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小廳裏又說了一陣話後,楊懿靈和於易之正準備告辭,要迴到自己的院中休息。
管家這時候突然來報,說是柳葉城主派了人來,要立刻麵見遊公子。
明致遠和楊,於二人互視了一眼,隨即便讓管家將柳葉城主派來的人請到前院正廳中去。
管家剛一出小院,於易之便道:“這個時辰了,還派人來見致遠,看來今天東山城主給她的壓力很大啊。”
明致遠點點頭,有些疑惑的道:“她不會這麼快就湊齊了藥材吧?”
三人一邊說著,又來到前院的正廳中,見柳葉城主的那位管事已經在這裏等著了。
見到明致遠三人走進來,那管事趕緊上前行禮,“小的見過遊公子。”
明致遠也不和他客套,擺了擺手,讓他起身,問道:“這麼夜深了,城主大人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
管家跟著他走了兩步,道:“遊公子說的對,這是。。。。。。”
他一邊說,一邊把放在桌下的一個半大的木箱抱了出來,放在桌麵上,又將木箱打開,請明致遠過來看。
“這是城主她老人家已經湊齊的破境丹藥單上的一百零七味藥材和天材地寶,還請遊公子查看一下。”
柳葉城主府的這位管家說完,就把木箱裏用布卷和油紙包好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取了出來,放在桌上,不多一會,便擺了滿滿一桌,最後隻能搬了幾張椅子過來,連椅子上也擺滿了藥材。
明致遠一樣一樣的仔細看過去,許久後,才將那些藥材查看完畢,這才對那管家道:“這些是破境丹藥單上的藥材不錯,不過還少了一味四菱海星草。”
那管事慌忙抱拳道:“是的,四菱海星草已經在送來的路上了,最遲明日晚間就能送到柳葉城,到時候會直接送到鬆園請遊公子查收。”
說完這些後,他看了看明致身後的楊懿靈和於易之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明致遠掃了他一眼,“有什麼話就說吧,這兩位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沒什麼可背著他們的。”
“是,是是,遊公子說的是,是小的不懂事,還請兩位海涵。”管事向著楊懿靈和於易之拱手致歉後,又對明致遠道:“城主大人的意思是,等到明晚四菱海星草到了以後,請遊公子立即開始煉製破境丹,另外。。。。。。”
他又從懷裏掏出一封信簡來,雙手遞給了明致遠,口中又繼續道:“這是城主大人的一點小小心意,感謝遊公子不辭辛勞為我家城主煉製丹藥的一點謝意,還請遊公子笑納。”
明致遠打開信簡,見到裏麵是一張柳葉城外北山下方圓一百裏的地契,還有一張是靠近北山的一處靈石礦脈的所有權憑證。
明致遠將地契和權憑遞給了身後的於易之,對那管家道:“城主大人有心了,請迴去後替我感謝城主大人的一片心意,若是明晚收到四菱海星草,我會連夜開始為城主煉製破境丹。”
管家聞言,隨即深深一鞠,“多謝遊公子,那我就不打擾公子了,這就迴去迴複城主大人。”
說罷,他又向著於,楊二人行了一禮,倒退了幾步,這才轉身走出正廳。
明致遠見那管家已經走出前院,轉迴頭對於易之和楊懿靈道:“看來,柳葉城主很是懼怕那位東山城主啊。”
於易之拿著信簡衝著二人揚了揚,“難得她一介女流做事也能如此大氣,不愧是當了城主的人。”
明致遠笑了一下,道:“大氣嗎?東山城主已經來了,那其他三位武尊巔峰城主也應該快要到了吧?這柳葉城要更熱鬧了。”
楊懿靈聽了這話後,皺了皺眉頭,“是更熱鬧了,可也更危險了,咱們做的是火中取栗的事,一個不慎就會全都栽在這裏了。”
說到這裏,他看了看兩人一眼,想了一下,又道:“幸好咱們有飛行魔獸,萬一不行,趁著柳葉城裏高品武者都聚集過來了,強殺幾個就走。”
明致遠搖搖頭,道:“咱們隻要自己不說破自己的身份,那便沒事,神醫城當年以丹藥輔助武者修煉,治療武者內外傷勢的赫赫威名還在,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輕易得罪我。”
說罷,明致遠挑了挑眉毛,看向於易之手中的信簡,又道:“這才是一個開始,柳葉城主還是小氣了些,方圓百裏的一個山頭,和一條小礦脈,嗬嗬,看來咱們得提提價了。”
於易之將信簡遞給了楊懿靈,道:“楊兄,這個就交給你了,把那條靈石礦脈挖空,搬到鬆園來,趁著這個機會,咱們可以煉製很多大靈丹了。”
楊懿靈拿著信簡,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無奈的道:“我也隻能做這些事了,其他的就交給你們。”
他話剛說完,外麵管家再次匆匆忙忙走進來,有些驚慌的道:“公子,兩位爺,城西方向失火了,看樣子像是柳府的位置。”
明致遠三人聞言,立即出了正廳,走到前院中,抬頭往城西方向看去,隻見,那邊一片火光衝天,映照得那一邊的天色都亮堂了許多,火光之處,又有陣陣濃煙升騰,直升到半空中。
看那火光和濃煙升起的地方正是柳府的那個範圍。
三人看了半晌,於易之喃喃道:“這東山城主真是個狠人,陣勢鬧得這麼大?看來他這不止是要去搶藥材,他還要殺了柳家老爺子。”
明致遠轉頭看了看於易之,也有些驚駭,“殺人奪寶。”
楊懿靈皺緊了眉頭,隻覺得這柳葉城中越來越危險了。
這三人一直站在院中看著火光的方向,過了許久後,才見到那衝天的火光開始微弱下來,隻是濃煙更甚,濃烈得將那一片的民居都籠罩了起來。
。。。。。。
柳府的後府中,此時,柳老爺子氣息奄奄的躺在一個小院中,周圍都是柳府的供奉和護衛,這些人幾乎個個身上都帶著傷,鮮血淋漓。
柳老爺子的三個兒子跪在他身前,這三人身上也帶著傷勢,他們眼中都又是憤怒,又是驚懼,一聲聲唿喚著自己的父親。
良久,柳老爺子睜開雙眼,眼神渾濁無比,他無神的看了三個兒子一眼,氣息微弱的道:“沒事,我,我還能撐住一,一口氣,把,把我,送,送到鬆園。。。。。。”
“是,父親,我們這就送你去鬆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