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管的,你管他們說什麼幹什麼呢?手裏麵有點錢就開始飄了起來,再不節製的話,將來有他們後悔的日子在。”
陳大山“嗯”了一聲,看了一眼陳淮北,“老爹的事情你不管管嗎?”
陳淮北錯愕了一下,一臉都是不解之色,“老爹,老爹什麼事情?”
“那個小姨父夏天的時候走了。”
“小姨父走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咱們家小姨父,就是外公村子裏麵那一戶人家,照著喊,喊小姨父的,癱瘓在床上那一個。”
陳淮北“哦”了一聲,“兩人走到一起了?”
看著陳大石點點頭。
“算了,這種事就別管了。”
“能對得起娘嗎?”
“是,對不起娘,可是能怎麼辦呢?爹今年才六十三歲而已,他不想要找一個能晚上說得上話的人來?隻要不在村子裏麵,就算了。”
那個女人陳淮北也見過。
本本分分的一個人。
也就是家裏麵的日子,太難熬了。
所以才做出這種事情來。
三十五六歲的人,看起來像是四十多歲。
雖說在村子裏麵打工。
可是村子裏麵打工,這一個月才多少錢?
她家一家五六口人,重擔全部都壓在她的身上,之前男人還天天吃藥。
欠了一屁股的債,她能怎麼辦呢?
“老爹沒有和你們住?”
陳大石搖了搖頭,“沒有呢,八月份的時候將她給接了過來,在市裏麵買了一個大院子。”
陳淮北“哦”了一聲,“這些就別管了。”
三十多歲的人了,難道還想要和老頭子再生一個,這怎麼可能呢?
就算是他們家同意。
她的子女也不可能會同意。
跟著老頭子,無非就是想要弄一些錢而已。
來將家裏麵的債務還掉。
給幾個子女能夠成家。
要不然,依照她家那條件,四個兒子很難成家。
“對得起娘嗎?娘十多歲就跟了他,辛辛苦苦養育咱們六個子女……”
“大哥,你好了,你這些話沒有跟老頭子說吧?”
“沒有。”
“爹也不容易,誰讓娘走得這麼早呢?跟著你們生活在一起,晚上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算是子女伺候得再怎麼好,那也沒有老伴在身邊伺候的好。”
“行行行,我不管,總行了吧!”
“本來就輪不到我們來管,人家又不是直接改嫁到咱們家來,就當爹是請個伺候不就行了。”
陳大石深深地吸一口手裏麵的香煙,無奈地“嗯”了一聲,“對了,過完年高蕓蕓結婚,你迴去嗎?”
“呃!她結婚我迴去幹什麼?你感覺合適嗎?”陳淮北有些無語的迴道,“怎麼到現在才結婚?那邊的?”
“你問我,我那知道呢?就是隔壁鎮子上麵的,在魔都打工的時候,和那丫頭認識的,也是一個老光棍,老實巴交的一個男人。”
陳淮北“哦”了一聲。
高蕓蕓這邊自從分了過後,也就是徹底分了。
這些年就是過年迴家。
她也沒有來他家裏麵一次。
家裏麵人也從來都沒有和他說過。
也就是那一年,遠遠的看到過一次。
說起來那丫頭現如今也有二十六七歲了吧!當年跟著他的時候才十六歲呢。
說起來當時也糊塗,答應了她無理的要求。
畢竟是大嫂的妹妹,怎麼能夠答應這樣的事情呢?
“老三今年的生意怎麼樣?”
“老三生意不錯,新廠子擴大了,今年都評委省知名企業了。今年他這邊繳納的稅收,好像都兩個多億。”
“老四呢?”
“老四不就是接你的業務,他一年才能夠掙多少?老四這小子還在我這邊埋怨好幾次呢。”
陳淮北輕笑了一下。
這個包裝廠和印刷廠,確實利潤太低。
一年下來,還真是掙不了幾個錢。
尤其是他這邊公司走上正軌過後。
針對印刷這一塊,公司也會進行審核的,給不了太多的利潤給他。
“老四這邊等等再給他找個事情吧!”
廠子裏麵都是固定的業務。
兩個口子也不會在外邊找業務。
從他這邊一年下來,也就賺個兩三百萬而已。
還沒有從老三那邊賺得多。
老三畢竟做小食品,那些真空包裝的塑料袋,用量比他這邊大多了。
“站在外邊幹什麼呢?大哥,吃飯了。”蔡憐雪走到門口喊了一聲。
“吃飯了。”
陳大山“嗯”了一聲。
走到餐廳裏麵,一家人都坐了下來。
“大嫂,怎麼沒有將大虎他們帶過來呢?”
大嫂高淑芬看了一眼陳淮北,笑著道,“不是在上學嘛!成績本來就不好,這要是再少上幾堂課,成績更差。”
“沒有請家教嗎?”
“請了,請了,還是沒用,整天就知道玩,反正成績就是提升不上來,考試一天到晚都是六十幾分上下,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跟他爹一樣,蠢得要死。”
“那孩子們在家……”
“讓我娘過來看幾天的,沒事。”
“嬸子現在身體怎麼樣了?”陳淮北問道。
“現在好得很了,也就是陰雨天有些難受。”
陳淮北喊了一聲老爹陳建業,“爹,今年過來就在我這邊過了。”
老爹陳建業“嗯”了一聲,“你不迴家過年嗎?過年你去你老丈人家嗎?”
“今年就不迴去了,老丈母娘也在這邊過年。”
“嗯!我隨便,你大哥老三老四他們呢?”
“到時候過來唄,反正坐飛機也快。”
“那我隨便,你們看著辦就行了。”
大嫂高淑芬拿起筷子在小竹碗裏麵,加了一些菜,遞給一旁老四家的小閨女,“老二,大妮兒這婚事什麼時候辦?”
“後天就辦了,你急什麼呢?昨兒才過來,養雞場難道沒有人?少了你,就不行了嗎?”
“我就是問問。”
“爹,喝點不?”陳淮北問道。
老爹陳建業微微點點頭,“你喝不?”m.
“我就不喝了,讓老大他們陪你喝點吧!這幾天酒喝得有些多。”陳淮北搖了搖頭,這幾天中午喝,晚上喝,喝的真是有些受不了。
“小將和小明呢?”老爹陳建業問道。
“他們在將大娘那邊呢,閨女馬上都要結婚了,怎麼可能待在這邊呢?他們那邊還有親朋好友需要招待,總不能放到我這邊來招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