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身上產生的怨氣,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
此消彼長的情況下,怨氣越強,風水靈氣越弱。
陳羽得出了一個很不妙的結論。
不盡快增強當地靈氣,幾個月以後,強大的怨氣會徹底脫困。
迴來的路上,陳羽迴憶天機門曆代祖師留下的典籍。
二十多分鍾前,陳羽終於想到了辦法。
天機門中有一門獨門法治凝膠,寶鼎鎮煞局。
寶鼎鎮煞局顧名思義,需要以八千斤上等黃銅,修築八座重達千斤的銅鼎。
分別放置於八門的方位。
八門氣運循環不息,加上銅本身就有震煞的功效,無形中增加靈氣強度。
陳羽還要以天機門獨有的法門,將各種法紋符咒雕刻在銅鼎上。
進一步增加銅鼎的力量。
這樣一來,風水靈氣還能再維持三四年。
到時候陳羽修為大進,即便沒有了靈氣鎮壓,憑他一己之力,也能將怨氣全部超度。
姚鵬達不懂這其中的玄機,卻相信陳羽說的話。
不能在一個月內將八座銅鼎安放在西邊礦區,一定會出現天崩地裂般的麻煩。
“我會盡力去辦。”
“不是盡力,是一定要辦到。”
陳羽加重語氣說道:“姚先生,這件事情關乎著無數人生死,時間隻有一個月,不論你用什麼辦法,都必須在一個月內找到八千斤上等黃銅,然後打造出銅鼎。”
“銅鼎打造過程中,必須嚴格按照我畫的圖,將上麵的內容印刻在周身。”
“就按你說的,我一定辦到。”
姚鵬達保證絕不會讓陳羽失望。
陳羽露出了欣慰笑容,相信姚鵬達說到就能辦到。
重要的事情說完,幾人繼續喝酒。
晚上十一點,姚鵬達的司機送陳羽和王遠迴家休息。
今晚王遠也喝了不少,顯然不適合繼續開車。
迴到出租屋,陳羽找出天機門的法訣總綱。
盤膝坐在地上,一頁一頁的看著上麵內容。
“當當當。”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早晨,陳羽被一陣敲門聲驚動。
“你怎麼來了?”
看到門外站的是王遠,陳羽有些意外的問道。
王遠嘿嘿一笑道:“昨晚我迴去考慮了半宿,還是決定繼續當你的助手。”
“這麼快就想通了?”
陳羽調侃道:“就不害怕鬼魂出來把你勾走,讓你提前投胎?”
“怕,但我相信陳大師一定會保護我的。”
王遠正色說道:“都說富貴險中求,想要報道勁爆的頭條新聞,不冒點風險怎麼行?”
“以前我當狗仔時也沒少被人打,反正都混成這樣了,不如搏一把。”
“你倒是真想得開。”
陳羽苦笑道:“正好我要去買點東西,你就跟我一塊過去,順便搭把手。”天籟小說網
“好勒。”
王遠二話不說,跟著陳羽一塊出門。
兩人花了小半天的時間,陳羽買來大量布置法陣所需的物品。
無論張雪曼生前什麼性格,死後成為千魂煞的附身宿體,絕對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存在。
能談,自然一切都好。
萬一談不妥,肯定要大大出手。
為了增加這邊的獲勝幾率,陳羽需要做多重手段。
陳羽不忘給姚鵬打電話。
小區是姚鵬達的產業,晚上陳羽將在湖心島布置陣法。
說不定還要和惡靈鬥法,絕對不能受外人打擾。
姚鵬達這邊也是幹脆,從別的小區抽調了上百名保安。
保安們守在各個單元樓出口,以這種方式暫時封閉小區出入。
確保晚上一切正常進行。
趁著還有段時間太陽才下山,陳羽跟王遠加班加點在人工湖周圍布置陣法。
晚上八點,陳羽從車裏拿出一張折疊桌子。
他將桌子擺放在人工湖正對麵,又在上麵鋪了一層黃布。
分別擺放香爐朱砂,還有一大把檀香。
以及招魂鈴,桃木劍等法器。
萬事俱備,陳羽身穿道袍,腳踩罡步,手中拿著毛筆對臺上的黃符寫寫畫畫。
“王遠,你退到百步開外,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能靠近這裏。”
黃符過程中,陳羽轉頭吩咐王遠。
想要目睹鬼魂出現可以,但絕不能靠近這邊。
“明白明白,我遠遠躲著。”
王遠拿著記錄本以及相機,一路小跑跑到將近百米開外。
“這家夥真是個門外漢,普通的相機怎麼可能拍到鬼。”
陳羽搖頭笑了兩聲。
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頭頂的北鬥七星。
今天晚上,陳羽在附近布置了多重陣法。
其中有一個陣法,是以北鬥七星為陣膽。
借助星辰之力鎮壓鬼魂。
北鬥七星高懸於天上,除非烏雲遮天,否則,七星陣法就不會失效。
“上接天靈,下引黃泉,招魂引鬼,速速聽令!”
十二點一到,陳羽丟出法臺上的符咒。
迅速搖晃招魂鈴,嘴裏念念有詞,腳下罡步不停。
不知情的人看到,定會以為陳羽發了癔癥,正在來迴抽筋。
想要召喚出鬼,不但要念招魂引鬼的法訣,還要借助罡步產生的靈氣,配合懷表才有可能將張雪曼引到麵前。
幾個步驟缺一不可。
不然非但無法召喚來張雪曼,還會引來陰氣反噬,傷及自身道行根基。
足足念了七七四十九遍招魂引鬼訣,陳羽隨手將招魂鈴丟在桌子上。
迅速閃電一般抽出桃木劍。
下一秒,前方風平浪靜的人工湖,突然閃起一道又一道的漣漪。
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底下上來。
見此情景,陳羽的心提到了嗓子。
即將出來的鬼,不是一般的惡鬼亡靈,而是比鬼王還要強的千魂煞載體。
陳羽一眨不打的看著水麵。
水麵波光劇烈晃動,一隻滿是秀發的頭顱,一點點從水底飄了上來。
隨後是身軀,再然後是一雙慘白的雙腳。
張雪曼的屍體慢慢飄蕩在半空,頭發緊緊的貼著麵門。
令人無法看清她的全貌。
陳羽抬頭仰視著前方半空中的女人,握著桃木劍的手掌心,生出了一層層的冷汗。
一人一鬼就這樣,對峙了幾分鍾,最後還是陳羽打破僵持。
陳羽穩住心神,說道:“你是張雪曼吧?為何會死在城郊的礦區,又是誰將你殘忍的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