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來到了茂山老林,以老少兩賊的經驗這是車匪路霸必爭之地。
果然,遠遠的看見一群人在爭論,大有動手之意,他們走了過去。
不是說好了我們收過道費你們劫人的嗎?帶紅箍的說。
是呀,剛開始我們還覺得很公平,可後來我們才發現,凡是被你們收過費的,到我們就鏰子兒沒有了。帶黑箍的說。
老少兩賊傅聽完真是長見識。
兩夥人吵的天翻地覆!
兩位大哥,我還趕著去鎮裏賣菜呢,你們能不能提高下辦事效率呀?我這四錢到底給誰?路人說。
紅箍代表說,把錢給我吧,我少收你一錢。
黑箍代表說,老哥,把錢給我吧,我少收你兩錢。
紅箍代表說,我少收你三錢。
黑箍代表說,我少收你四錢。
路人啊的一聲說,那不就是不收了嗎,那我就趕路了啊。
紅箍代表明顯不服氣說,不蒸饅頭爭口氣,我給你一錢。
黑箍代表也不甘示弱說,我給你兩錢。
路人眉開眼笑。
紅箍代表說,跟我比闊,你才混了幾年,家底夠厚嗎?我給你十錢!
黑箍代表說,我就是砸鍋賣鐵去借高利貸也跟你死磕到底,我給你三十錢!
路人對紅箍代表說,你還能比他高嗎?
紅箍代表說,我給你五十錢!
路人看黑箍代表。
黑箍說,我給你一百錢!
路人不樂意了說,那麼多錢,好幾十斤我拿的動嗎?升級了,升級了,現在開始以銀子為單位了。
就這樣兩夥人一直拚到以黃金單位。
小賊真是看不過去了,就沒見過這麼貪心而狠毒的人,要多少是多呀,在漲下去,人搶劫的就家破人亡了。
小賊拍了下路人說,兄弟,在不走,你這一車菜可就爛手了。
路人激動的滿頭大汗了說,有人給這麼多錢,我還賣個屁菜呀。真是沒想到,被劫也能脫貧致富,堅持被劫了這麼多年終於有迴報了呀。
小賊說,有錢大家賺嘛,也該輪到我們了。這大太陽的都跟這等半天了,你已經成功的收迴成本了,收手吧。
路人瞟小賊一眼說,成功?我才剛剛上路耶!
這時候梨直扭搭扭搭的走過來用小手帕甩了一下對路人說,呦,客官,一看你就財運非凡,可否讓小女子也沾沾光!
去,去,去,讓你一粘我就光,而且我從來都是去正規的妓院,從來不找野雞。你們肯定是一夥的。
小賊心想這小子怎麼油鹽不進呢。小賊這心裏話還沒想完呢,梨直已經露出英姿本色了,把衣服帶子一解抱住路人就叫非禮。
這時候兩夥人停止了較勁轉而見義勇為。把路人拽倒一頓胖揍。
可當看見梨直的模樣的時候趕緊把路人扶起來說,誤會,誤會。
紅箍代表對梨直說,大嬸,你這不讓我們為難嘛,我們都是很有正義心的人!
路人捂著豬頭臉說,快把她扭送官府,我要告她肆意強奸。
黑箍代表說:啊!大嬸,你失意了呀,那還有情可原,你強奸他也可以,起碼選個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嘛。你要是實在抑製不住內心的衝動,我們也完全可以背過身去嘛。
紅箍代表說,是呀,不過說實在的,你們兩個還真般配,大嬸要加油呀,我支持你。而且會唿籲我的兄弟都下賭注,你能強奸他。
黑箍一聽不樂意了,轉了風標拽起路人說,我支持你,我也會發動我的兄弟買你強奸她的。你可不能讓我們失望呀!
群匪辦事效率還真是高,很短的時間就在現場設了投注站!
梨直問,怎麼算強奸?怎麼算被強奸呀?
紅箍代表和黑箍代商量了下達成共識,誰掙紮就算誰被強奸。成功將對方強奸的人會獲得獎金,五十兩!被強奸的也會獲得安慰獎,精神損失費一兩!
小賊心想,那不成全了這對奸夫淫婦?
紅箍和黑箍為自己所支持的選手簡單的布置了下戰術。
就在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到來的時候,突然從樹林裏衝出一批人,把他們圍到中間。
領頭的那個人很嚴肅的走進來,走到黑箍代表和紅箍代表麵前,擺出痕鐵不成鋼的表情說,沒記性,就是沒記性,剛放出來幾天,又賭上了。你!他指了下黑箍的說,老娘剛被氣死,你!他指了下紅箍代表說,媳婦剛生完孩子!你們是不管死活都出來賭呀。
領頭的繼續說,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違法的嘛,當我們山寨執法小隊是坐家吃白飯的老家夥呢。我是管事的,我們做大盜的掙點錢多不容易,冬劫三九,夏劫三伏,到了春劫高峰期連個團員飯都吃不上,加班加點的在路上值勤,不就怕漏劫了嘛。那可是血汗錢呀。這到好,這邊劫人家一兩,馬上又輸給人四兩,你們劫富濟貧呢!告訴你們這次可就不是罰款寫保證書的事了,堅決的坐牢!判你們一年都是輕的了。
黑箍紅箍被執法人員帶走了。
領頭人看看老賊等眾人,突然一閃身說,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這過,衣服脫下來。
眾人驚訝這些人分工這麼明確,走了劫財的,來了劫色的,真是太黑了,想讓他們人財兩空!這時候一個手下提醒了下老大。
領頭的重新有醞釀了下情緒說,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這過,留下買路財。
詩人說,我們就是路過的,不打算買這條路。
梨直說:少唬人!別以為我不懂,這些都是百年以上的老樹,頂多是你爺爺種的。
領頭的啞口無言。
老賊說:看看,這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了!
領頭的手下在一邊直點頭。
領頭的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話,可你總得給點過道費吧。在這麼多手下麵前好歹賣我點麵子吧!
路人終於等待發言機會說,我是賣菜的不賣麵……還沒說完就被打的麵目全非。眾人基本上不認識他了,不過多了些明猩的氣質。
為什麼隻打我一個人,不是言論自由嗎?路人上訴說。
頭領說,人家是知識分子,所以我們必然要以理服人。對你個個目不識丁的鄉巴佬也隻能武力征服了。來人!把他抓迴去進行一下思想教育,徹底得改造一下,弄不好還是個做大盜的好苗子呢,我們現在很是缺乏後備力量呀。
路人掙紮著大喊,就這樣被你征服,且斷了迴家的路!
你們幾位是不是也想去我們那深造下呀?頭領得意的說!
老少兩賊對於這種場麵已經習以為常了,自然不會害怕。
詩人先妥協了,然後拖鞋說,老大,渾身上下就屬這雙鞋值錢了,你看能不能頂過道費?
頭領問,你沒腳氣吧?
詩人搖頭。
頭領說,臭是臭了點,不過這鞋有價無市,宮廷生產的。看來你還是宦官子弟呀。
詩人急了說,是官宦子弟!
頭領說,不一樣嘛。
詩人說,不一樣,宦官是太監。
頭領說,哦!要是宦官,你從何而來呢?可惜呀,我不是綁票的,要不還能多勒索點錢。
詩人嚇出一頭冷汗。
“來人,移交綁匪隊。
詩人為自己澄清說,冤枉呀,我不是官宦子弟呀!
頭領說,那我不管,我就負責抓人,如果你不服可以請狀師申述,如果自己找不到,我們也可以給你指定一個,但是我們可不負責費用呀,得你自己拿錢。
詩人抓住小賊的手就說,他,他就是狀師,我就請他了!
我家孩子馬上要生媳婦了,就此拜別!小賊轉身就想走。
壯士請留步。頭領對著小賊喊。
大哥,你也叫了,我是個壯士,
不是個狀師,我也不想成為烈士。我上有小,下有老,都等著吃奶呢。小賊語無倫次。
兄弟,你難道就沒發覺你的話有些不妥嗎?
這不被你嚇的嘛!馬上就要大小便失禁了,我可沒錢在交罰款了。不瞞您說,算上你,我這一路被劫八迴了。本來從家出來帶了錢和奴仆想去盛城做點大買賣,先是錢被劫沒了,後來連奴仆也沒給我剩一個。
這時候走過一個和尚。
詩人問,怎麼不搶他呢?
頭領說,你這文化人,內心怎麼這麼歹毒呢,連出家人不想放過。人家都四大皆空了,你讓我們劫什麼呀?我是很有盜德的,要錢不要命。
最後的結果是,他們都被抓上山了。
他們上山的路上看見很多寺廟。
小賊問,怎麼這麼多寺廟呀?
頭領說,都被我們搶的四大皆空了,不當和尚幹什麼呀。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總還是要給人家提供一定的生存和工作環境吧。而且還給我們提四層的香火錢。在則說了,信徒多了,我們買賣也好做呀,都是相輔相成的事!
由於幾個人拒不交錢,所以頭領說按照規定幾個人被帶到山寨去處理。
很快,幾個人就被帶進了山寨外不遠處,隻見上麵一展大旗迎風飄揚,上麵繡金字——大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