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後,就到了星期天。
漢唐雙國語學校,高中部的話每個禮拜也就是一天假期。
小學和初中的話,還都是兩天假期。
“你今兒不是說小耀迴來嗎?人呢?”蔡憐霜問道。
“我那知道呢?我告訴他每個星期迴來一次的,他要不迴來,我能夠怎麼辦呢?這孩子能打嗎?”陳淮北說道。
“我也真是服了你們倆,管那麼多閑事幹什麼呢?自家屁事都一頓,還管別人閑事。”蔡憐雪沒好氣的說道。
“我發現你就喜歡說廢話。”蔡憐霜沒好氣的說道。
“我怎麼就廢話了呢?本來就是,他自己什麼身份他不知道嗎?養活他,給他吃,給他喝,給他錢,自己不懂事,還讓我們操心,欠他的是不是?”
“不是欠不欠他的,他本身就是無辜的!那是你老子作的孽,誰讓你是他子女呢?”
“幹嘛!幹嘛呢?”陳憶茹打著哈欠,從電梯井那邊走了過來,一下子撲到陳淮北的懷裏麵,“爸爸!爸爸!今兒中午出去吃好不好呢?我想要下館子吃飯,人家小朋友都下館子吃飯,我天天在家吃飯。”
“家裏麵飯和下館子不一樣嗎?”陳淮北問道。
“不一樣,那能一樣,我想要下館子吃飯,好不好嗎?好不好嘛!”
“外邊飯菜髒。”
“外邊飯菜那髒了呢?人家能吃,我們家就不能吃了嗎?”
“爸,下館子吃飯,我也想要下館子吃飯。”陳安義一下,大門牙都沒有了。
“你別笑了,醜死了,大門牙都沒有,還笑呢?”陳憶茹說道。
“我不跟你說話,你煩死了。”陳安義沒好氣的說道。
“爸爸,你給我揍他,揍他,他就欺負女孩子,欺負女孩子,就是混蛋!不是男人。”
“你不是女人,那個女孩子像是你呢?”
“行了,你們兩一天到晚吵吵什麼呢?煩不煩?”蔡憐雪沒好氣的喊道。
“姐,姐夫。”蔡明耀帶著王靜初走了進來,手裏麵還擰著一些,滿臉都是通紅之色,王靜初也是滿臉羞紅,整個人也有些拘束。
完全就沒有想到蔡明耀,竟然和陳淮北家牽扯了起來。
對於陳淮北呢。
她也就是知道一點而已。
蔡明耀看著蔡憐霜看著他,將頭低得更加的低。
一時間之間,整個家裏麵的氣氛,充滿了詭異。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陳淮北笑著站了起來,狠狠地瞪了一眼蔡明耀,有些不太明白這小子到底想要搞什麼呢?
屁大的人,將一個姑娘給帶到家裏麵來幹什麼?
“去喊你媽,吃飯了。”
“就去路邊上那一家飯店,那家味道不錯,走著過去吧!反正也沒有多遠。”
一群人走著。
王靜初和蔡明耀落在後麵。
王靜初微微皺著眉頭,為什麼感覺很不對勁呢?感覺蔡明耀好像不是這一家人一樣。
“小耀,為什麼我感覺有些奇怪呢?”
蔡明耀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雙手緊緊地握住,“靜靜,其實我有件事情瞞著你。”
“什麼事情?”
“其實……我是一個沒有人要的人,前麵那兩個是我姐姐,但是不是我親姐,是我一父異母的姐姐,所以她們比我大這麼大。我媽當年她去世了,日子過不下去,為了活下去,為了養活我哥哥姐姐他們,所以……”
王靜初“哦”了一聲,也瞬間明白了過來,看著情緒低落的蔡明耀,“我既然選擇和你在一起的話,我就不會後悔的,不管你之前是什麼身份?”
“再說了出生也不是你能夠選擇的。”
“而且要不是你的話,我媽恐怕已經去世了。”
說到這裏王靜初眼眶發紅了起來,“所以我真心謝謝你,你是一個心底善良的人,我也願意和你在一起。”
“靜靜,其實……”
“你什麼也別說了,這是我自願的。再說了本來還想著要嫁出去呢,現如今倒好了,反而留在家裏麵。”
蔡明耀看著露出燦爛笑容的王靜初,“靜靜,你放心好了,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也會好好照顧阿姨的。”
“那咱們可就說定了。”王靜初背著雙手說定。
陳淮北轉過頭瞥了一眼,看向一旁的蔡憐霜,“咋整?”
“我怎麼知道咋整呢?”
“要不然的話,這種事情就別管了?”陳淮北試探的問道。
不是自家的孩子,還真是不好管。
尤其是處於這種尷尬的位置,更加不好管。
去了小飯館,點了一桌子的飯菜。
吃飯的時候,陳淮北也就簡單的詢問了王靜初家的情況。
看到陳淮北沒有絲毫嫌棄,王靜初也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陳家那可是真正的豪門,就算是蔡明耀和他家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就這麼沾著一點關係。
要真是看不起她這種普通人家,不同意的話,那她也真是沒有辦法。
陳淮北也是無語了,現如今的小年輕,小小年紀不好好學習,竟然一個個都開始談情說愛了起來。
後麵私底下陳淮北也問了,蔡明耀說想要一個真正的家,王靜初的媽媽也已經知道了他們兩的事情,也不反對。
都這樣說了,陳淮北還能夠說什麼呢?
後麵的話蔡憐霜又找了蔡明耀說了一些。
迴來的話,蔡憐霜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就算是有表情的話,那也不會顯露出來。
畢竟幹了這麼多年公司高層,情緒方麵的話要是掌控不好的話,那跟在她身後的員工,算是徹底倒黴了。
“到王府井那邊逛逛?跑那麼遠逛什麼呢?”陳淮北低聲說道。
“丫頭她媽知道他們今天過來。過來的話也就是確定關係,這人過來了,要不是帶著買一些東西,總有些說不過去。”蔡憐霜低聲說道。
“行!那小耀說了,什麼時候兩家人見一麵嗎?”陳淮北低聲問道。
“這個不是我們來安排。”
陳淮北低聲歎了一口氣,“太小了。”
“其實我也能夠理解這小子的,想要有一個家,剛好呢他也看上這姑娘,這姑娘家庭條件在這裏。”
“啥條件呢?”
“能有什麼條件呢?老首都人,不過沒有房子,父親生病去世了,她母親身體也不好,前些日子動了大手術,這錢是他出的,兩個人就這麼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