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長河滾滾而流,不會因為誰停止。
秦國也經(jīng)曆了數(shù)代君王,當今輪到秦昭襄王執(zhí)政。
這一天,
是平凡普通的一天,整個鹹陽城一切如舊。
但又是不普通的一天。
因為當今秦國太子之子,秦昭襄王的孫子,嬴異人即將迴國。
嬴異人隻是秦國太子一個不受寵的兒子,所以才會被派去趙國當質(zhì)子。
但是長平之戰(zhàn)的發(fā)生,
殺氣白起一戰(zhàn)成名,活活坑殺趙國四十萬大軍。
自此趙國國人皆恨死了秦人。
嬴異人呆在趙國,幾乎是等於羊在狼窩,隨時都可能被暴怒的趙國人殺死。
這個時候,
雜家呂不韋出現(xiàn)了,他認為嬴異人奇貨可居,便運用手段將其安全送迴國。
秦昭襄王未死,嬴異人的父親都還隻是太子。
嬴異人的迴國自認沒引起多大風波。
然而,
就是這平凡的一天,孔丘來到了入秦百年都未踏足的秦王宮。
秦昭襄王也十分驚訝,不明所以。
但還是隆重的接待了孔丘。
秦王宮通體漆黑,透露著無比的莊嚴肅穆之色。
兩人相對而坐。
“不知先生突然來訪,所為何事?”
秦昭襄王疑惑問道。
他登位的時候,也曾去草廬拜見儒家夫子,結果連麵都沒見到。
這一次孔丘卻不請自來,屬實讓人不解。
孔丘一捋胡須道:
“孔丘此來,隻為秦國社稷。”
秦昭襄王眉頭一皺,不動聲色道。
“先生何意?”
孔丘淡笑道:
“昔日丘與孝公約定,非時機至不出。”
“如今,時機已至!”
秦昭襄王眼睛猛地瞪大,滿臉驚訝。
他一直以為對方說的時機未到,是推辭不想在秦國為官的接口。
誰曾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不過,
這個時機跨越百年之久,也太長了吧。
“那先生所說為秦國命運而來?”
秦昭襄王繼續(xù)問道。
“為秦國社稷而來,也是為一個人而來。”
“一個橫掃諸國,威震華夏的人。”
秦昭襄王好似明白了什麼,唿吸突然加重。
他沒懷疑孔丘在說謊。
對方身為儒家夫子,百家魁首,沒必要花費百年的時間跟他開一個玩笑。
秦昭襄王腦子一轉。
所說的人肯定不是他和秦太子,不然孔丘早就出現(xiàn)了。
“莫非是異人?”
今天嬴異人剛剛迴國,孔丘就登門拜訪,顯然不是巧合。
誰知,孔丘卻緩緩搖了搖頭。
秦昭襄王皺了皺眉。
淦!
就不能一次把話說清楚嘛,非要神神叨叨的。
謎語人滾出哥譚!
似乎是看出了秦王的恍惚,
生怕將這位老君王氣到哪裏,孔丘這才開門見山。
“嬴異人在趙國有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現(xiàn)在在哪?”
秦昭襄王深情激動,對著身旁內(nèi)侍吼道。
內(nèi)侍身軀一顫,低聲說道。
“殿下隻身迴國,將子嗣留在……留在了趙國。”
“砰!”
秦昭襄王臉色怒然,一把將桌上的案牘嫌飛。
大罵道:“混賬東西!”
“速傳武安侯白起,讓他接孤的玄孫迴國。”
“趙國膽敢不從……”
“滅國!”
秦王雖年邁,但虎威猶存,一番怒喝,霸氣側漏。
殿內(nèi)眾人皆嚇得惶恐不安。
如同火燒尾巴般連忙跑出去傳旨,深怕慢一點就小命不保。
“孤失態(tài)了,先生見諒!”
秦昭襄王深吸一口氣,遲遲無法平靜下來。
他沒法不激動。
聽聞即將統(tǒng)一天下的人出自他秦國,他還能稍微保持冷靜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秦國這麼多年來,雖然日益強大。
但總是因為出身的緣故,被諸國嘲笑。
但凡是個人,都會有幾分血氣,更別說秦國乃是一方大國了。
秦國曆代君王殫精竭慮,
才將秦國從一個西陲荒僻之地,變得逐漸富庶強大起來。
為的就是不爭饅頭爭口氣。
為的就是用拳頭把諸國全都幹趴下,讓他們知道瞧不起人的待機。
但是這個期盼太遙望了,遙望到幾乎不可能實現(xiàn),
但是今天,
有人告訴他,秦國將會有一個統(tǒng)一天下的王。
秦昭襄王覺得自己現(xiàn)在都可以含笑九泉,去地下告慰列祖列宗了。
…………
這邊,
接收到命令的白起略感詫異,
不明白秦王為什麼會對一個淪落他國的秦國子嗣那麼重視。
畢竟秦國王室不少,
嬴異人都不受重視,更別說他兒子了。
不過軍人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
因此雖然心中不解,但白起還是帶著這個任務發(fā)兵趙國。
趙王也嚇尿了。
不就是一個質(zhì)子,至於就要滅國嗎?
得,你強你有理。
雖然趙國人恨不得將秦人千刀萬剮,但是趙王肯定不願意這個時候得罪秦國。
畢竟這可是殺神白起。
一口氣坑殺四十萬大軍的狠人啊。
別人說滅國可能隻是威脅,但他可是真的敢,太可怕辣!
很快,
趙國就交出了年幼的嬴政和其母趙姬。
看著那個堅毅的少年,
白起不知怎麼迴事,心中莫名升起一絲親切感。
……
在白起的護送下,自然一路順風。
沒有人敢殺神白起,更沒人關心秦國一國一個小小的質(zhì)子。
殊不知,
他們錯過了一個刺殺未來始皇帝的最佳時機。
在秦昭襄王的日盼夜盼之中,嬴政終於迴到了秦國。
孔丘第一次見到了未來的華夏祖龍。
少年雖然還很青澀,
但是稚嫩的眉宇間,依然透露出一絲堅毅霸氣。
少年躬身跪拜:
“大秦王室嫡孫嬴政,自邯鄲歸來,拜見曾祖父!”
“拜見祖父,拜見父親!”
身軀薄弱的少年,筆直的跪在殿前,說不出的感覺。
(水平有限,直接上圖。)
“好好好!”
“孤的好玄孫,快點起來,到曾祖父這來。”
秦昭襄王此刻絲毫沒有一國君王的威嚴,反而如同一個慈祥的老人。
連忙將嬴政帶到了身前,滿臉的喜愛。
不僅眾大臣一臉疑惑,
作為不久前剛迴國的嬴異人更是莫名委屈。
什麼情況?
為什麼我迴國的時候無人問津,怎麼換了自己兒子就那麼受歡迎了。
嬴異人是不解,秦太子就是震驚了。
他家父王即使是對自己都萬分嚴厲,什麼時候有這麼溫和的一麵了。
是他產(chǎn)生幻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