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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鄭嘉瞿雖然聽見了沈蓉和丫環(huán)的話,還從沈皓那邊得到了證實(shí),卻沒有馬上去找沈梓對峙,他想到成親以後沈梓對他的柔情小意,又有些遊移不定的,雖然如此可是他還是搬進(jìn)了書房。


    若是往常沈梓早就該發(fā)現(xiàn)鄭嘉瞿的異常了,可是在看見母親的樣子後,不願意承認(rèn)都是因?yàn)樗艜绱耍园阉械暮抟舛挤旁诹松蝈\身上,憑什麼沈錦能這麼幸福,這些都該是她的,甚至沈錦每一次笑,每一次撫著肚子,在沈梓看來都是在嘲笑自己。


    沈梓想到自己那個孩子,終於咬牙說道,“春雪,你去外麵找一個……”


    春雪是當(dāng)初許側(cè)妃給沈梓的陪嫁丫環(huán),賣身契一類的都在沈梓手上,此時聞言麵色變了又變說道,“少夫人,這不妥……”


    沈梓看向春雪,春雪見沈梓的神色,後背嚇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沈梓出事,怕是她也不好了,所以說道,“少夫人,永寧伯夫……”


    “啪。”一巴掌被扇到了春雪的臉上。


    沈梓厲聲說道,“就憑她也配?”


    春雪趕緊跪在了地上說道,“是奴婢說錯話了。”


    沈梓這才說道,“說。”


    “是。”春雪也不敢起身,就跪在地上小心翼翼說道,“三郡主如今已滿三個月,怕是穩(wěn)了……”


    沈梓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對,你說的對,那樣太簡單了。”


    春雪低頭不敢再說,沈梓眼睛瞇了下說道,“不過無礙,一次不行還有兩次……去找。”


    “是。”春雪也不在勸,恭聲應(yīng)了下來。


    能進(jìn)鄭嘉瞿書房伺候的,不管樣貌還是采都不差,此時見鄭嘉瞿正在作畫,就挽了衣袖,露出一截光潔的小臂,動作優(yōu)美的給鄭嘉瞿研磨,作畫寫字這般,需心平氣靜,可是此時鄭嘉瞿哪裏靜的下來,自然畫不出什麼滿意的作品,筆往桌上一扔,把剛畫好的那幅畫給撕成了粉粹。


    “少爺。”穿著水藍(lán)色衣裙的丫環(huán)柔聲說道,“可要休息會?”


    “曼容,你說……”鄭嘉瞿坐在椅子上,隻覺得心神俱累。


    曼容稍微收拾了一下書桌,就走到了鄭嘉瞿的伸手,纖白的手指輕輕給鄭嘉瞿揉著額頭,柔聲說道,“少爺可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


    鄭嘉瞿歎了口氣,靠在椅子上,頭往後仰去,聞著曼容身上的味道,隻有一種很清淡的墨香,而不似沈梓身上那般總是有濃鬱的香味,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身心舒暢了一些,才說道,“你說怎麼才能讓一個人說真話?”


    曼容長得不如沈梓美豔,整個京城比沈梓長得好的也沒幾個,若非如此,鄭嘉瞿也不會這般遊移不定,可是曼容身上自有一種溫婉的氣質(zhì),不管是詩詞歌賦還是琴棋書畫都能與鄭嘉瞿聊上幾句,而且在沈梓嫁過來之前,曼容就和鄭嘉瞿有了關(guān)係。


    鄭嘉瞿和沈梓剛成親那會,自是濃情蜜意的,曼容也是不吵不鬧,甚至不多往鄭嘉瞿身邊湊,這才一直沒留了下來,剩下的丫環(huán)早早被沈梓給打發(fā)了。


    等濃情蜜意消退了許多後,鄭嘉瞿發(fā)現(xiàn)他和沈梓根本沒有共同語言,想弄個閨房情趣沈梓卻根本不明白,沈梓倒不是大字不識,而是鄭嘉瞿追求的是能與他一起吟詩作對的,曼容的好就越發(fā)提現(xiàn)出來。


    鄭嘉瞿心中也感歎過,若是沈梓和曼容二人能綜合一下,就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妻子了。


    “奴婢也不知道。”曼容的聲音很好聽,咬字很清楚,卻在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放輕了許多。


    鄭嘉瞿說道,“不是說過,不用自稱奴婢嗎?”


    “禮不可廢。”曼容笑著說道,“少夫人知道了不好。”


    鄭嘉瞿滿色一沉,曼容的笑容越發(fā)溫柔,卻不再提這件事,而是說道,“奴婢想著,不是說酒後吐真言嗎?若是喝醉了,可能就會說真話了吧。”


    “說得對。”鄭嘉瞿猛地坐直說道,“去給我備一壇酒。”


    曼容柔聲應(yīng)了下來,剛要說什麼,就見書房的大門猛地從外麵推開了,沈梓看見書房內(nèi)的情況,隻覺得心中暴怒,直接衝過去一把抓著曼容的頭發(fā),照著曼容的臉就扇了幾巴掌。


    這一變故把鄭嘉瞿都嚇住了,怒道,“沈梓你幹什麼!”


    “賤人。”鄭嘉瞿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更讓沈梓怒火中燒。


    曼容卻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跪在地上對著沈梓磕頭,甚至連額頭都出血了,沈梓還是不依不饒的,這個樣子使得鄭嘉瞿抓過硯臺就朝著沈梓旁邊砸去,他現(xiàn)在倒是還沒失去理智,直接對著沈梓動手。


    可就是這樣也把沈梓嚇得尖叫一聲,朝著鄭嘉瞿就撲過去,動起手來,曼容趕緊起身去攔,誰知道沈梓手上的戒指直接把曼容給刮傷了,這次鄭嘉瞿再也忍不住怒罵道,“毒婦。”


    鄭嘉瞿和沈梓動起手來,曼容在一旁趕緊叫人把鄭夫人喊了來,鄭夫人簡直要?dú)鈺灹耍@次分開兩人後倒是沒再斥責(zé)鄭嘉瞿,反而看著沈梓,沉聲說道,“郡主身份高貴,是我鄭家高攀了,若是郡主心裏有任何不滿,直接上請了陛下決斷就是,莫要在欺辱我兒。”


    沈梓沒想到鄭夫人這次竟然不是站在她這邊,怒道,“你兒子與這個丫環(huán)不檢點(diǎn),青天白日就在書房做那茍且之事,怎麼還成我侮辱他們了?”


    女人都恨透了丈夫沾花惹草的,可是換成兒子後,恨不得兒子房中多些人好開枝散葉,所以鄭夫人倒是沒覺得兒子和曼容有何不對,鄭嘉瞿怒道,“信口雌黃。”深吸了幾口氣像是平靜了怒氣,“母親,兒子正在書房習(xí)字,曼容給兒子研磨,誰知道她忽然闖進(jìn)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曼容,曼容沒有任何辯解就跪地請罪,誰知道她還心有不滿,衝上來抓打兒子,曼容這才過來幫兒子擋了下。”


    鄭夫人看著曼容臉上的痕跡,隻覺得心驚肉跳,這要是落在自家兒子身上……雖這麼想,可是麵上不露分毫,隻是說道,“怕是有些誤會,曼容再留在這裏也合適,就跟著我到正院伺候,郡主……”像是不知道怎麼與沈梓說好,“夫妻哪有隔夜仇,就算是我也不好插手太多,不過郡主若是有事盡管與我說了,我定會好好懲罰的,還是不要親自動手了好。”


    沈梓聽著鄭夫人的話,心中才算順了口氣,點(diǎn)頭道,“婆婆說的是。”


    鄭夫人說道,“那郡主好好休息下,府中事情還要郡主操勞。”


    沈梓點(diǎn)頭,鄭夫人看向鄭嘉瞿說道,“不管如何,今日還是你不對,隨我去正院。”


    鄭嘉瞿臉色難堪,可是因?yàn)猷嵎蛉朔e威已久,倒是沒有開口,再說他心中也有事想與母親說,沈梓以為鄭夫人是去教訓(xùn)鄭嘉瞿,這才順了順氣,不過是因?yàn)閯倓傕嵓析膩K沒有真的對她動手,反而她占了便宜才這般好說話,“怕是夫君一時糊塗,都是那賤人的錯。”


    鄭夫人笑了一下並沒說什麼,而是帶著鄭嘉瞿和曼容離開了。


    沈梓這才心中得意的帶著丫環(huán)迴了房間,春雪悄聲提醒道,“少夫人不是去找大少爺有事嗎?”


    “算了。”沈梓想好怎麼處置沈錦,這才覺得心情舒暢了一些,才想起了丈夫去書房住的事情,本來她心中有事丈夫離開那自然是好的,可是如今再分開沈梓就覺得自尊受傷了,專門打扮了一番想去示軟一番,誰曾想發(fā)現(xiàn)丫環(huán)都在外麵,推開門一看果然是曼容那個賤人。


    春雪不再說話。


    瑞王府中,沈琦如今也滿了三個月,比前段時間輕鬆了許多,此時正和沈錦一並在院子裏散步,沈錦的肚子已經(jīng)顯懷,手不自覺地扶著後腰,沈琦笑道,“妹夫打了勝仗的消息傳來,你心中安定了一些吧?”


    “恩。”沈錦麵色紅潤,笑著說道,“隻希望夫君能早日迴來呢。”


    楚修明打了勝仗的消息是閩中知府派人送迴京中的,沈錦心中雖然喜悅,卻也沒有沈琦想的那般,畢竟楚修明離開前,與她說過除非有人拿著信物或者他親筆所寫的書信迴來,剩下的消息都不用聽的。


    沈琦其實(shí)聽到消息也是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其實(shí)我自有孕來就一直在想著件事情,妹妹聽聽若是願意了自然好,若是不願意了,也無妨的。”


    “恩?”沈錦疑惑地看向了沈琦問道,“姐姐有什麼事情嗎?”


    沈琦笑道,“你我肚中的孩子也就相差一個月,我想著若是你我肚中孩子一男一女的話,就讓他們訂了娃娃親,若是同為女孩或者男孩的話,就順延到第二個孩子身上?”


    沈錦愣了一下,傻傻地問道,“若是第二個孩子還是一樣性別呢?”


    “那就第三個孩子好了。”沈琦笑著說道,“隻要適齡的話,並是你我所出的子嗣就可以。”


    沈琦會這個時候提出,其實(shí)也是考慮了許久的,若是按照永樂候世子的意思,自然願意自家孩子與永寧伯家的結(jié)親,可是也要等永寧伯迴來再說,可是沈琦卻覺得那時候再提的話,難免讓人小瞧了,本身他們家的勢力就不如永寧伯,而現(xiàn)在永寧伯在外,沈錦處境危險,他們提出的話,也是仁義。


    而且這隻是私下的協(xié)議,若是真有什麼不好了……沈琦微微垂眸摸著肚子,她雖更看重自己的孩子,可總歸不會讓妹妹的孩子吃虧的。


    沈錦想了一下說道,“姐姐,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妹妹可是覺得為難?”沈琦問道。


    沈錦點(diǎn)頭,咬了下唇說道,“姐姐能此時提出自然是看重妹妹的緣故,可總歸不能讓孩子們吃虧,以你我的情誼,孩子們長大了若是願意的話,自然不會阻攔,若是不願意的話也就算了。”


    沈琦皺著眉看著沈錦,沈錦摸著肚子說道,“我這輩子不管是出生還是嫁人都是沒有選擇的,我的孩子……雖不能選擇願不願意被我生出來,我卻想讓他自己選擇將來要娶或者要嫁的人,畢竟誰也不敢保證,孩子能有你我這般的福氣。”說的時候,沈錦的眼神柔和,臉上的笑容淺淺的,好像一瞬間就褪去了身上的稚氣,再不是那個和永寧伯撒嬌的小女人了。


    選擇嗎?沈琦一時間也沒有說話,摸著肚子若是她有選擇的餘地,會願意嫁給諸玉鴻嗎?沈琦其實(shí)也不知道,她有時候是嫉妒沈錦的,邊城雖然苦寒,可是他們的家中隻有彼此,再無她人。


    永寧伯那般的男子,就算妾室成群也不會讓人驚歎,不為了永寧伯的權(quán)勢,就是永寧伯這個人,就有無數(shù)女人願意跟著他,可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卻全心全意寵著自己的妻子,再不多看旁人一眼,這樣的深情也怪不得沈梓魔怔如此。


    想到沈梓,沈琦心中又覺得諷刺,怕是沈梓的魔怔更多的來自後悔。


    “你說得對。”沈琦倒是沒有因?yàn)樯蝈\的拒絕生氣,反而露出笑容,“若是以後孩子情投意合,就讓他們在一起,若不是的話,也不用勉強(qiáng)。”


    沈錦笑著點(diǎn)頭,“我覺得啊,就像是姐姐有那麼多的妹妹,卻最疼我,這也是緣分,孩子們之間的事情,也需要緣分的。”


    沈琦點(diǎn)頭,“就你嘴甜。”


    沈錦剛想說話,就見瑞王妃身邊的翠喜過來了,翠喜恭聲說道,“王妃有請三郡主。”


    “母妃找我有什麼事嗎?”沈錦有些疑惑地看向了翠喜。


    翠喜開口道,“外麵有人找郡主,說是永寧伯讓送迴來的人。”


    說到這個人的時候,翠喜的口氣就有些微妙了,沈琦一下子就明白了,皺了皺眉頭竟不知道說什麼,她剛剛還覺得沈錦有福氣,莫非……


    沈錦並沒有多想,點(diǎn)頭說道,“好。”說完就看向了沈琦。


    沈琦說道,“我與你一並去,正好找母親說話。”


    “恩。”沈錦應(yīng)了下來,和沈琦往外走去。


    沈琦問道,“是什麼人?”


    翠喜隻是提醒道,“是個女人。”


    沈琦有些擔(dān)心地看了沈錦一眼,妹妹現(xiàn)在還懷著身孕,可莫讓人刺激了才好。


    倒是沈錦聞言臉上的疑惑更重了,看向了安寧和安平,她們兩個人也是一臉迷茫,顯然是不知道的,沈錦說道,“真奇怪啊。”


    沈琦有心提醒兩句又不知道怎麼說好,隻是勸道,“千萬要記著,你是有身孕的人。”


    “肚子都大了起來,怎麼會忘了呢?”沈錦疑惑地反問道。


    沈琦見沈錦的樣子,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剛剛說讓孩子自己選擇的人是沈錦,還是現(xiàn)在這個茫然的人是真正的沈錦了。


    到了正院後,就見不僅瑞王妃在,瑞王竟然也在,兩人行了禮,才分別坐下,瑞王妃說道,“我正與你們父王說話,就有丫環(huán)來稟,說有人持了永寧伯的信物和書信找來了。”


    沈錦臉上滿是喜悅,笑道,“夫君可說什麼時候迴來了?有給我寫信嗎?”


    瑞王看著女兒的樣子,雖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可是到底有些心疼,說道,“不如直接給人打發(fā)了,迴來與女婿說是我的主意?”


    “啊?”沈錦滿是驚訝。


    倒是瑞王妃說道,“無礙的,把信和信物給錦丫頭瞧瞧。”


    翠喜這才把兩樣?xùn)|西雙手遞給了安平,安平交到了沈錦手上,沈琦這才證實(shí)了猜測,果然所有的男人都一樣。


    說的信物是一塊玉佩,是男子常用的款式,玉質(zhì)倒是不錯,角落上麵刻著個楚字,沈錦拿著看了一會放到了安寧的手上,然後拆開了信,一眼就看見最後的落款是永寧伯楚修明。


    瑞王妃的聲音和緩說道,“有個女子拿了這兩樣?xùn)|西上門,說是路上驛站的官員安排的,被永寧伯收用了,就給了她這兩樣?xùn)|西,說是讓她來京城找永寧伯夫人自會有人安排,而且說肚中已有了永寧伯的骨肉。”


    沈錦點(diǎn)頭,隨手把信方到了一旁,說道,“那人呢?”


    瑞王妃說道,“翠喜,去把人請上來。”


    “是。”翠喜這才下去。


    沈琦握著沈錦的手,眼中帶著擔(dān)憂,沈錦倒是笑道,“姐姐,我沒事的。”


    瑞王看著女兒說道,“若是不喜直接打發(fā)到莊子上就是了,想來女婿不會因?yàn)檫@麼一個人與你紛爭的。”


    沈錦聞言笑道,“父王放心吧。”


    瑞王點(diǎn)頭,倒是瑞王妃神色平淡,很快翠喜就把人給帶上來了,瞧著有十七八歲的模樣,穿著桃紅色的衣裙,料子雖不是頂好卻也不差,規(guī)矩上到也不差,行禮後才抬頭,女人修著細(xì)細(xì)的柳葉眉,雙眼含情,眼尾處帶著紅暈,有著江南女子的嬌小嫵媚,倒是瞧不出是否有孕,不過被繡花腰帶束著的腰肢纖細(xì)。


    看了一眼,瑞王就覺得若是楚修明真的收用了此女也說的過去,雖然自家女兒也不差,可是和這個女人比起來就少了幾分風(fēng)情。


    “你也懷孕了嗎?”沈錦出聲問道。


    “拜見永寧伯夫人。”女子聽見沈錦說話,就很機(jī)警地行禮道。


    沈錦說道,“既然有孕了,就別跪在地上了,安平去給她搬個圓凳。”


    這話一出,別說那個女人了,就是沈琦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沈錦會這般和顏悅色,倒是瑞王心中歎息,不愧是在瑞王妃身邊養(yǎng)大的,氣度就是不一般。


    “丹翹謝謝夫人。”丹翹心中一鬆,見沈錦麵嫩好欺的樣子,心中越發(fā)的有底氣了。


    安平給女人搬了凳子,讓她坐下後,沈錦就說道,“我問你幾句話,若是你騙我的話,我就讓人打你板子。”


    丹翹愣了一下,看著沈錦,就聽見沈錦說道,“我父王可母妃都在,雖然夫君不在,可我還是有靠山的。”


    這話一出,瑞王就被逗笑了說道,“父王一定給乖女兒做主。”


    沈錦笑得眼睛彎了起來,丹翹瞧著沈錦的樣子,並沒有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說道,“丹翹定不敢有任何欺瞞。”


    “你真的懷孕了?”沈錦問道。


    丹翹本還有些擔(dān)心,誰曾想沈錦竟然問了這樣的問題,當(dāng)即說道,“若是夫人不信,可喚了大夫來。”


    沈錦說道,“看來是真的,不能打板子了。”


    沈琦在一旁笑道,“就算有孕了又如何?”


    沈錦對著沈琦說道,“總歸孩子是無辜的。”


    “妹妹就是太過心善,才使得什麼貓啊狗啊,都敢找上門。”沈琦冷聲說道,“瞧著這做派,就知不是什麼正經(jīng)的東西。”


    也怪不得沈琦會這樣說,丹翹坐的時候,姿態(tài)漂亮撩人,顯露著纖腰豐胸,就是不太正經(jīng)。


    瑞王經(jīng)驗(yàn)豐富早就看了出來,這女子怕是被**好的。


    丹翹一瞬間就紅了眼睛,拿著帕子按在眼角低聲哭泣,“若是有選擇,誰也不願意如此……當(dāng)初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家父還曾是讀書人,誰曾想一夕天災(zāi)……”她苦的時候並不讓人覺得狼狽,反而有幾分別樣的楚楚風(fēng)情。


    瑞王心中有些同情,瑞王妃端著茶水喝了口,沈琦看著她的做派冷笑,沈錦用帕子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覺得有些困了,想來是因?yàn)槎侵械暮⒆酉胍耍膊活娨庠俚⒄`,就開口打斷了女人的哭訴說道,“安寧給她端杯水。”


    “是。”安寧倒了水給女人端了過去,說道,“快潤潤口,喝完以後繼續(xù)迴答我家夫人的問題才是。”


    丹翹的哭訴再也說不出來了,低頭喝了口說道,“是丹翹太過激動了,請夫人見諒。”


    沈錦問道,“信上說讓你去找永寧伯夫人是嗎?”


    “是。”丹翹恭聲說道。


    沈錦再問,“你是京城人士?”


    “丹翹並非京城人士,此次是第一次來京城。”丹翹開口道。


    沈錦一臉疑惑,“那你找永寧伯夫人,怎麼找到了瑞王府?”


    這話一出,瑞王愣了,沈琦也明白了過來,就見瑞王妃臉上露出了笑容。


    丹翹看向了沈錦,沈錦微微皺眉像是想不通一般,“為何不去永寧伯府?”


    “奴是聽說永寧伯夫人在瑞王府,這才找來的。”丹翹心急之下,竟忘記了自稱。


    沈琦冷哼了一聲,沈錦想了許久,“哦,雖然還有點(diǎn)弄不明白你怎麼想的,你可是因?yàn)橹廊鹜醺俏夷锛遥圆耪襾淼模俊?br />

    “是的。”丹翹趕緊說道。


    這話一出,屋中的丫環(huán)都忍不住笑了,沈錦直言道,“你挺傻的,你若是真是有了我夫君的孩子,可卻跑來我娘家?讓我娘家人幫你做主的嗎?”


    丹翹臉色一白,沈錦再次問道,“你既然被我夫君收用了,可曾見到我夫君左腰側(cè)的胎記?”


    “當(dāng)時熄了燈,奴沒看清楚,隻隱約瞧見了一塊。”丹翹趕緊說道。


    沈錦點(diǎn)頭,說道,“到底是誰讓你來的?如果你說了,我就不把你送到官府了。”


    丹翹再也坐不穩(wěn)了,說道,“奴不知道夫人說的什麼。”


    “我夫君根本沒胎記,我騙你的。”沈錦很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你若是說了,我就打指使你的那人板子,把她送到官府,若是不說的話,我也不打你板子,直接把你送到官府,說你來王府中行竊。”


    丹翹跪在地上說道,“奴……奴真的不知道是誰。”


    瑞王愣著看著沈錦又看了看那個女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人……這人……”


    瑞王妃沉聲說道,“想來她是不願意開口的,不如直接送到官府,想來那邊的人能讓她說實(shí)話。”


    “奴是真的不知道。”丹翹再也不敢隱瞞,身子瑟瑟發(fā)抖說道,“奴……奴本身懷了客人的孩子正要打掉,可是被人從樓裏贖了出來,那人手中有奴的賣身契,奴不敢不聽啊。”


    瑞王妃歎了口氣說道,“不管主使人是誰,好狠的心思,若不是錦丫頭脾氣好,換個性子急的,怕是得知這個消息就該動了氣,那肚中的孩子……”


    “來人請畫師來,把找你那人給我畫下來。”瑞王咬牙說道。


    沈錦說道,“安平把人扶起來吧,她到底有著身孕呢。”


    瑞王這麼一聽,心中更是憤怒,自己的女兒如此善良天真,可是竟有人想害她和自己的外孫,絲毫沒把他瑞王府放在眼裏。


    安平聞言就去把丹翹扶了起來,丹翹心中惶恐卻不敢再多言,她最會察言觀色。


    沈琦倒是問道,“妹妹什麼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一開始啊。”沈錦笑的得意說道。


    沈琦想了一下問道,“是這信和東西有問題?”


    “我不知道啊。”沈錦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


    瑞王也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


    沈錦笑著說道,“因?yàn)榉蚓挪粫鲞@樣的事情呢。”


    瑞王妃聞言笑了下,沈琦倒是有些羨慕,沈錦摸著肚子,其實(shí)這個人的破綻還有許多,楚修明隨身的東西從來不用任何標(biāo)識,更別提在玉佩上刻字了,而且那信的落款竟然是永寧伯楚修明,別說沒有私印,就是永寧伯這三個字就不對,楚修明從來不用這個當(dāng)自稱的。


    不過這些卻不能說的,說了也不好解釋。


    很快畫師就被請來了,丹翹也被帶了下去,瑞王妃說道,“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是。”沈琦和沈錦起身應(yīng)了下來,然後就扶著丫環(huán)的手下去休息了。


    沈琦說道,“放心吧,父王和母親一定會幫你出氣的。”


    “恩。”沈錦根本沒放在心上。


    因?yàn)閮蓚人不順路,所以說了幾句就分開了,沈錦扶著安寧的手往迴走去,墨韻院中也聽到了消息,就見陳側(cè)妃正在門口等著她,見到沈錦安然無恙這才說道,“什麼人,這麼惡毒的心思。”


    沈錦說道,“不知道啊。”


    等進(jìn)了屋中,趙嬤嬤把紅棗核桃酪端了上來,又端水讓她淨(jìng)手以後,陳側(cè)妃說道,“安平,再仔細(xì)與我們說說。”


    “是。”安平把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趙嬤嬤說道,“這還真是……”


    陳側(cè)妃心中大怒說道,“多虧了錦丫頭沒當(dāng)真,若是當(dāng)真了……”


    趙嬤嬤沉聲說道,“怕是這個人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激夫人,到底是誰這麼恨夫人?這般手段雖然粗淺,可是對有孕丈夫又不在身邊的人來說,再管用不過了。”


    陳側(cè)妃強(qiáng)忍怒意說道,“錦丫頭,你可莫要放在心上。”


    “不會的。”沈錦吃著東西,笑道,“她說的沒有意思,不如鄭老頭說的好玩。”


    陳側(cè)妃一臉迷茫,倒是趙嬤嬤反應(yīng)了過來笑道,“鄭老頭是邊城一個瞎眼的老頭,不過說書很有意思,夫人很喜歡。”


    沈錦點(diǎn)頭,吃完東西後說道,“母親不用擔(dān)心的,夫君才不會看上外麵的那些人。”


    陳側(cè)妃說道,“你們兩個感情這般好,也是好的。”


    沈錦笑得格外自信,又多了幾分嬌俏,卻沒有說話。


    趙嬤嬤也笑道,“外麵那些庸脂俗粉怎麼比得上夫人,將軍又不是瞎了眼。”


    陳側(cè)妃聞言有些哭笑不得,她怎麼不知道女兒天姿國色?卻發(fā)現(xiàn)沈錦很讚同地點(diǎn)頭,陳側(cè)妃想了想,卻沒有在說什麼。


    沈錦用完了東西,就換了衣服上床躺著了,陳側(cè)妃和趙嬤嬤小聲討論了起來,不外乎到底是誰,畢竟這人明顯對沈錦有惡意,沈錦閉著眼睛說道,“是沈梓吧。”


    陳側(cè)妃看向了沈錦,問道,“為何覺得是你是二郡主?”


    沈錦開口道,“因?yàn)楹驮S側(cè)妃一脈相承啊。”


    陳側(cè)妃也反應(yīng)過來了,趙嬤嬤忍不住笑了起來,兩個人對視一眼也不再說話了,卻也沒把沈錦的話當(dāng)真,隻以為沈錦半夢半醒間的夢話。


    正院中,瑞王妃拿著畫像看了許久,皺了皺眉頭說道,“倒是眼生的很。”


    瑞王說道,“竟然是個婆子?”


    瑞王妃眼睛瞇了一下,心中隱隱有了猜測,說道,“去把五丫頭喚過來。”


    翠喜應(yīng)了下來,起身出去了,瑞王問道,“王妃叫五丫頭幹什麼?”


    瑞王妃緩緩歎了口氣,“王爺,我隻希望我猜錯了,怕是這件事就是衝著錦丫頭來的,而且是後院女兒的手段,圖的不過是刺激了錦丫頭……這京城中知道錦丫頭在瑞王府,心中又這般恨錦丫頭的人……”


    瑞王聞言沒再說什麼,瑞王妃勸道,“我隻是想看看,五丫頭認(rèn)不認(rèn)識這個人,若真的是二丫頭,能用的也是身邊的人,而她身邊人,怕都是許側(cè)妃給她的。”


    沈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瑞王麵色沉悶地坐在一旁,瑞王妃倒是緩和了臉色說道,“五丫頭,你過來瞧瞧這個人認(rèn)識不認(rèn)識。”


    畫像其實(shí)畫的有些模糊,而沈蓉也大約聽到了一些傳言,隱隱有了猜測,看見畫像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一慌,正好被瑞王看在眼中說道,“五丫頭,你認(rèn)識?”


    “瞧著有些不太真。”沈蓉這才猶豫地開口道。


    瑞王說道,“說。”


    沈蓉這才咬著唇說道,“瞧著有點(diǎn)像是劉媽媽,秀珠你看呢?”


    秀珠此時看向了瑞王和瑞王妃,見瑞王妃點(diǎn)頭,才說道,“奴婢瞧著也是劉媽媽,因?yàn)閯寢屆夹挠蓄w痣,微微有些靠左,靠著眉。”


    瑞王也看了過去,就見畫像最特別的正是那顆痣,瑞王沒忍住把抓著茶杯砸在了地上,沈蓉驚唿一聲,瑞王妃也說道,“王爺。”


    “這件事交給王妃處理,我就當(dāng)沒那個女兒。”瑞王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瑞王妃卻沒有說什麼,而是看著沈蓉,剛剛?cè)鹜踉冶樱粽f那驚嚇的中六分真四分假,可是此時卻是真的害怕了低著頭甚至不敢去看瑞王妃,瑞王妃開口道,“五丫頭,我不管你什麼目的做了什麼目的,若是丟了王府的麵子,可別怪我心狠了。”


    沈蓉咬唇說道,“女兒知道。”


    瑞王妃說道,“那就下去吧。”


    “是。”沈蓉低著頭,帶著丫環(huán)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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