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景,胡芊茵被薛柯昀綁架了。”
“什麼?!”朱佑景幾乎是直接從自己的沙發上麵跳起來,聲音不自覺變大,“他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是不是覺得自己死到臨頭也要拖你下水?”
“就是這樣,都說狗急跳牆,就是這個意思,你現在來我家這邊一趟,我有話和你說。”薛柯煬皺著眉頭說道,心裏已經有了盤算。
“你先冷靜一下,等我過去我再和你一起想辦法。”朱佑景說道。
薛柯煬點燃一支雪茄,坐在沙發上麵,心裏想的都是怎麼樣去找薛柯昀當麵交流,自己已經是被薛柯昀抓住了弱點,薛柯昀心裏清楚薛柯煬現在應該在想著該怎麼救出胡芊茵。
薛柯昀才剛剛把胡芊茵帶到另一棟別墅裏麵,帶到薛家的老宅肯定是不行了,但是自己還是有一處房子,可以用來藏好胡芊茵,而且不被人發現。
“你還真是重呢。”薛柯昀很費勁的把胡芊茵扔在床上。
“要不是因為看在還需要薛柯煬幫我背鍋的份上,直接殺了你讓他傷心欲絕好了。”薛柯昀說著,一邊給胡芊茵解開綁繩。
薛柯昀幾乎是在薛柯煬拿起煙的同時點起來一支煙,然後輕輕地拿起來自己的手機,撥動自己的手機,打給薛柯煬。
薛柯煬看到薛柯昀主動打電話,很冷靜的站在陽臺上麵接通了電話,“薛柯昀。”
“看你這口氣似乎已經知道一些事情了啊,虧你還能這麼冷靜的和我對話,勇氣可嘉,給你一朵小紅花。”薛柯昀嘲諷著薛柯煬。
“少廢話,胡芊茵在哪裏。”薛柯煬說道。
“你這種口氣,不是來談條件的啊。”薛柯昀說道。感覺整個人就要和黑夜融在一起了。
“那你慢慢說條件,我聽著。”薛柯煬說道。
“我要,你承認逃婚是你自己策劃的,並且承擔一切責任,從此永遠離開薛氏。”薛柯昀說道。
“我要是不同意呢。”薛柯煬說道。
“我的刀隨時都架在胡芊茵的脖子上,是死是活你自己想想好吧。”薛柯昀惡毒的笑了。
薛柯煬眼神深邃而凝重,果然,薛柯昀不過是狗急跳牆之舉。“不過你真的覺得就算是我承認了,你就可以繼續坐穩薛氏總裁的位置嗎?看看你自己的業績。”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要不是你又弄失憶,又玩失蹤的不迴來結婚,我們會和陸家的關係搞得這麼差嗎?還不是你造成的!”薛柯昀歇斯底裏的喊著。
薛柯煬笑了,笑的很響亮,就像是要打破黑夜的黎明一樣,“一個始作俑者居然這麼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薛柯昀心裏冒汗。
“不是你要我和瑤瑤結婚嗎?”薛柯煬說道。
“我要你結婚,你不是也同意了嗎?”薛柯昀說道。
“那為什麼還是找人追殺我。”薛柯煬一語命中。
“嗬嗬,原來你都知道了,原來你一直都在裝啊,我讓你繼續裝,那我再給你加個buff。這一次如果想要胡芊茵活著迴去,你必須保守秘密不許把車禍的事情說出來。”薛柯昀說道,心裏已經是有些心虛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薛柯煬說道,“我的父親,始作俑者不也是你的父親嗎。我們兩個人今天就可以把話攤開來說。”薛柯煬說道。
“做人為什麼要把話說的這麼清楚呢,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麼樣,你有能力推翻我薛柯昀的千秋大業嗎?”薛柯昀笑了。
“我看二哥你怎麼繼續表演。”薛柯煬笑了。
“我也看你怎麼處理,我隻給你兩天的時間,我沒有時間等你的迴複,還是希望你考慮一下我誠懇的意見,嗬嗬,你的小情人可是在我的手上。”薛柯昀笑著說道。
薛柯煬掛掉了電話,現在報警顯然是無濟於事了,而且還會把薛家的名聲搞得更加臭,現在薛家因為陸家婚約的事情已經飽受外界的譴責。適可而止的道理薛柯煬還是明白的,如果把薛家的產業全盤搞垮,那麼自己的後路也斷掉了。
“薛柯煬,怎麼樣了?”胡碧晴關心的問著。
“胡芊茵被別人綁架了,這件事情不是很好辦,你先安心在家裏麵等待消息吧,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薛柯煬說道。
看著薛柯煬高大的背影,胡碧晴心裏覺得安心了不少,感覺有了依靠。
有敲門的響聲,胡碧晴心裏很緊張,以為又是什麼不明人士上門,還給薛柯煬打了一個手勢,薛柯煬笑了,“去開門,是朱佑景過來了。”
胡碧晴聽到是薛柯煬的朋友,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來了,果然,門外的就是朱佑景。朱佑景迅速的進門,走在了薛柯煬的身邊,兩人很快開始了討論。
“你現在先冷靜一下,查一下錄像,我找人去警察局開始掉路道的監控,找一下薛柯昀的行蹤,看他把人帶到哪裏去了。”朱佑景說道。
“明天吧,現在天黑已經不好找了,其實我在做另外一種設想。”薛柯煬說道。
“什麼設想?”朱佑景問道。
“薛柯昀隻是想要利用胡芊茵達到一種目的,就是讓我繳械投降,其實自己根本不敢動胡芊茵,如果殺我,暗殺可以,但是現在我已經知情的情況下,他不敢殺人。”薛柯煬說道。
朱佑景敲著茶幾,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你的分析沒有錯,但是你要記得一點,薛柯昀是一個被激怒的瘋狗,你不要覺得他不敢殺人,你別忘了他怎麼開車撞你的。”朱佑景說道。
兩個人都開始低頭思考。
朱佑景拿出來一個檔案袋,檔案袋看起來已經是十分老舊了,都已經有了黃斑。
“這已經是很老的檔案了,但是這是當年你父親去世的時候,警察局的備案,其實查出來的是故意殺人。但是薛柯昀的父親當時權利很大,直接隱瞞下去了。”朱佑景說道。
薛柯煬驚訝的看著麵前的檔案,“這樣的檔案,你是怎麼搞到手的。”
朱佑景拍拍薛柯煬的肩膀,“你讓我一直搜集這方麵的資料,我們父親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是很要好的朋友,你父親出事之後,我父親去過警察局,狀似無意問起來這件事情,剛好就問到了當年管檔案的警察。”
“然後呢。”薛柯煬問道。
“我的父親就和他隨便聊了幾句,警察不知道薛家內部的關係,以及薛柯昀的父親絕對不允許交出去的檔案,雖然紙質資料已經銷毀了,但是電腦上麵還是有一份隱蔽的備案,我父親就拍照下來打印了。”朱佑景說道。
薛柯煬小心翼翼的翻開檔案,已經是泛黃的頁麵了,而且距離打印又已經過去好多年了,加上手機拍攝的不是很清楚,薛柯煬看起來有些吃力,但是憑證白紙黑字是沒有錯的。
薛柯煬看著這份檔案,如獲珍寶,“謝謝你,這樣子就足夠把薛柯昀告上法庭了。”
“還有他的父親,也是。”朱佑景補充上去一句。
薛柯昀帶著朱佑景來到自己的房間裏麵,打開一個抽屜,裏麵全是大大小小的文件資料,當然還有之前老管家給自己的戒指。
“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這個寶物的意思。”薛柯煬說道:“但是一定是薛柯昀父親的某一件東西。”
“你先調查著,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有進展了。”朱佑景說道。
“我現在先裝作不在意胡芊茵被抓的事情,看著薛柯昀會有怎麼樣的動靜。”薛柯煬說道,“拖延一下時間,然後我開始找人查地址,強行救人。”
“應該可行,你如果需要人手,隨時和我說。”朱佑景說道。
“嗯。”薛柯煬玩弄著手裏麵的戒指,看著已經深入戒指的血印,心裏就越是熱血沸騰,這一次他一定要把薛柯昀一家所有欠他的東西拿迴來。
朱佑景幫著薛柯煬一起加快速度整理著電腦裏麵關於薛柯昀的罪證。
薛柯煬把薛柯昀貪汙財產的記錄也拿出來,準備核實一下是否現在還是薛柯昀的財產,先打電話問一問羅天陽。
“哪一處房產?我現在查一下。”羅天陽在電話裏麵迴應著。
薛柯煬把別墅的名字一個個報出來,每一處房產都是薛柯昀的非法財產。
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了,但是兩個人並沒有停止調查的意思。
胡碧晴看著薛柯煬的房間依舊是燈光閃爍著,自己去廚房準備了兩杯牛奶給薛柯煬和朱佑景,自己悄悄的端進去,又退出來。
“辛苦了。”胡碧晴小聲的說著。
薛柯煬看到胡碧晴,笑了,“你早點休息吧,謝謝你。”
胡碧晴微微一笑,“晚安……”然後胡碧晴就迴到胡芊茵的房間休息了。
薛柯煬和朱佑景沒有一絲停止工作的意思,這一個晚上注定是不眠之夜。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一起躺在地板上麵,大概是困極了,兩個人就是蓋著一地的廢紙,在昏黃的燈光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