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奔的臉色變的慘白！
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趙懷民笑了笑，也不生氣，隨即把一份整理好的文件，扔在了牛奔麵前的桌子上。
“不知道不要緊，你可以現在看看，想一想，自己是不是遺忘了什麼！”
牛奔拿起文件，當他看到裏邊的那些如鐵的證據的瞬間，渾身猛然一顫！
上邊清清楚楚的記錄了他找到了吳家聲，然後兩人交易和聯係，以及後來處理結果的始末！
甚至於，他幾日幾點幾分，給吳家聲打了個電話，上邊都標注的清清楚楚的。
而一些事情，即便是他現在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可……上邊去清晰的全部記錄在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道理牛奔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我認罪！”牛奔終於低下了頭！
看到他這個態度，趙懷民眼睛中閃過一絲詫異。
一般來說，遇到這種情況，這些人都會慌亂，或者狡辯，或者用別的方式怎麼樣，可是這麼幹脆的認罪的，很少！
“領導！你希望我做什麼，我都聽你的！”
牛奔接著說道。
這下，趙懷民愈發的詫異了！
“做什麼？你是想賄賂我嗎？”趙懷民冷冷的說道。
牛奔立馬說道，“沒！是我的錯，我表達的不明確，我希望戴罪立功！雖然我不知道領導你要做什麼，但是……如果按照上邊的記錄的話，你們很早就已經盯上我了！但是……一直卻沒有動手！現在卻突然把我帶了迴來！嘿嘿，領導……我老牛，能夠有今天，咱也沒讀過什麼書，但是懂得一個道理，這人啊，要明白自己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你說是不是？”
趙懷民愣了一下，隨即啞然一笑。
抬起頭對著外邊說道，“交給你了！你們這些做買賣的人，我就發現沒有幾個好東西！”
牛奔一臉錯愕，隨即意識到了什麼，抬起頭往門外看去。
而這個時候，站在外邊的李言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其實不想和牛奔麵對麵的，但是趙懷民既然開口了，那就……見一見吧，反正也不是什麼讓人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李言隻是有點懶罷了。
懶得和牛奔這種人打交道。
推開門李言走了進來。
當牛奔看到李言的瞬間愣了一下，眼睛中閃過一絲茫然，“這位也是領導？為什麼我看著有點兒眼熟呢？”
“我是李言！長安古色是我老婆的公司！”李言淡淡的說道。
唰的一下！
牛奔頓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可是卻忘記了自己被控製在椅子上了。
撞的哐啷一聲，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現在，知道點兒什麼了嗎？牛總！”
“你……你……你們……”牛奔看了看李言，又看了看旁邊的趙懷民，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次自己真的是被吳家聲坑死了。
畢竟，自己和長安古色沒有打過任何的交道，但是隻是因為和吳家聲聯係了一下，就被帶到這裏來了，再一見李言，哪裏還不明白呢。
“你別亂想！李言……隻是在配合我們的一項工作罷了！”趙懷民淡淡的說道。
李言恰到好處的訕笑了一下。
這一幕，落在了牛奔的眼中，他頓時心中一動。
難不成，這位和自己一樣，也是被抓住了什麼把柄？
本來他還沒有往這方麵想，可是剛才看到這一幕，然後想想長安古色發家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兒，頓時覺得自己知道了真相。
沒有來得，他對李言有了一份同病相憐的親近感！
“原來李總……哈哈！”牛奔大有深意的看了李言一眼，頗有點兒成竹在胸的味道。
隻是如果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李言和趙懷民做出來給他看的一些姿態的話，心中又該作何感想？
“牛總！長話短說！你知道這位趙領導是做什麼的嗎？”李言收斂了笑容，冷冷的問了一句。
牛奔老實的搖了搖頭。
“專門處理間諜的！”李言低聲說道。
“嗯？臥槽！李總！趙領導，這玩笑有點兒開大了！我是良民��！不對！我……我雖然有點兒小問題，但是我可不是間諜！也沒有做過數典忘宗的事情啊！”原本還算是淡定的牛奔，這一刻，再也不淡定了！
太他麼的嚇人了！
這……會死人的好不好？
“�？�！你別緊張！我當時知道這個消息，和你的反應差不多！咱就是做點兒生意的小老百姓！這些事情咱也不沾邊，對不？”李言笑嗬嗬的說著，隨即點了一支煙遞給了牛奔。
牛奔臉色蒼白，雙手顫抖的把煙接過來，用力的吸了兩口，這才說道，“對！對，咱就是小老百姓！趙領導，你意思我明白了！是那個吳家聲做了什麼事情吧？我保證，這事情和我沒任何的關係，我……我就是和他合作，他昨天找我，說是手中有一些長安古色這邊的數據，想讓我配合著……”
說到這裏，他偷偷地看了李言一眼。
發現李言笑嗬嗬的，似乎早就知道的樣子，他索性硬著頭皮，把之前吳家聲找他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我該說的都說完了！李總，你也別生氣！咱之前不認識，做生意，用點兒手段，再正常不過了，希望你理解！現在認識了，我……肯定不會這麼做了！”
李言點了點頭，“我理解，完全理解！”
聽李言這麼說，牛奔鬆了口氣！
可沒等他說什麼，李言接著補充了一句，“可是，事情還的做啊！為什麼不做呢！”
“別��！李總！我雖然得罪了你，但是這是未遂�。∥疫�沒怎麼樣呢！你饒了我吧，我……我大不了以後不做這些事情了，這種可以了吧？”牛奔哭喪著臉說道。
此刻，他的表情比哭都難看！
“不！�？�！我是認真的！這事情……你還真的需要做下去！當然了，如果你能把這件事情辦好的話，那……之前的事情，我想……領導們應該會讓你戴罪立功的！”
李言說著看向了趙懷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