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煌也當(dāng)仁不讓地一步上前,厲色看飛月:“飛月,你作為我們歸海閣的仙尊,今日大典之後,更是山海界一界之王,請以身作則,請自重!”
飛月憋憋嘴,在這群男人的注視中張張嘴:“行,我去找狗玩,你們總沒意見了吧。”
說完,飛月轉(zhuǎn)身就走。
幾個男人一時怔立原地。
慢著,那條狗,不也是個美男嗎!
幾個男人又齊齊看向伊鶴,師尊最寵愛的是你,還是你去吧。
伊鶴眉擰起。
堯煌拍拍他的肩膀,他兇完了,該你了。
雖然心中嫉妒,但大家心裏都清楚。
伊鶴在飛月心裏,和他們絕對是不同的。
伊鶴胸口發(fā)悶,今晚的事,確實要問清楚。
那個和飛月共度一晚的小妖男到底是誰!
飛月飛落歸海閣大門。
歸海閣大門現(xiàn)在可氣派了,在晨光下像神門一樣。
大黃還是每天喜歡趴門口,可以看四處往來的人。
飛月坐在了他的身邊,玉石的臺階上。
大黃有點驚訝,轉(zhuǎn)過狗臉驚疑。
飛月單手托腮,看大黃:“我昨晚遇上你老情人了。”
飛月壞壞一笑,眼一眨。
大黃立時站了起來,全身緊繃:“飛月,我可是清白的!人家還是一條……”
大黃忽然側(cè)臉,抬爪捂臉:“處狗……”
“呸!”飛月直接呸上去了,果然眼前這條狗子,跟敖嬋說的藍(lán)湛完全挨不上邊。
“你是不是叫藍(lán)湛了?”飛月直接開審。
大黃一驚,轉(zhuǎn)臉看飛月:“你怎麼會知道?”
“哼。”飛月一個白眼,感覺身後有人到來,也不避諱,“我昨晚去碧水宮遇到那個想要強娶你的敖嬋了。”
大黃的狗嘴登時張大。
飛月對身後招招手,既然來了,就別藏著了,丟人。
伊鶴緩緩飛落,坐在了飛月的身邊,也有點驚訝於飛月的話。
藍(lán)湛?敖嬋?
大黃看見伊鶴,嘴閉上,鬱悶:“我的私事能不能給我點麵子。”
“啪!”飛月打在大黃的狗頭上,“你tm是招惹敖嬋了嗎!你招惹的是天母!既然要大家?guī)湍悖愕米尨蠹仪宄降自觞N迴事!”
大黃徹底閉上狗嘴,不說話了。
伊鶴也聽得一臉驚訝,大黃招惹的居然是仙界的天母!
那不是天帝之妻嗎!還是天後!
飛月嫌棄地看大黃:“我總覺得你不是敖嬋嘴裏的瑤海聖尊藍(lán)湛,說,你是不是冒名頂替的。”
“飛月你這話可太傷人了!”大黃挺起胸膛,“我就是真真正正的瑤海聖尊,藍(lán)湛大人!”
“呸!”飛月再一次沒忍住。
大黃瞇瞇狗眼,張嘴,舌頭伸出,像一塊抹布一樣,把飛月啐在他臉上的唾沫星子給舔幹淨(jìng)了!
伊鶴在一旁看得有點惡心,這確定是聖尊?
飛月更是嫌棄,這和敖嬋心中所愛的男人,絕對不是一人!
飛月看狗子:“敖嬋說,當(dāng)年她經(jīng)過瑤海,看見你在沉思,所以對你一見傾心,覺得你很有智慧,你到底在沉思什麼?”
大黃狗眼一亮,四十五度仰臉,開始迴憶:“本尊在沉思星辰宙宇的形成,遙遠(yuǎn)的世界裏還有何生物……”
飛月淡漠抬手,“啪”直接抽在大黃狗頭上:“好好說話!說真話!”
大黃低下狗頭:“我當(dāng)時走神了……”
“噗!”伊鶴當(dāng)即忍不住噴笑,轉(zhuǎn)臉捂嘴。
飛月深吸一口氣,長長吐出,果然,這才是大黃。
飛月扶額:“當(dāng)初天母賜婚,你為什麼要拒?”
家裏的狗,真是會惹。
如果狗子隻是拒了敖嬋,那隻是他跟敖嬋的事。
偏偏敖嬋找天母賜婚,那拒婚就是不給天母麵子,天母怎能不怒?
大黃昂首挺胸:“我也是有尊嚴(yán)的!”
飛月歪臉看大黃:“你真有?”
大黃挺了半天,猛地抬起狗爪子抽了自己一巴掌:“怪我,當(dāng)時我應(yīng)了不就沒這事了。嗷嗚——”
大黃揚天哀嚎。
飛月歎氣,伸手,擼大黃的頭。
大黃變得安靜,享受地蹭飛月的手心。
伊鶴開始沉臉,這狗,真騷。
大黃索性倒在飛月的裙邊,開始蹭飛月的裙子:“快,快給我肚子也摸摸。”
“我來。”伊鶴伸長手臂。
大黃一個翻滾坐起,沉著狗臉看伊鶴:“老子才不喜歡男人!”然後,他狗眼一睜,“沒想到老子魅力那麼大,連男人都看上了老子!”
伊鶴的手,頓在空氣中,全身一陣發(fā)麻。
飛月忍不住笑,將他的手放迴身前。
伊鶴隻覺自己需要喝口水壓壓驚。
飛月抬腳,踹在大黃屁股上:“滾滾滾,大典要開始了,你得接客!”
“哦。”大黃扭扭屁股站起身,“說接客那麼難聽……”
大黃晃了晃身體,全身從頭到腳開始變藍(lán)。
眨眼間,巨大的水麒麟已經(jīng)巍峨立在歸海閣大門前。
“仙宴你也要跟我去參加,不然你這事兒怎麼解決?”
飛月一句話,把大黃的沈婷再次說僵硬了。
從門內(nèi),跑來了呱呱。
呱呱看見飛月激動飛撲:“飛月姐姐——”
飛月把呱呱接住,微笑撫摸他金色的長發(fā):“今天要辛苦你了。”
“飛月姐姐太客氣了!”呱呱跑到巨大的麒麟身邊,一跳,登時,金色巨大的金蟾已經(jīng)立在了麒麟身邊。
今天,可是歸海閣的大日子。
飛月,要成為山海界的一界之王了!
他要在門口好好站崗,給歸海閣,給飛月,撐足麵子。
此時此刻,即使身邊是水麒麟,他都不放在眼裏。
因為,他才更稀罕,他全身都是金的!
不是他吹,他掉一點皮屑,那都是真金。
不然,六界怎會以金為尊?
就算是仙界,擁有金蟾的上仙,也屈指可數(shù)。
他站在這兒,才是歸海閣真正的顏麵擔(dān)當(dāng)!
飛月拉起伊鶴的衣領(lǐng):“走,換衣服去了!”
伊鶴一愣,但看著那隻拽住自己衣領(lǐng)的手,甜甜的笑已經(jīng)從嘴角溢出。
飛月拽起他直接飛向天衣閣。
“瑤琴城主請辭了,我想將西區(qū)給你們原先九幽城和清流的靈獸族人。”飛月放開伊鶴,變得正經(jīng)。
伊鶴驚訝又感動。
飛月?lián)P起微笑:“你們九幽城和清流的族人如果去別的城,始終會覺得像是寄人籬下,所以,我想給他們一個家。”
“飛月……”伊鶴情不自禁地抱住了飛月,“謝謝……”
飛月靠在伊鶴的胸膛上,聽著裏麵激烈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