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公子知道?”張掌櫃差點沒把自己舌頭咬到。
雖然每個人的口味都不盡相同,但是某一個地區(qū)的居民往往因為環(huán)境、文化等因素會表現(xiàn)出相近的飲食風(fēng)格。
對於張掌櫃而言,能了解一下黎國人的大概喜好就足矣了,準(zhǔn)備起來也能有個具體的方向。
“就是黎國使臣們大致喜歡吃些什麼嘛,我與他們有過些來往,知曉一二。”對於陳芝酥而言,今天遇到的這些事都有趣極了,她本是隨意地出門逛逛,誰知曉能趕上這麼多巧合。
這春食會是楚國的禮官們?yōu)榱藵M足陳譜這吃貨而專門準(zhǔn)備的活動,作為他的姐姐,陳芝酥很清楚陳譜壓根兒就不挑食,但非要說個偏愛的出來,他可能就喜歡那些個沒見過的新鮮佳肴。
聽到陳芝酥這麼說,司徒錫看向她,心中更加確定她是某個高級官員家的貴胄子女了,畢竟楚、黎二國都很重視這次交流,哪怕是使臣中身份次點的人,也不是尋常官吏能接觸的。
而老張頭也是暗中吃驚,這公子哥兒也不是普通人啊,也是,畢竟是和錫哥兒一同來的。
想到此處,老張頭有些想請教陳芝酥,但又不太好意思開口,他看向陳芝酥搓了搓手。
“當(dāng)真?那公子……公子可否……”
“掌櫃無須客氣,你這菜肴頗為美味,承蒙款待,我跟你講講也是應(yīng)該的。”
“老張頭,是否吃胖些就可以變得幸運啊,你這氣運還真是不錯啊,你可要謝謝陳兄。”司徒錫有些羨慕張掌櫃了,細(xì)細(xì)一想,似乎最近總是有人在他瞌睡時為他送枕頭。
“那是自然,倘若陳公子的消息真的管用,事後老拙必然報答。”他這麼說其實還是留了個心眼的,畢竟關(guān)於陳芝酥說的他也不好判斷真?zhèn)危宜袢张c這陳公子也是初識,看上去錫哥兒和他也不是很熟絡(luò)。
“其實黎國這次來訪的主要使臣,就挺愛吃些糕點的,所以光憑掌櫃的這些小食說不定就已經(jīng)足夠了。”桌上現(xiàn)在擺著的這些糕點味道都不俗,而且也沒在別處見過,應(yīng)該是這張玉兒姑娘獨創(chuàng)的,今日給陳譜帶些迴去,他應(yīng)該會很歡喜。
“糕點麼?果然是這樣,怪不得那公告上專門寫著每個酒家最少準(zhǔn)備三道小食。”老張頭聽了甚是欣喜,這與他琢磨的也差不多,現(xiàn)在得到了印證,更加慶幸。說完後他又看向了自己的女兒,開心道:“玉兒啊,這次咱家食肆可就全靠你了,爹爹相信你。”
壓力突然間來到了自己身上,張玉兒稍微有些為難,她看向自己的父親道:“三道小食……可是爹爹,女兒拿得出手的糕點其實不多的,而正會臨近,如今怕是想不出什麼新鮮的點子……”
“無事,你盡管放手做,若實在不行,就權(quán)當(dāng)是收獲些經(jīng)驗了。”
一旁的司徒錫這時卻暗自思索起來,其實他心中早就有個想法。這張家父女的手藝真的很好,自家娘子喜歡甜食,而自己又正好想做點生意,他手中目前也有了點資本。
似乎如今這個時機不錯,那不如幹脆向他們提議合夥開一家甜品店吧,憑借著自己所知曉的各種風(fēng)靡後世的美味甜點以及營銷手段,應(yīng)該不會虧本,到時候如果利益頗多,再想辦法拉些權(quán)貴入夥,這樣一來安全上也有些保障。
“老張頭,其實,我有一秘方,可以做出新式的糕點。可口味甜,或許能受到不少人喜愛,你們可想嚐試著做做?”想到便做,司徒錫準(zhǔn)備先提出一個方案,之後的再大家一塊兒慢慢探討。
秘方?張家父女齊齊一愣,他們對視一眼,眼中都有遲疑之色。
“這……”
“有難處嗎?”
“那倒不是,既然連錫哥兒你都說好,您說的那糕點自然是好的。可我們畢竟剛剛承蒙您的恩惠,如今又再從您那裏取得秘方……既然是秘方,就應(yīng)該是不傳之秘,錫哥兒應(yīng)該自個兒留著才是,可不要輕易將他們拿給他人。”
手藝人們對自己吃飯的東西看得最緊,張老頭盯著司徒錫的眼睛,言辭誠懇,司徒錫才明白原來他是在為自己著想。
“哈,我可沒說要將之贈予你。接下來要談的,可就是生意了。”
甜點應(yīng)該是大多數(shù)權(quán)貴們都喜聞樂見的食物,但真正的市場情況如何,還需要在實踐中才能知曉,司徒錫準(zhǔn)備先拿出一兩種後世常見的糕點在春食會上試試水,如果反響良好,客人們也情願買單,那再出錢將生意做大也不遲。
這第一種糕點就先定為西式的蛋糕吧,上次在路邊上看到了不少售賣蜜餞和堅果的外來商人,煊安本地的水果也種類繁多,自己隻需要做個簡易的手動打蛋器打發(fā)蛋清就好。
記得隻需要在烹調(diào)麵糊時加入一些杏仁粉,再將這特製的麵糊在適當(dāng)?shù)臏囟认潞婵揪湍茏龀傻案饬恕?br />
反正時間還早,給他們一個大致的方向,讓張家父女慢慢探索嚐試,主要致力於追求那種蓬鬆的口感,這其實真算得上是一個商機了。
到時候若效果不錯,再隨便在前麵點綴些名頭,什麼生日蛋糕、婚慶蛋糕,哪怕是小孩子上學(xué)堂都能買個入學(xué)蛋糕嚐嚐,挺不錯的。
“生意?錫哥兒,您可不要自毀前程啊!雖不知您是什麼來曆,但以您的才華,必定不是尋常學(xué)子能比肩的,商賈畢竟是微末之道,切莫要碰之。”誰知曉老張頭聽了司徒錫這話卻惶恐異常,他趕忙出言提醒司徒錫不要本末倒置,糟蹋自己的大好前程。
“我隻是入股,生意你來做,我從中分些銀錢,如何?”
“何為入股?”
“你簡單地理解成我給你們些糕點的配方,再投資你們些銀錢,但盡量不參與你們經(jīng)營,最終獲利時我隻負(fù)責(zé)抽取相應(yīng)的分紅就可以了。”司徒錫向老張頭簡單地解釋著。
“合夥製?”
“差不多。”具體的內(nèi)容可以以後再和他們講解。
“若是錫哥兒不親身參與其中的話,倒是可以。”張掌櫃點點頭,如果隻有這種程度的話,應(yīng)該問題不大。
“有趣,這入股最少需要多少銀錢?可否添我一個?”陳芝酥也想體驗體驗,可是不久後她就要返迴黎國,因此最好是少投點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