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死他!!!”,劉碩瘋狂的吼叫聲,在這平原之中的戰鬥中隻是其中之一。
大部分人,都陷入腎上腺素的陷阱之中,膨脹的肌肉,麻木的大腦。
這也是劉碩新獲得的能力之一,狂暴。
不光是自己,也可以給身旁的隊友附加效果,大大提升個人極限,不光是能力的激發,也是對生命的燃燒。
瘋狂的人群,此刻麵對狂躁的朱厭,絲毫不落下風。
王曉之的雷霆,似神明一般,高高躍起與天空的烏雲形成疊嶂,額頭的角也在明亮之中越發璀璨。
“天雷”
“伐!”
烏雲滾動,天哭一般,再一次印證了他強大的實力。
眾人快速退開朱厭身旁,一顆雷帶著毀滅,如同瀑布一樣竄流之下。
此刻的雷霆不再產生任何絲狀的附屬,而是升起一陣如同火焰灼燒之後的煙,天空之中的王曉之,咬著牙,雙手再次揮動。
在雷的尾聲,又加下了一注,幾乎掏空了他體力的極限。
烏雲得到指令,轟隆一聲從天空炸開。
青天白日,忽有一光,而日光見弱似不敢與之爭雄!
“張二,這招我給你留的,估計以後都用不上了吧”,他的身軀在擺動後,完全脫力,從半空中被馬馳接住。
天際之上,一顆晶瑩剔透的亮點,正在以屏息之間靠近,它的身軀是那樣的華麗,深藍色的天空那樣迷人。
像是天使,墜入凡間的天使,它隻需披著一辰閃光的銀紗,以肉眼跟隨,閃動幾下砸在了朱厭身上。
“妹妹,你看到了吧,它的名字叫做‘念’”
沒有令人閉目的狂沙,也沒有洶湧如潮水般的爆炸,朱厭愣了愣,不敢置信的看向被馬馳摻扶的王曉之。
“你...”
沒等說完,他的身軀開始出現裂紋,而那些痕跡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就像一張有著自我意識的蜘蛛網,以迅雷之勢爬滿了他的身軀。
一道光,從縫隙之中綻放出來,緊接著是越來越多的光。
僵硬的身體,不敢置信的眼眸,就在光芒掛滿他的身軀之後,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就像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像這技能的名字,念。
一念誅魔!
沒有勝利的喜悅和歡唿,隻有眾人眼中的悲哀。
將近二十人的隊伍,經過這場戰鬥,僅剩下了八人,馬馳抱著青衫的屍體,悲痛欲絕。
這是他的發小,從小到大的朋友,可現在已經生死兩隔。
而劉碩雙眼無神的走過地上的屍體,看著虛弱的王曉之,跪了下去。
“曉神...”
“謝謝...您是我的神...”
那些戰鬥後,意識空白的人,在狂暴消散後,愣愣的看著劉碩的動作,也都走了過去。
他們跪在地上,這一刻,不再是簡單的依附,是對未來神明的尊敬。
平原的寂靜,不代表這些人的心跳。
郝東燃他們則是進入了朱厭離開之後的地方,看來這裏不管是從任何一個地方進入,都會到達這裏。
但是他們沒有選擇繼續前進,而是留下記號之後,向著剛才湖泊的地方摸了過去。
都是因為孫怡的話,“張二說,有人的地方肯定沒好事,但人走之後可以去摸一圈”
顯然他們都點了點頭,剛才的魔物太恐怖了,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估計追王曉之他們都跑遠了。
“你幹什麼?!”,張二一怔,就看到溫小小居然伸手抓出一把光刀,不是向著他,而是朝向自己的大腿。
“我...”,她愣了愣,隨後解釋道:“你不想吃一點肉嗎?畢竟好久都沒有,好好吃一些東西了”
那眼眸深處的迷戀,似乎已經病態。
可她的聲音越是平靜,讓張二聽著越是心裏發麻。
“不用你這樣”,他一把拍落光刀,閉上眼深吸口氣。
聽著張二的語氣似乎有些責怪,她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沒事的,我沒事的”
可她越是解釋,越是這樣,張二就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的劃上了一刀。
“你之前消耗那麼大,應該給你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我沒事的...沒事的”
“你是不是生氣了,不要生氣好麼,我錯了”
她的樣子,更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拚命的在父母麵前想要得到肯定。
張二的手攥成了拳頭,這一刻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有一種恍然的感覺,是他錯了,是他騙了她。
可他自己不知道如何開口,承認嗎?還是繼續偽裝下去...
不得不說,溫小小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但也是個傻女人,信任這個東西一旦成立,就變成了一把牢固的鎖。
任憑別人怎麼說,都會無比堅信的存在。
“你怎麼不說話,張靈,我知道這麼做可能會讓你覺得反感,但我...”
“能做的隻有這些”
“你不想他們,為了從我這裏得到什麼,而是一心的對我好,我知道的,我知道”
“好了...”,張二深吸口氣打斷了她的話,眼中的疲憊比出去打一架還要累。
“會出去的,在這裏等著就好了,沒事的”
張二不知道怎麼解釋,也不知道如何親口說出去,如果一直可以把她蒙在鼓裏,也許結果不會太糟。
可能吧,但他不知道,這裏的所作所為,給他未來增添了一個最麻煩的敵人,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貼在牆邊的張二忽然睜開瞳孔。
拉起溫小小,穿牆開啟,陷入了石柱之中。
來的一群人,正是王曉之一眾。
他們警惕四周,隨後看到了那一扇石門,過了許久。
似乎稍有明悟,就看見他從懷裏掏出了那塊石板,深深的嵌入進去。
荒古的氣流,更加濃鬱,深吸一口甚至體力都能得到迴升。
張二注視著他們走進石門,而溫小小則是異常的安靜,她緊貼著張二懷中,如同一個剛剛戀愛的小女人一般,半閉著眼,看著他的臉龐。
等了一會,他才走了出來,看著已經完全敞開的石門,帶著溫小小跟在了後麵。
許久,郝東燃他們才到達,這一路上暢行無阻,甚至一丁點聲音都沒有。
等到他們全部進入後,一根石柱上的胡天帶著沉吟,走了出來。
他來的很早,雖然也在張二後麵,但也注意到了開門的凹槽,這才伺機而動。
朱厭的死亡,在他意料之中,這群人雖然並不強大,但那個獲得神明賜福的家夥,還有拿著封針的張二。???.23sk.
他走了進去,沒入黑暗之中,可眼眸之中的閃動,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