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月低眸看一眼仙官,果然,非要殺雞儆猴一下,這群鳥人才知道怕。
“行了,送我去天帝那兒!憋w月單手背到身後,神情高冷。
“是!毕晒俨桓以僬酒,就跪在飛月身邊,跪著送飛月!
祥雲(yún)漸暗,星空如同一塊紗巾,從遠(yuǎn)處一點點鋪來。
星空環(huán)繞之處,一處壯觀的仙宮傲然聳立天宇之間。
星石為牆,宛若融於星辰之內(nèi)。
仙官跪在飛月身邊,飛入仙宮。
一路過去,立在星道上的仙侍們都驚呆了。
什麼情況?
他們的守日大仙官怎麼了?
怎麼會跪在一個小小的山海界的仙尊身邊?
對於山海界來的人,叫仙尊都是客氣了。
他們哪裏夠得上仙這個字?
隻是給個麵子,賜你一個“仙”字。
說到底,那真是比他們都低的半仙。
怎麼他們的守日大仙官反而跪飛月?
他們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問。
祥雲(yún)染上了星夜的顏色,白日的祥雲(yún),在此刻也化作了星雲(yún)。
仙官始終不敢出聲地跪在飛月裙邊,直到星雲(yún)落在仙臺。
飛月走下星雲(yún),仙官依然跪在她身後。
飛月輕笑一聲,仙官抖三抖。
飛月挑眉,奈川這條變革之路,不好走。
仙官都如此,更別說已經(jīng)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仙族。
下凡曆劫,會引發(fā)他們內(nèi)心的恐懼,恐懼會成為抗拒。
奈川,會樹敵無數(shù)。
這或許就是奈川一直沒有動作的原因。
奈川,需要同盟,這個同盟,隻有她飛月,是不夠的。
前方光門如水,飛月走入。
見飛月進(jìn)入仙宮,仙官才癱坐在地上。
從來沒出過汗的他,居然出了一身汗。
“大仙官!”
“大仙官!”
仙侍們紛紛上前,扶起癱軟的大仙官。
“大仙官您這是怎麼了?就算那叫飛月的女人受到我們天帝青睞,您也不必跪她。”
“多少女人入過天帝的仙宮,多少女人不過是一夜恩寵,大仙官,您應(yīng)該比我們清楚啊!
大仙官連連擺手,臉色蒼白,半個字都說不出,默默轉(zhuǎn)身。
你們,是真不知道。
那個飛月,在他麵前,直接將天後的兩個仙婢,無情地扔入了輪迴道!
那冷酷漠然的神情,如同魔鬼!
現(xiàn)在,他什麼都不敢說,多說一個字,都怕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飛月跨出水鏡之門,麵前是晶瑩剔透的仙樹。
仙樹成林,林中仙獸奔跑,彩色的尾翼,如同白日的祥雲(yún)。
它們跑到飛月的麵前,湊了上來。
每一個仙女小姐姐,都會來附魔它們。
不僅僅是因為喜愛它們,也是想在天帝麵前表現(xiàn)出她們的溫柔與聖愛。
每一個進(jìn)入仙宮的仙女小姐姐,沒有一個不是如此。
它們喜愛被她們撫摸的感覺,還會有很多好吃的。23sk.
它們也跑向飛月,小姐姐,來摸我們,喂我們仙果吧!
飛月瞇眸看那些仙獸,直接一個字:“滾!”
仙獸們呆立在原地。
寒氣正從飛月的身上慢慢散發(fā)。
仙族們在仙界養(yǎng)養(yǎng)花,逗逗仙獸,幹嘛呢?養(yǎng)老?
創(chuàng)造仙界是為仙族提供一個安靜之處,不是為了給他們養(yǎng)老!
或是把他們真的供在天上。
而是更好地行使仙族的責(zé)任,聯(lián)係三界,守護(hù)三界。
監(jiān)管三界因果輪迴,調(diào)查三界異象,監(jiān)察凡間妖魔的成形。
斬妖除魔並非隻是山海界的事,遇到千年以上的妖魔,理應(yīng)仙界派人降服。
山海界則是培養(yǎng)人才,精選人才之處。
仙界要在山海界挑選有潛力,有能力之人加以培養(yǎng),助其成仙,進(jìn)入仙界,擴(kuò)充仙界的力量。
所以,當(dāng)年山海界的仙尊,是真仙尊!
不是真仙,又如何培養(yǎng)出仙才?
飛月一覺醒來,看著眼前的山海界,就知道,上麵,不管事了。
現(xiàn)在的仙界,更像是給各個仙族養(yǎng)老的地方。
本該是各司其職,最後去活成了人間皇族的模樣。
不再仙,而是忙著爭權(quán)。
若是飛月現(xiàn)在實力夠,真想直接掀翻整個仙界。
但是,她不能屠戮仙族。
說到底,他們並沒犯什麼大錯,隻是提前養(yǎng)老。
仙獸是敏感的,它們立時感應(yīng)到了飛月身上的濃烈殺氣。
它們害怕地後退,屈膝趴伏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這個小姐姐,不能惹,她會吃了它們!
它們,也不想輪迴。
寧可在仙界做寵,也不想下凡為人。
做人,太累了。
飛月拂袖大步向前,深吸一口,空氣裏都彌漫著衰敗的腐朽氣息。
一棵巨大的仙樹如同仙亭一樣,樹立在漫天星光下。
水晶的仙樹,映著星光,美如夢幻。
玄朔立於仙樹下,仰臉靜靜欣賞星空。
飛月看他背影一眼,上前。
玄朔不看飛月,繼續(xù)四十五度仰角看星空。
飛月笑:“別裝逼了,對我沒用!
玄朔當(dāng)即怔住。
飛月見旁邊仙桌已經(jīng)備了仙酒,直接甩裙坐下:“你年紀(jì)也不小了,娃都生了九個,再裝嫩,就油膩了。”
玄朔繼續(xù)僵立,第一次有女人對他說:你不年輕了,你油膩了!
玄朔僵硬轉(zhuǎn)臉看飛月。
飛月給自己倒上一杯仙酒:“是不是在好奇的身份?放心,我跟你爹沒睡過,你也不是我的私生子。”
玄朔呆滯地看飛月,這個女人說話,是如此地……
接地氣!
飛月指指對麵的位置,對玄朔挑挑眉,宛如她才是這裏的主人。
玄朔也不知道怎的,真的乖乖坐下。
心裏想好的臺詞,布置的氛圍,一切的一切,都被飛月三兩句話,徹底打破。
飛月也給玄朔倒上一杯:“你小時候就見過我,所以,別對我有什麼想法。”
飛月抬眸,冷冷的視線直射玄朔。
玄朔這是還沒開口,就已經(jīng)被直接扼住了喉嚨!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他的節(jié)奏,徹底被飛月打亂。
飛月此刻,完全掌控了一切。
而飛月靠的,就是他對她身份的好奇。
他可是天帝,自然知道三界之內(nèi),有些人,看起來像是普通人,但未必是普通人!
他們,有可能是遊戲人間的神!
飛月收起冷沉的目光,勾唇一笑:“我從來不睡別的女人睡過的男人,更別說你還被那麼多女人睡過,生了那麼多的孩子,即便我想睡,也是從你的兒子,你的孫子裏挑了!
玄朔拿起仙杯,隻能用強裝鎮(zhèn)定來掩飾自己此刻至極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