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得利等三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走的時候他們的心情很複雜,但是也很慶幸!
慶幸自己來到了福爾曼的身邊,聽到了這番話,否則的話,自己將會和某些可憐蟲一樣,成為這場交易的犧牲品。
毫無疑問!
在活著和道義麵前,他們選擇了活著。
資本市場中,哪裏有什麼道義可講呢?
他們采納了福爾曼的計劃,會和福爾曼共同進退,然後……完成資本的轉移!
其實不管願意不願意承認,整個做空計劃到了現在,相當於已經輸了。
他們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減少損失,或者說,盡可能的多賺一點兒,然後從這個市場中逃離出來。
隻有說福爾曼怎麼做,福爾曼沒有詳細的講給他們,但是顯然有一套製定好的計劃的。
在送走這些人之後,福爾曼冷笑一聲。
“規則?道義?真是一群可笑的家夥啊!新玖李言,我記住你了!等著吧,很快我會讓你知道我福爾曼的怒火!”
這一刻,福爾曼真正的把李言當做了對手。
隻是反應過來的稍微有點兒遲了。
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的被動。
而在這個時候,盤麵之上,在撕裂的情緒之下,00303這邊,也開始再一次止跌。
福爾曼突然對著手下人說道,“平掉兩萬手空單!”
市場中要平掉兩萬張空單,也就要出現兩萬張買單才行!
一眨眼的功夫,價格瞬間衝破了85點,直接往上衝去!
而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市場中的空頭資金本來就壓力巨大,看到這一幕,有人終於坐不住了!
開始止損!
一時間,各種空平的單子,漸漸的浮現在了市場中!
而看到這一幕,福爾曼冷笑一聲,“壓著點兒,但是別直接把價格壓下來,他們扔出來的單子,全部給我一點點的接迴來!”
一些人被徹底的洗的失去了耐心,忍痛割肉出場了。
這部分人,大部分的空單價格,持續在了80-85這個範圍之中,此刻雖然止損,但是……隻要倉位不是很重的,基本上損失還不是很大。
倒不是說福爾曼真的有那麼好的心,不忍心讓這些跟隨著他的人被重創。
而是他不敢直接把價格的壓製放開了,一旦放開了的話,那就真的成了多頭趨勢了。
現在的僵持局麵,其實是最好的!
一點點的,很快,福爾曼這邊平掉的兩萬手空單再一次被拿了迴來。
而此刻,已經到了上午十點半!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時間,呢喃道,“這個時候,應該差不多了吧?”天籟小說網
事實上!
的確是差不多了!
經過一早上的發酵,之前匯豐等銀行的擠兌風潮,不但沒有起任何的效果,反而愈演愈烈。
此刻,各家銀行門口,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匯豐的執行董事腦袋都要炸了!
整個局麵……似乎有點兒失控了。
另外一邊,杜若蘭也是臉色蒼白,就在剛才,下邊的幾個分行都匯報了上來,請求支援,分行中的資金已經供應不上了!
她無奈之下,再一次撥通了匯豐執行董事的號碼。
“董事!我這邊……需要支持,真的撐不住了!”有辦法的話,杜若蘭是不願意打這個電話的。
匯豐這邊麵對的情況,比他們輕不了多少,甚至因為本身就是債券的發行方之一,壓力會更大!
這位叫做董誠如的董事,聽到杜若蘭的請求,頓時炸毛了,“杜行長,你把我這裏當什麼了?即便是印鈔機也沒有這麼快吧!我們雖然是發幣行之一,但是又不是動動嘴就能印錢的!我早上才剛給你撥了六個億過去!這才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啊!”
事實上,在早上,杜若蘭就請求這邊幫忙過了。
當時匯豐這邊也沒想到情況會惡化到這種程度,立馬就提供了支援。
隻是……現在才早上十點半!
遠東自己的儲備資金已經枯竭,調集過來的六個億也再一次枯竭了。
“我也沒有辦法!大量的資金被從賬麵上轉了出去,偏偏我們還不能直接阻攔!否則的話,隻會讓問題更加的嚴重!”
的確如此!
本來就因為擠兌風潮讓越來越多的人想要把錢從他們這邊取出來,如果這個時候阻攔這些客戶提取資金的話,那就變相的坐實了傳言,他們真的出問題了。
恐怕隻會讓問題更加的嚴重。
可現在的問題是,他們的儲備金,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下午兩點半之前,必須想到辦法,不然的話,遠東……會斷流的!”杜若蘭對著對方說道。
“堅持住!不管如何!現在……不能倒下!我這邊立馬開會想辦法!若蘭!不管如何,你一定要給我堅持住!實在不行的話,我記得遠東的賬麵上,還有一些大客戶資金的,你……”
“不行!”杜若蘭直接一口否決!
“那些大客戶,是我遠東的基礎!他們……在這個時候,經過我的溝通暫時不把自己轉出去,已經對我遠東提供了巨大的幫助了,這個時候……我們如果再把他們的儲備資金兌出去的話,那……不用堅持了,遠東現在就可以宣布死亡!”
“唉!我也不願這樣!那你想想辦法,不管如何,一定要在我這邊有結果之前,堅持住!”董誠如歎了口氣,隨即掛了電話。
杜若蘭有點兒失魂落魄了起來。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持!
遠東本身並不具備什麼造血能力,一切……還能依靠控股方的支持了。
說到底,她這個遠東的行長,不過是一個打工人罷了。
雖然為遠東付出了這麼多心血,甚至於她的半輩子,但是在這一刻,依舊……頹然無力。
“不管如何,總要做點兒什麼的!”
杜若蘭想了想,撥通了李言的電話。
“李總!是我,杜若蘭!”
“杜總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是因為擠兌的事情嗎?”李言沉聲問道。
事實上,他一邊在盯著盤麵,一邊在盯著銀行方麵的情況,這半天他一直在等杜若蘭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