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2日,下午。
林衛東抵達上海。
和之前一樣,林衛東並沒有住在他剛買的那套房子,而是住在了安妮的家中。
林衛東到家的時候,安妮正在廚房裏忙活。
“在家裏折騰什麼,外麵找家好一點的館子不就行了。”林衛東勸說道。
其實林衛東心裏是想著,早點跟安妮到外麵吃頓飯,然後迴來跟她運動一下。
“就在家裏吃。”安妮切著菜說,“你不用動手,我自己做就行了。”
林衛東默默地看著她忙,突然想起該幫點忙,找出件舊圍裙給她係在腰上。
她一邊切著肉,一邊說:“你忙你的去,我自己行。”
看林衛東不走,安妮又對他說:“要不你去買點油和作料。我這兒瓶子挺多,都快空了。”
“醬油要不要?醋要不要?”林衛東看了下櫥櫃,一件件挨個問。
“都要,廚房裏該有的都要。”安妮認真說。
林衛東索性帶上購貨本,把粉絲芝麻醬堿麵都買下來,還買了兩瓶紅酒。
從超市迴來的時候,安妮正在煎魚,油煙彌漫,林衛東找了一頂帽子給她戴上,使她象個硝煙中的女八路。
“安妮姐,”林衛東問,“呆會兒你有朋友要來嗎?”
“沒,。”
“那你怎麼煮那麼多菜?”
“倆個人就不能吃得豐盛一點嗎?”
“能啊,就是覺得太辛苦你了。”
安妮不再說話,埋頭做菜,她活雖然慢,卻很細致,很有條理,很周到,每道菜總要先嚐嚐再起鍋。
忙裏餘暇,見林衛東還站在那兒,安妮就用肘推他:“你別賠我在這兒熏煙,出去歇著吧。”
為了證明自己呆在廚房有理由,林衛東拿起刀剁她放在案板上沒來及切的兩根蔥。
平日裏,林衛東隻是喜歡吃,不大會幹這種事,又左顧右盼,故做瀟灑,切了自己的手指,還好切的不深,隻是出了點血。
“你要真想幫忙,就出去吧。”
林衛東捏著指頭,欲哭無淚地從廚房出來。
一會兒,安妮端菜出來問他:“要緊嗎?”
林衛東笑了笑,說:“不要緊的。”
安妮嗔道:“你可真笨。”說完,就迴房間拿了張止血貼,敷在林衛東的傷口上。
“是啊,我原以為我樣樣都行,看來不是這麼迴事。”
“你這隻手可不能再傷了,明天還要給讀者簽名呢。”
“我知道,不礙事的。”
菜都炒好了,擺了一桌子。
這一年多來,因為李小娟的緣故,林衛東也吃過很象樣的飯。
可是安妮炒的菜屬浙菜係,她又是寧波人,擅長烹製海鮮,鮮鹹合一,以蒸、烤、燉等技法為主,講究鮮嫩軟滑、原汁原味,色澤較濃,不過那種久違的味是足了,就是自己鍋裏透出的家常的親切味。
吃得三分飽了,林衛東就和安妮開懷暢飲喝紅酒,幾杯紅酒下肚之後,彼此都有些醉意朦朧,快活地笑個不停,說個不停。
“安妮姐,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給你的印象還好嗎?”林衛東笑著問道。
“還可以,”安妮說,“足夠記幾年的。”
林衛東笑著問道:“像你這麼高傲的人,會不會覺得我配不上你?”
“我不高傲,我隻是跟不熟悉的人才沒說話,”安妮停了一下說,“也許,你倒要說是我不配你,畢竟我比你大了那麼多。”
“安妮姐,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已經二十一世紀了,你還拿年齡說事。”
吃完飯,安妮在水池洗碗,水滴嗒滴嗒流,林衛東也沒閑著,在外麵輕手輕腳擦桌子,餐凳發出輕微的挪動聲。
“我在燒了壺水,你
想著點。”
“嗯。”
<ins ss="adsbygoogle" style="disy:block" data-ad-client="ca-pub-4121986937661579" data-ad-slot="1016693305" data-ad-format="auto"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ins>
<script>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