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可是雲夢釣仙客?”
周子厚立即讓鷹九落了下去,白龍敖誌也是隨其之後。
但在聽到了周子厚的發問後,他與鷹九一起互視一眼,大吃一驚。
這麼容易,他們就找到了雲夢釣仙客?
難怪周子厚一路上這麼淡定,原來主人早就心有成竹。他們迴想起周子厚自信淡定的表現,讓他在一龍一鷹的心中,越發的高深莫測。
老人抬起頭,瞥了一眼降落於他旁邊的周子厚,小女孩,一條龍,一隻巨鷹,隨後就輕輕地點頭示禮。
對方這無視他們一般的表現,越發讓周子厚確定,這位就算不是雲夢釣仙客,也是一位很厲害的強者。
因為周子厚根本看不透這老人到底是凡人,還是強者。
“你要去雷澤?”
老人問周子厚,一眼就確定他才是領頭的,哪怕他身邊有一地仙鷹妖,一白龍天仙。
周子厚見人家一眼就確定了自己的目標,點了點頭。
老人的目光忽然死死地盯在他的身上。
就在下一刻,他身上藏著的聖賢手書《五蠹》,竟然自己飛了出來,飛落到了這老人手中,仿佛一個小孩遇到了父母一般,表現得十分的親近。
周子厚很確定,自己仍舊是此書的主人,可是它對於這個老人非常的喜歡。
一個陌生人,能夠讓聖賢手書這種文道有靈之寶喜歡,那就隻能夠說明一個問題。
這位老人是文道強者,至少是文聖級的強者。
文道到了文聖一境,並沒有太明確的劃分,強弱全看對方的感悟到了什麼地步。
正是因為對方可能存在濃鬱的文氣,這才會吸收對文氣極為喜歡的聖賢手書。
“小東西不錯,有不弱的法家道理真意。可惜我的《天問》不在手中,不然它對這小東西會有很大的提升作用。”
看到了《五蠹》這聖賢手書,老人的態度由平靜淡漠,一下子變得親切了許多,格外喜歡手中的《五蠹》,甚至還給它輸入了一道龐大的文氣補充了它的能量。
《天問》?
這位老人的?
周子厚心思急轉,迅速且震驚地想到了一個問題。
“難道前輩是楚國大賢,屈原聖賢?”
周子厚有些震驚,忍不住問道。傳聞韓非子死了,可現實洪荒中他還是活著,而屈原也是傳聞中投江而死的,竟然也活著,還是如此的強大。
剛才那一道文氣所蘊含的萬法不侵的氣息,讓周子厚的法力運轉都不那麼順暢了。
老人見周子厚能夠得到《五蠹》的認可,對他的態度也和善了許多。他自然可以看出,此物能夠認周子厚為主,很可能是周子厚得到了韓非子的認可的。
“是老夫,當年老夫投江,雖然文道修為不弱,卻也無長生之能,投江必死。卻沒有料到被上古神樹大椿所救,應他所請,得了長生之機,做了這雷澤守關者。因我喜歡在雲夢澤垂釣,又被人們戲稱為雲夢釣仙客。”
他很直白地告訴了周子厚實情。
因為他自己也清楚,民間傳說中,自己是投江而死的。而那之後,很少有人知道自己並沒有死,而是做了這雲澤大澤中雷澤的守關者,逍遙於雲夢大澤之中。
“竟然是大賢當麵,請受小輩一拜,您的《離騷》《九歌》《九章》等著作,小輩一直非常喜歡呢。”
周子厚恭敬地說道。
此時聽到了這位老人竟然就是有名的人族聖賢屈原,鷹九與白龍敖誌也是非常震驚。
“哼,原來你就是那個壞老頭,害得我父親天天讓我背《離騷》的壞詩人!”
上個不和諧的聲音響卻起,卻是小黃月英卻是一臉不爽地插話。
小妮子一副我要拔你胡子的姿勢衝了上去,卻被老人直接拉到懷裏,捏了捏她的小臉蛋,讓她更加的氣憤卻無可奈何。
她的小胳膊小腿,根本夠不到老人的胡子。
小黃月英很不喜歡詩詞,對於手工符器之類倒是很喜愛。但出身於世家的她,肯定要接受學習《離騷》一類的教育。這種古詩,對於黃月英來說太難背了,簡直就是可怕的童年陰影。
小孩子嘛,都是痛恨這些詩詞的作者的,寫得那麼高雅,很難背的。
屈原不以為意,反而極為喜歡小家夥。
“這你可怪不得我,我隻是詩人,但你父母才是讓你背詩的人,你應該找他們才對。”
老人笑著說,讓小月英一陣發懵,似乎,好像,真的是這樣!
“那好吧,我不拔你胡子了。但你下一次寫那些可能讓我們小孩子背的詩時,要寫的得簡單些。《離騷》,實在太難了!”
老人一聽,哈哈大笑,更加開懷了。
隨後他才將目光落在了周子厚的身上,問道:“這小家夥身具鳳血,天賦也不錯,但怎麼會有壽元生命上的損耗?”
周子厚確定了對方是屈原後,決定說出實情。
“這小妮子,是現任魯班書的主人!”
轟!
一股強大之極的氣勢頓時湧出,浩瀚的文氣如同超級火山般湧出,直接將小半個雲夢大澤的萬物運轉都徹底的凝固!
三百億裏的雲夢大澤上的不管是人是妖,都感覺到了這麼一股來自於可怕的文聖的恐怖氣息,一個個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大能之威,恐怖如斯!
周子厚,鷹九,敖誌直麵這氣勢,直接一起趴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太可怕了!
這等強者,僅是氣勢就讓他們連反抗的能力都生不出一絲。
隻有小黃月英,被屈原聖賢保護得很好,沒有受到屈原氣勢的一絲影響。
隨即,老人迅速地收迴了自己的氣勢,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
“想不到這邪物竟然又現世了,我人族強者一直在尋找鎮壓此書,但此書極其善於隱匿逃跑,對危險感應更是敏銳的可怕,始終無法鎮壓!此書成於人族聖賢,卻被魔染為了邪書,是我人族的大禍害之一!”
說完,他有些可惜的歎氣。
周子厚將魯班書封印的極為嚴密,屈原看到黃月英體內此時並沒有魯班書的氣息,以為此書已經再一次逃走。
周子厚則迴答道:“前輩,此書已經被鎮壓了,我們此次前尋找雷澤,就是因為雷澤中有對付此書的辦法,還請前輩將我們送入雷澤當中,解決掉這一禍害。”
封印了!
噢!
什麼,魯班書被這個小家夥給封印了!
老人終於反應過來,大手一揮,周子厚就不受控製地飛到了人家的麵前,被激動的屈原抓住了衣領。
“咳!咳咳!前輩,別激動,的確是封印了。但在處理好它之前,我不好放出來,因為這涉及到晚輩的隱秘,請前輩恕罪,晚輩此時無法展示!”
屈原這才發現自己又一次失態了,神情有些尷尬地鬆開了手。
周子厚也發現一個有意思的地方。
這位人族大賢,詩歌大家就是一個真正的性情中人,情感流於外,很容易激動情緒化。
但這樣的性格的詩人大賢才是最可信的人。
“好吧,我算算,咦,有趣!我竟然算不到你這個小家夥的天機命運,你厲害啊!那就她算吧,有趣,還真被魯班書收為了徒弟,哈!魯班書與他背後的傀儡天魔主這麼倒黴,真被封印了!人族當賀!它竟然真的被你封印啦!”
老人從周子厚上身算天機,卻什麼也發現不了。
但從黃月英身上入手,很輕易地就確定了魯班書被鎮壓的事實。
人家作為人族聖賢,知識豐富,智慧通天,懂點天機八卦術算之法,很合理!
“哈哈!值得慶賀,當浮一大白!想不到這玩意我們都拿它沒有辦法,卻折在了你手中,當真是一物克一物,萬物循環,因果輪轉,生克莫名啊!”
此時的屈原,竟然激動地大笑起來,為人族而高興。
他手中憑空浮起了一個酒葫蘆,開懷地喝了起來。
因為動作豪放,酒灑的滿衣服都是,讓黃月英這小妮子極為嫌棄,迅速地從他懷裏逃了出來,跑過去準備拿他的釣魚桿玩。
“噯喲喂,小祖宗,這魚竿是大椿神送給我的寶貝,你可別亂玩!”
注意到調皮的小家夥的動作,屈原老人酒也不敢喝了,立即去搶他的寶貝魚竿。
“切!小氣,改天我自己做一根比你這還好的,讓你不讓我玩,氣死你!”
黃月英這小妮子的動作,哪有文聖大能快,在搶奪魚竿的大比中失利,小臉憤恨,很不爽,但看起來莫名的可愛。
她也學會了周子厚不經意間的一些現代口頭語,比如這個切字!
別說,小家夥感覺用上此字,莫名地爽利,很好地表達到自己的情感。
“不是我小氣,此物不是一般的寶貝,不能給小孩子玩。我可以給你其他魚桿玩,小家夥,我一定會讓你不討厭我的!”
黃月英真的很特殊,周子厚漸漸發現,老人對她的喜愛之情,也是非同一般,似乎這位人族大賢已經注意到了黃月英的不同之處。
隻有周子厚,沒有發現她為何會讓這麼多人另眼相看,是什麼地方如此特殊。他問過敖誌,敖誌卻說他隻是一種本能的感覺,對黃月英這小妮子好一些,似乎會有好運。23sk.
現在屈原都是如此,讓周子厚感覺小家夥身上的迷霧越發的多。
此刻,知曉了魯班書這邪物已經被鎮壓,屈原也就沒有問周子厚鎮壓它的詳情。
現在他很高興,與小家夥玩鬧的興致反而越發的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