下闡教和佛教確實被打廢了,但是截取教卻損傷不大。
一圈話說迴來,
鴻鈞的目的就是滅殷商、興西岐。
眼下元始一方已經潰敗,鴻鈞想要達成目的就必須打壓通天這一方。
但是通天和元始等人同為他門下弟子。
如是一味的打壓通天,難免會讓人覺得他偏袒一方。
既然如此,
那最好的方法便是除掉冥河。
沒了他的幫助,通天即使有誅仙劍陣也鬥不過四聖聯手。
心中謀劃已定,鴻鈞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殺意。
冥河見通天替他說話,不由微微頷首。
通天確實比太上和元始強多了,性格耿直講義氣,這人能處。
至於鴻鈞的質問,他則是不屑一顧。
他和鴻鈞之間早已經是生死仇敵了,根本沒有和好的可能。
鴻鈞說這麼多廢話,不過是顧忌自己道祖的名聲罷。
冥河冷笑一聲道:
“鴻鈞,你莫要拿什麼天道來壓本座。”
“天道可管不著本座。”
這一番話說的驚世駭俗,不知驚的多少人目瞪口呆。
上次紫霄宮中的事,畢竟隻有幾個聖人知道,基本上不會外傳。
但是如今冥河在眾目睽睽之下違逆鴻鈞,甚至對天道直言不遜,自然驚爆了一地眼球。
在洪荒眾生的眼中,
鴻鈞就是整個洪荒最強大的人,誰敢這麼不給他麵子?
但是他們有哪裏知道冥河有不懼鴻鈞的資本。
而且他又不是天道聖人,
作為法則證道的混元強者,天道還真的管不到他頭上來。
鴻鈞心中一喜,臉上卻勃然大怒。
“孽障,安敢對天道不敬,該死!”
鴻鈞大手一揮,
無數道法則之力化為鎖鏈,如三千神龍朝著冥河席卷而來。
對於這一戰,冥河早已準備多時。
眼見鴻鈞對他出手,冥河臉上絲毫不懼,手持至寶殺了上去。
準提等人見鴻鈞和和冥河打了起來。
臉上不由劃過一絲喜色。
四人對視一眼,縱身朝著通天圍了過去。
準提大喝道:
“通天,汝等違背天命,既然你就是你敗亡之際。”
顯然,四人是打算趁著冥河被鴻鈞拖住之時,打算先聯手解決通天。
至於冥河會不會翻盤?
你在說什麼笑話,那可是道祖鴻鈞,整個洪荒的最強者。
冥河就算比他們強,也不可能是鴻鈞的對手。
至於上次紫霄宮,冥河不過是借助外力。
看著滿臉自的朝著自己殺來的四聖,通天冷笑一聲。
“一群敗家之犬,也敢叫囂。”
“若是有膽量,便入我誅仙劍陣,較量一番。”
通天看了看遠處的冥河,歎了口氣。
眼下的情況他也沒法幫冥河,隻能默默在心裏給予精神支持了。
神色一轉,
冷冷的望向四聖。
大步一邁,踏入了陣內。
四聖雖然均有傷勢,但若是聯起手來,對通天也是不小的壓力。
他必須全力以赴,不然之前的大好局勢就白費了。
鴻鈞的出現,無疑是為西岐一方打了強心劑。
就連絕望的伯邑考,也瞬間興奮了起來。
那可是道祖鴻。
整個洪荒誰人沒聽過他的威名,就連六聖也是他的弟子。
如今,鴻鈞顯然是站在西岐這邊的。
伯邑考自然欣喜若狂。
有了鴻鈞的支持,什麼通天,什麼冥河,那還算個屁啊。
不僅是伯邑考,闡教和佛教也都有了信心。
截教一眾弟子則如喪考妣。
算起輩分來,鴻鈞是他們的師祖。
如今師祖和幾位師叔師伯站在一邊,他們還怎麼贏,這不是欺負人嗎?
孔宣和鬆藍也有些憂愁。
唯獨睚眥心大,對自家師尊無腦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