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看著麵前一臉無辜的姚誌鵬，心裏冷笑不止。
都已經被當眾點破了，竟然還能臨危不亂。
是個人才！
可惜你今天運氣不好，遇到我了！
更巧的是，自己昨晚抽中的新技能‘監察之眼’還沒到期。
所以，裝傻充愣沒用。
係統不會騙人。
林墨略一思索，便知曉了其中緣由。
姚誌鵬能這般淡定，無非就兩個原因。
要麼他犯的事時隔太久，早已經改名換姓生活了很多年。
要麼就是他犯的事還沒被發現。
如果是後者，那還有辦法應對。
可要是前者的話……
真話卡隻有一張，要是因為對方使用假名字浪費掉的話，事情還真有點麻煩。
穩妥起見，先與他周旋片刻。
這麼想著，林墨目光直視對方，一字一頓道：“姚誌鵬，現場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裝傻充愣是不可能瞞天過海的。”
“如果你聰明的話，就盡快坦白，或許還能算你自首。”
林墨的話音落下。
現場再次引發一陣小騷動，幾十雙眼睛疑惑中透著警惕。
坐在前排的警察已經起身，儼然有種蠢蠢欲動的架勢。
但由於林墨沒有直接亮出姚誌鵬違法犯罪的證據，所以暫時還能穩住。
而直播間裏的無數網友，卻有些迫不及待了。
“林墨，你有啥證據直接亮出來不就得了嘛？磨磨嘰嘰的廢話咋那麼多呢？”
“是啊！在表彰大會現場把人給揪出來，該不會光憑直覺吧？”
“我怎麼覺得林墨這話術，像是在詐人家呢？”
“呃，好像還真是！”
“沒證據就把人給‘請’上臺？太草率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玩笑可就開大了。”
“沒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真冤枉了人家，林墨可就直接身敗名裂了！”
“嗯，搞不好還得吃官司。”
網友們議論紛紛之時，現場的情況稍稍發生了點變化。
擔任主持工作的顏雲夢深深地看了眼姚誌鵬，隨即不動聲色地走到了林墨身後。
這一舉動，表明了她潛意識裏是相信林墨所說的。
同樣，也給姚誌鵬造成了不少的傷害。
果不其然。
姚誌鵬臉上疑惑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委屈和憤怒，不自覺地提高了聲調。
“坦白？我坦白什麼？？”
“林墨先生，我聽出你的意思了。你懷疑我犯了什麼罪對吧？”
“行，沒問題，拿出證據來！”
“如果我真犯了法，絕對束手就擒！”
“但如果你僅憑猜測或直覺，就把我給請到臺上來，對我進行這般詆毀，我實在沒辦法接受。”
“這已經嚴重損害了我的名譽。”
“說句大言不慚的話，我姚誌鵬在江州市也算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名氣和地位，人格品行如何，認識我的人都清楚。”
“別說是違法犯罪了，我活了三十多年，連足浴城都沒有去過。”
“除了抽煙釣魚之外，也沒有別的愛好。”
“你讓我坦白，我實在不知道坦白些什麼。”
說到這裏，姚誌鵬激動的情緒稍稍平複了些許，“林墨先生，我之前短暫地采訪過你，我本人對你也是十分欣賞和欽佩的。雖然你不負責任的猜測侵犯了我的名譽權，但我內心深處其實不想追究你的刑事責任。”
“所以，如果你沒有證據的話，麻煩你現場澄清一下，我就當你跟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姚誌鵬不僅沒有心虛，反而還振振有詞。
臉上的表情是三分委屈，三分生氣，三分坦然。
剩下的一分，則精準表現出了他克製情緒的良好涵養，以及對林墨的‘寬容’。
此刻。
現場眾警察，以及直播間無數網友則徹底懵逼了。
真的假的？
看這姚誌鵬的反應……
林墨確實搞錯了？？
觀眾席裏，不少警察都有著豐富的審訊經驗，可謂是慧眼如炬。
可即便如此，也能沒從姚誌鵬眼神裏捕捉到一絲一毫的心虛或慌亂。
心理素質足夠強大？
也不對啊。
他隻是一名記者而已，又不是經過專業訓練過的特工。
能具備這樣的心理素質嗎？
不僅僅是他們。
就連林墨，有那麼一瞬間，甚至都懷疑係統獎勵的‘監察之眼’會不會出現了什麼bug。
不過很快他就打消掉了這個念頭。
影帝啊！
而且還是個反應快，思維清晰，心理素質足夠強大的影帝！
林墨心裏冷笑一聲。
若不是有外掛，還真就被你給唬住了。
“姚誌鵬對吧？”
姚誌鵬沉著臉點點頭，目光有些不善地看向自己。
“是真名嗎？”
“用了三十多年，暫時還沒有改名的打算。”
姚誌鵬不爽地說了一句後，忽然意識到什麼，臉上再次浮現出一絲憤怒的表情，“林墨，你什麼意思？真把我當罪犯審了是吧？？”
林墨沒有繼續理會他，決定祭出自己的底牌。
“係統！使用真話卡。”
“使用對象，站在我麵前的姚誌鵬！”
“叮！真話卡已使用！”
隨著腦海中係統提示音的落下。
林墨注意到，姚誌鵬原本憤怒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失神和茫然。
“姚誌鵬！”
“嗯？”
“你到底犯了什麼罪？”
話音落下。
姚誌鵬目光略顯呆滯，張了張嘴巴，正準備脫口而出，但是卻在最後關頭又硬生生把嘴給閉上了。
與此同時。
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異常糾結和痛苦，像是在極力對抗什麼。
見此一幕。
林墨內心著實被震撼到了。
牛啊！
係統的真話卡竟然都不能讓這個姚誌鵬乖乖屈服。
嗎的，光憑這份意誌力，幹記者屬實是屈才了！
我還就不信了！
林墨雙眸驟然一瞇，冷聲喝道：“說！到底犯了什麼罪？”
此時此刻。
林墨的表現在網友們看來，已經不能說是莫名其妙了，而是有些詭異。
大哥！你一口咬定人家犯了罪，倒是拿出點證據來啊！
又是審問，又是恐嚇的。
玩呢？？
你冤枉了人家，還讓人家說啥？
現場。
前排的幾名警察臉色也沉了下來，準備上臺結束這場鬧劇。
已經有人在製止幾名記者拍攝的舉動。
然而下一秒。
事情卻發生了反轉。
姚誌鵬緩緩開口。
“從事間諜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