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說道:“之前本來還有一個老伴兒,可是兩年前老伴兒走了,這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你兒子女兒呢?”蕭陽問道。
老爺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兒子去城裏了,就再也沒有迴來了。”
“去城裏了?哪個城裏?”蕭陽問道。
老爺子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去了城裏。”
“您就沒有其他什麼親戚了嗎?”蕭陽問道。
老爺子苦笑:“沒了,我原本是從另外一個村子搬到這裏來的,所以在這附近都沒什麼人。”
“原來如此。”蕭陽點了點頭。
趙寒衣轉頭對蕭陽說道:“你看吧,我就說你肯定是想太多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蕭陽注意到她的眼神已經有些開始漂浮了。
他眉頭微皺:“寒衣,你有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趙寒衣:“什麼感覺?我感覺很好啊。”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堆滿了笑意。
但是緊接著,她就趴倒在了桌子上。
“看樣子,她應該是趕了一天路了,有點困了,讓她休息一會兒吧。”老爺子看著趙寒衣淡笑道。
仿佛這一切已經全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了。
要說唯一沒有預料到的的,恐怕就是蕭陽一口沒吃了。
他看著蕭陽笑道:“你這水應該已經涼了吧?我去給你換一碗熱乎的來。”
他說著就起身端著碗筷出去了。
等他出去後,蕭陽搖了搖趙寒衣:“寒衣你醒醒。”
然而趙寒衣現(xiàn)在已經徹底昏睡了過去,根本就叫不醒。
看到她這個樣子,蕭陽眉頭微沉。
他試了試她的脈搏,確認脈象還算正常,心中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轉頭看向外麵,看來那個老頭子應該隻是想要讓他們暫時先睡過去,所以並沒有直接下毒。
不過越是這樣,蕭陽就越感覺自己剛才的猜想是對的。
他看了看桌子,想到了剛才那盤肉。
雖然隻是自己的一種感覺,但是他始終覺得,那盤肉恐怕並不是什麼豬肉或者雞鴨牛肉這些普通的肉。
過了一會兒,老爺子給蕭陽端了一碗水進來。
他把水放到了蕭陽的麵前,笑著說道:“來,這碗是熱乎的,喝了可以暖暖身子。”
蕭陽看了一眼那碗水,他笑著把那碗水遞給了老爺子:“老爺子忙了這麼久肯定累了吧,來,這碗誰您先喝吧。”
老爺子看到蕭陽居然還把水給自己推過來了,不免愣了一下。
很顯然,他沒想到蕭陽會這麼做。
但是他隨即便笑著說道:“我剛才已經喝過了,這碗水還是你喝吧,我給你倒的。”
他說著又把水推到了蕭陽的麵前。
蕭陽看了看那碗水,又看了看老爺子,他笑著說道:“老爺子,我們今天找不到其他住處了,您看能不能收留我們一晚上?隻要能找個可以睡覺的屋子就行了。”
“這沒問題,不過我這裏隻有一個房間了,裏麵也隻有一張床,你看你們兩個……”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是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蕭陽笑著說道:“沒事,隻要有一張床就行了,我們兩個擠一擠就行了。”
“行,那你在這裏坐一會兒,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們收拾房間。”
他說著就起身去收拾了。
趁著他去收拾的時候,蕭陽把那碗裏的水倒了一半在不起眼的牆角。
過了一會兒,老爺子收拾的差不多了。
他出來說道:“行了,房間已經給你們收拾出來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好勒,多謝老爺子,您這水還挺甘甜的。”蕭陽笑著起身道。
老爺子看到蕭陽碗裏隻剩下了小半碗水,他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這水是這附近的山泉水,所以才有點甘甜。”
“多謝老爺子了,那我就先帶她進去休息了。”蕭陽說著就把趙寒衣扶起來帶到了房間裏麵。
來到裏麵後,他把趙寒衣放到了床上。
然後他就隨手把門給關上了。
他看了看這個房間,這的確夠小的,甚至連打地鋪的空間都沒有。
沒辦法,他隻能在趙寒衣的身邊躺了下來。、
因為他昨天晚上都沒睡,再加上今天也走了一天的路,這實在是有點太困了。
主要是他現(xiàn)在也沒了實力,沒辦法再保持之前那種精氣神了。
躺在她身邊後,蕭陽還特意用被子擋在他和趙寒衣的中間,免得這個女人到時候醒了還以為自己對她做了什麼。
或許是因為太累了,躺下沒多久,蕭陽就慢慢進入了夢鄉(xiāng)。
在夢裏麵,蕭陽來到了一個很大的瀑布跟前。
看著麵前這個巨大的瀑布,他有點懵,自己怎麼會來這裏?
這時,他看到那瀑布上麵有一道人影。
他仔細一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他懵了,這什麼情況?
突然,那個人影直接一頭朝著瀑布下麵的水潭跳了進去!
噗通!隨著一道落水聲響起,他直接沒入了水潭之中。
蕭陽傻眼了,那瀑布看起來最少也有十幾二十米高,他就這樣直接跳下去了?
他看到那道身影跳下去後就沒了動靜,他心裏不免有些慌了。
“不會淹死在下麵了吧?”蕭陽看著那個水潭皺眉道。
他又等了一會兒,看到還是沒動靜,於是他朝著那個水潭走了過去。
他想要過去看看,萬一真的淹死了就麻煩了。
來到水潭邊,他試著叫了兩聲:“喂!你還活著呢?活著就趕緊上來冒個泡!”
然而,等了片刻後卻始終不見有人上來。
蕭陽心中越發(fā)著急,別真的要淹死了。
沒辦法,他隻得脫下自己的上衣,然後一頭紮了下去。
來到水潭之中,蕭陽看到這水潭竟然是深不見底的。
他有些驚訝,沒想到這水潭竟然還會這麼深。
他仔細看了看四周,卻始終沒看到什麼身影,他有些不解,那家夥跑到哪裏去了?
他剛才明明就看到那個家夥跳下來了,怎麼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呢?
看了兩眼後,確認沒人,他轉頭準備上去。
可是就在他轉頭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下麵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快速靠近自己!
蕭陽再次轉頭看去,看到是一個巨大的黑影,雖然看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但是卻給人一種非常恐怖的感覺!
他頓時大驚!急忙往上麵瘋狂的遊!
很快,他就浮到了水麵上,然後朝著岸邊瘋狂的遊去!
那巨大的黑影在後麵一直窮追不舍!
蕭陽不敢休息,不停的遊!
終於!他成功迴到了岸上!
就在他迴到岸上的那一刻,那黑影也剛好到了岸邊。
但是那黑影始終都沒有冒出頭來,蕭陽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看著那水裏麵的巨大黑影,蕭陽拿著衣服往後麵躲開了一點。
“那個東西不會到時候給我突然跑出來吧?”他有些害怕。
畢竟現(xiàn)在的他沒了實力,萬一真的碰上什麼超級大鱷魚,那他恐怕是真的要完犢子了。
所幸的是,那黑影在岸邊呆了一會兒,然後就退下去了。
看到它離開,蕭陽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著那水潭,蕭陽說道:“看來,剛才那個家夥估計是已經被吃掉了。”
不過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為什麼會有一個自己在這裏呢?
這時,他無意看到,那瀑布頂上又有一道身影!
“什麼鬼?”他傻眼了,剛才原本應該已經跳下去了的那個家夥,竟然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上麵。
“這……”蕭陽徹底懵圈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那個家夥不是剛才都已經跳下去了嗎?按理來說應該已經被那個大怪物吃了才對啊,怎麼會又出現(xiàn)了?
這時,那個家夥突然抬頭看向空中,他仿佛是在凝視什麼東西。
下一刻,隻見他抬手一招。
轟隆!那天上竟然落下了一道驚人的劍氣!
嘩!那巨大的瀑布瞬間被劈開成了兩半。
蕭陽愣在了原地,倒不是那劍氣很厲害,而是因為那瀑布後麵竟然藏著一個水簾洞。
突然,他看到那水簾洞中好像有一道身影躺在那裏。
“嗯?那看著怎麼那麼眼熟?”他看到那身影疑惑道。
他仔細看了看,等他看清楚那身影的時候,當場驚住,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餘晚秋!
他懵了,餘晚秋為什麼會在這裏?
等等!不對!
她身上穿的衣服怎麼好像是趙寒衣的?
這究竟什麼情況?為什麼餘晚秋身上會穿她的衣服?這鬧的到底是哪一出?
這時候,瀑布頂上那人突然袖手一揮。
蕭陽整個人直接飛了起來,下一刻就飛到了那水簾洞中。
落地後,蕭陽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沒想到居然就這樣來到了這個洞裏麵。
忽然,他聽到後麵傳來了一陣異動。
他轉頭看去,那瀑布竟然又閉合在了一起。
看了一眼,蕭陽關不上那麼多了,先來到了餘晚秋的身邊。
他抱著她叫道:“晚秋,你醒醒。”
“晚秋,我是蕭陽,你快醒醒。”他不停的唿喊。
過了一會兒,餘晚秋總算是醒了過來。
她看了看蕭陽,看到自己在他的懷中,先是一愣,隨即大驚!
她急忙從蕭陽的懷中掙脫出來:“你做什麼?!”
蕭陽懵了,這女人什麼情況?
“你不認識我了嗎?”蕭陽看著她呆問道。
餘晚秋抱緊了自己的衣服:“我當然認識你,無恥小人,竟然想要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對我做那種事情!”
“什麼?”蕭陽感覺有點怪怪的。
“說,你剛才有沒有對我做什麼?”餘晚秋問道。
蕭陽:“沒有,我看你暈倒了就想著叫醒你,你怎麼迴事兒?”
餘晚秋看了看他:‘當真沒有?’
“真的沒有。”
餘晚秋冷哼了一聲:“諒你也沒這個膽量,你若是真敢對我做那種不軌之事,等我迴去拿到了我的劍,第一劍就把你變成太監(jiān)!”
蕭陽傻眼了。
“你……你不是晚秋?”他懵了。
這女人明明是餘晚秋,怎麼說話卻好像另外一個人。
“什麼晚秋?”趙寒衣皺眉看著他。
蕭陽揉了揉自己的眼,又仔細的看了看她:“奇怪了,我沒看錯啊,你明明就是晚秋啊。”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我是趙寒衣啊!”她說道。
蕭陽如同被當頭一棒。
雖然剛才心中已經猜到了一點,可是真正聽到她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很驚訝。
“你……你是……”他不敢相信。
“你怎麼迴事兒?”趙寒衣蹙眉問道。
蕭陽還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她:“你真的是趙寒衣不是餘晚秋?”
“餘晚秋是何人?我從未聽說過。”趙寒衣說道。
蕭陽:“不應該啊,你現(xiàn)在明明就是餘晚秋的臉。”
“什麼?”趙寒衣眉頭一皺。
“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去外麵水潭照一下就知道了。”蕭陽說道。
趙寒衣聞言起身就想要去外麵。
可是沒想到,才剛站起來,身子就一陣無力,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23sk.
蕭陽眼疾手快,急忙上去把她給扶住了。
“你沒事兒吧?”蕭陽問道。
趙寒衣扶著自己的額頭說道:“我感覺有點頭暈,身子使不上力氣。”
蕭陽說道:“應該是太累了,你先不要亂動,躺下休息一下再說。”
他說著把趙寒衣放在了地上。
趙寒衣躺在地上休息,蕭陽看著她感覺真的是太奇怪了。
明明是餘晚秋的臉,怎麼就成了趙寒衣了呢?
趙寒衣看到他一直在盯著自己看,不由得臉色微沉:“我警告你,不要對我抱有非分之想,否則,我會讓你做不成男人!”
蕭陽:“你想多了,我對你哪兒有什麼想法,隻是我搞不懂,你和晚秋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你說的那人。”趙寒衣說道。
蕭陽歎了一口氣:“或許是我眼花了吧。”
他轉過頭去沒再看了。
兩人在這裏休息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趙寒衣感覺自己身體恢複了一些力量,於是她便坐了起來,她看向旁邊的蕭陽,問道:“你剛才說的那個餘晚秋,是你的什麼人?”
“她是我……”
蕭陽本想說她是自己最愛的女人,但是仔細一想現(xiàn)在這麼說似乎也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