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港督大人!”
“什麼事情慌慌張張?”
港督府內(nèi),男秘書飛快跑過來,手中拿著一份急電。
“剛剛得到消息!杜永孝杜處長搭乘的那艘幸運號被海盜劫持!杜處長他……”
“他怎樣?”
“他生死未卜!”
“啊?”麥理浩“大驚失色”,“杜處長可是我們香港定海神針,他要是出事,那還了得?趕快叫百裏渠爵士,以及其他人商量對策!”
“是!”
等到男秘書離開以後,麥理浩臉上驚容消失,露出笑容,搓著手道:“終於等到今天!”
很快,百裏渠爵士等人到達(dá)港督府。
“什麼情況?”
“好像聽說杜永孝出事。”
“啊,是真的嗎?”
“這可了得,他是警務(wù)處長,他出事豈不群龍無首?”
“他隻是警務(wù)處長,隻是紀(jì)律部隊群龍無首,他又不是港督……”
就在大家議論時候,麥理浩帶著秘書等人從外麵進來,進入會議大廳。
麥理浩神色沉重,以至於整個會議大廳氣氛凝重。
“港督大人,這個消息可靠?”百裏渠試探道。
麥理浩點點頭,“我已經(jīng)向海警方麵確認(rèn)過,幸運號的確被海盜劫持,並且……”麥理浩歎息一聲,“杜永孝杜處長他兇多吉少!”
“是嗎?”
“這可是噩耗呀!”
“應(yīng)該讓全體香港市民都知道。”
“沒錯,為今之計是趕快再次確認(rèn)消息,看看杜處長他現(xiàn)在怎樣,如果他真的出事兒……我是講萬一,我們這邊就必須要采取行動。”
“采取行動?什麼行動?”
“第一,宣告杜處長以身殉職,第二,選出新一任警務(wù)處長,第三,打擊海盜惡勢力,為杜處長報仇!”
“沒錯!現(xiàn)在還是確認(rèn)消息先!”
大家議論紛紛。
麥理浩和百裏渠對視一眼。
百裏渠道:“大家說的對!現(xiàn)在我們隻是知道杜處長被海盜劫持,至於生死還未知,我們應(yīng)該往好處想,不應(yīng)該放棄!”
麥理浩點點頭:“我謹(jǐn)代表港督府為杜處長祈禱,祈禱他躲過這一劫難!另外,如果那些海盜隻是綁票的話,為了杜處長,我願意接受他們?nèi)魏螚l件!”
“港督大人,不可呀!”
“是啊,港督大人!你可不能開這個先河!那些海盜毫無人性,又貪婪成性,如果他們提出的要求超出我們承受範(fàn)圍,那可怎麼辦?”
“說的是!我們大家都知道你為杜處長好,對杜處長十分看重,但也要以大局為重!”眾人紛紛勸阻道。
“哎!”麥理浩扼腕歎息,“杜處長一人,足以頂千軍萬馬,他是人才呀!我豈能眼睜睜看著他遇難?”
眾人不說話。
百裏渠安慰道:“為今之計,還是從長計議!打探杜處長消息先!”
“對對對!打探消息,看他情況如何?”眾人紛紛開口。
麥理浩點點頭,“現(xiàn)在聽我命令,不管任何部門,全都以打探杜處長消息為重!目的很簡單,救他出來!”
“是!”
……
“你說什麼,阿孝出事兒?”
“我兒子被海盜綁架?哎呦!”
“老婆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呀!”
別墅內(nèi),當(dāng)聽到兒子乘船出事消息後,老媽李翠蓮差點昏倒現(xiàn)場,幸虧老爸杜大炮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
“文哥,我大哥他到底怎麼了?”杜永順憨憨地問,“要不要我出去打那些壞人,救他出來?”
大頭文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看一眼旁邊五虎將其他四人,莊定賢,鬥雞強,齙牙駒,還有任達(dá)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無奈,大頭文隻好上前忙拍拍杜永順肩膀:“現(xiàn)在我們正在想辦法。”然後又對杜大炮和李翠蓮說:“炮哥,蓮姐,你們不要擔(dān)心,現(xiàn)在消息還沒確定,隻知道幸運號被劫持,至於孝哥……咳咳,他那麼機警,沒事兒的!”
“怎麼會沒事兒?”李翠蓮被老公掐掐人中,清醒過來,哭泣道:“我家阿孝那麼靚仔,又嫉惡如仇,那些海盜一定認(rèn)識他!搞不好這次他們就是衝他去的!”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強的,最起碼李翠蓮感覺這次事件不簡單。
“蓮姐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查明真相!如果真有人對孝哥不利,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
“對!我們五人對天發(fā)誓,如果孝哥出事兒,我們一定滅了那些王八蛋!”莊定賢等人舉手發(fā)誓道。
見大家這樣說,李翠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杜大炮忙道:“現(xiàn)在還是先等待消息,我們家阿孝福大命大,絕對不會出事兒!”
“說的對!”
“孝哥一看就不是那短命相!”
“就算顏雄出事兒,也輪不到孝哥!”
……
“杜永孝出事兒?”
恆創(chuàng)地產(chǎn)公司總經(jīng)理辦公室,劉鑒雄坐在辦公桌後麵,神情陰晴不定。
白英俊站在他前麵則一臉凝重,問秘書:“你這消息可靠?”
“是從港督府那邊傳出來的,那邊好像還在進一步確認(rèn)。”
“那就是還沒定論咯!”白英俊揮揮手對秘書道:“下去先,有消息立馬通知!”
“是!”
秘書退下。
白英俊看向劉鑒雄,眼神閃爍:“伱在想什麼?”
劉鑒雄驚醒,掩飾道:“哦,沒什麼。”
“沒什麼?”白英俊走上前望著劉鑒雄雙眼:“我和你共事這麼多年,你在想什麼,你猜我會不會知道?”
劉鑒雄也不隱瞞,“沒錯,你猜的正是我想的!恆創(chuàng)地產(chǎn)雖然是杜先生出錢建立,但真正把它打造成香港地產(chǎn)航空母艦的卻是你我二人!”
“現(xiàn)在杜先生出事,你話我,誰能擔(dān)當(dāng)大任成為這家公司總裁?他父親,他母親,還是他那個癡癡呆呆細(xì)佬?”
白英俊沒有說話。
劉鑒雄從辦公桌後麵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白英俊麵前,望著他道:“阿俊,你我就算再怎麼努力,也隻是打工仔,可現(xiàn)在不一樣,隻要你我肯聯(lián)手,那麼就能吞下恆創(chuàng)公司,到時候我當(dāng)總裁也少不了那你份!”
“你讓我背叛杜先生?”
“這怎麼叫背叛?”劉鑒雄拍拍他肩膀糾正道,“這叫識時務(wù)者為俊傑!何況時不我待,如果你還不趕快作出決定,那麼——”
白英俊神色糾結(jié)。
劉鑒雄再次慫恿:“成大事不拘小節(jié)!杜先生出事,你我都不想的,現(xiàn)在問題是如何把公司好好經(jīng)營下去!這家公司就像是我親兒子,你說,我會怎麼做?信我!”
白英俊糾結(jié)半天,這才從嘴裏蹦出一字:“好!”
……
“聽說沒有,杜永孝出事了!”
“真的嗎,不會是晃點我們吧?”
“消息是港督府那邊傳出來的,真實可靠!”
八點鍾,有骨氣火鍋店。
香江四大社團,和記,新記,洪義海,還有十四k大佬聚在一起。
麵前是大骨頭燉出來火鍋,汩汩冒著熱氣。
和記大佬黎闊華,當(dāng)初被杜永孝修理的不輕,還有洪義海大佬倪坤,也被杜永孝狠狠教訓(xùn)一頓。
兩人此刻心情十分複雜,靠在椅子上,皺著眉頭,抽著煙,不發(fā)一言。
至於新記和十四k則對杜永孝生死很感興趣,不斷議論。
“如果杜永孝這次真的出事,估計香江會亂套!”
“是啊,那些大小社團都在看他臉色做事,尤其杜永孝對販毒和販賣人口深惡痛絕,這下好了,那些社團估計要歡唿起來。”
“我們是不是要做些什麼?”
“做什麼?看戲咯!”
項大佬和葛天王交談幾句,忍不住看向倪坤和黎闊華,“兩位大佬,你們怎麼看?”
“能怎麼看?”黎闊華說道,“當(dāng)初我們和記走私販毒,已經(jīng)在杜先生麵前受過懲罰,斬手?jǐn)嗄_,三刀六洞還不夠?”
倪坤點點頭:“現(xiàn)在他到底有無出事還未定數(shù),大家算計不免太早!”
項大佬笑了:“怎麼,你們被杜永孝嚇破膽?還是倪坤你還在感激杜永孝?”
“我當(dāng)然感激他咯,畢竟沒他,就沒我倪坤!搞不好現(xiàn)在的我還在拉黃包車!”
啪啪啪!
項大佬鼓掌,“好!好個忠義二字,我佩服你!”
項大佬朝倪坤豎起大拇指:“那麼忠心耿耿的倪大佬,還有知錯就改的黎大佬,我們不阻擋你們盡忠,你們也不要阻擋我們擴張勢力!”
葛天王也站起來:“說的對!”拿起筷子在咕嘟嘟冒煙的火鍋裏撈幾下,撈出幾塊大骨頭丟到黎闊華和倪坤餐碟內(nèi):“吶,這骨頭上有肉,到底你們是啃骨頭還是吃肉,我們管不著!不過嘛!”
葛天王又在火鍋撈幾下,撈出一塊肥肉丟進自己餐碟:“不過嘛,你們不要阻礙我們吃肉!”
倪坤和黎闊華不發(fā)一言。
葛天王這樣做也是急了。
他在十四k地位不穩(wěn),要不是上次杜永孝幫他鏟除幾個毒瘤,他現(xiàn)在也坐不到這裏,搞不好早被人篡位。
可即使這樣,葛天王對杜永孝還不感恩,還想要趁著杜永孝出事,擴張勢力。
項大佬想的就比較多。
他沒葛天王那麼毛糙,但野心也是很大,想要借助這次機會把新記地盤再擴大一倍,如今倪坤和黎闊華不表態(tài),項大佬反倒有些猶豫。
他的認(rèn)知是,犯錯,大家一起犯,法不責(zé)眾!做事情,最穩(wěn)妥辦法就是拉人下水。
項大佬抽口煙,緩緩?fù)鲁鰜恚瑠A著煙指著倪坤道:“吶,既然你們不表態(tài),我們就各自玩各自!當(dāng)然,如果你們願意與我們兩大社團聯(lián)手,我們就一起吞下香江!”
四大社團吞下香江?
倪坤和黎闊華不禁一愣,沒想到項大佬野心這麼大。
那樣做,豈不血流成河?
似乎看出兩人擔(dān)憂。
項大佬道:“我知道,杜先生一直希望香江平穩(wěn),不能出事;可他不在,誰能鎮(zhèn)得住那些龍蛇?與其到時候亂成一鍋粥,不如我們四大社團聯(lián)手止暴製亂,先行控製香江,這樣做倒也完成杜先生遺願!”
倪坤聞言不爽,丟掉香煙在地上踩踩:“杜先生還未死,講什麼遺願?”
項大佬攤攤手:“我是打比方咯!現(xiàn)在情況邊個知道?如果我們動手稍晚,到時候就算杜先生真的安全迴歸,香江也早已亂套!”
黎闊華心動,忍不住拍拍倪坤肩膀:“這樣講來,項大佬也是好心。”
倪坤一臉猶豫,“想做你們做,我還是等杜永孝迴來再說。”說完起身,指了指火鍋:“這鍋肉雖香,卻不合我胃口,對唔住,有事先走!”說完離開。
看著倪坤背影,葛天王指著罵道:“什麼東西!肯和你聯(lián)手都是看得起你!以前你們洪義海也隻不過是個雜牌社團!”
項大佬笑道:“不要這樣講,他講義氣嘛!不過講義氣是喂不飽肚子的!這頓火鍋他不吃,我們吃!”
“你的意思是——”
“既然四大社團不能聯(lián)手,那麼就三大社團咯!”項大佬笑道,“人少,可以分更多,不是嗎?”
葛天王聞言,頓時笑出聲:“說得對!這次老子不但要吃肉,要連骨頭都給啃了!哈哈哈!”
項大佬拍桌子:“那麼,明天我們就舉辦誓師大會,斬雞頭,燒黃紙,三大社團正式聯(lián)手!”
“好!”
“一言為定!”
三大佬站起身,手疊一起。
“未來香江,是我們天下!哈哈哈!”
……
“父親,香江……不會的亂吧?”
霍大佬府邸,霍大少小心翼翼問父親霍鷹東道。
霍鷹東坐在太師椅上,揉著太陽穴,“杜永孝,他個人魅力太大!以前我見他年輕,以為這是好事,現(xiàn)在看來,人有禍兮旦福,萬一他真的出事,誰能鎮(zhèn)得住這些狼子野心?”
“您是說——”
“自從他擔(dān)任警務(wù)處長之後,已經(jīng)成為名副其實黑白兩道的香港皇帝!言言九鼎,沒人敢違抗他號令。在他威懾之下,香港商界,香港江湖,全都井井有條,大家就算有什麼爭執(zhí)也都在私底下文明解決。可是現(xiàn)在-——”
霍大佬端起旁邊普洱茶,輕抿一口,嘴裏吐出一片茶葉,放下茶杯,憂心忡忡道:“他萬一不在,香港就真的要亂掉!”
“難道連您老也不能……”
在霍大少心目中,自家老爹可是很厲害的黑白皇帝,當(dāng)年連英國佬都不屑一顧,海上走私更是跟玩似的。
不過霍大佬一直不讓兒子提及這些事情,因此霍大少沒把話說下去。
霍大佬看兒子一眼:“難道你還沒看清楚,杜永孝的威名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我!甚至於,我這輩子都達(dá)不到他那種境界!連鬼佬都臣服的華人超級大亨,誰人能及?”
霍大佬一句話搞得霍大少沉默。
霍大佬目光看向外麵:“天,要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