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叔今年動手術(shù)了,得了胃癌,我估摸著的話,恐怕也熬不了多久了,整個人都瘦得皮包骨了。”
說完老爹陳建業(yè)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人活一輩子,還真是沒有什麼玩意。”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陳淮北挑眉問題。
“就下半年的事情,本來是準(zhǔn)備通知你的,可是你小嬸子打了一個頓,也就沒有告訴你。”
“村子裏麵有你聯(lián)係方式的,也沒有幾個人。你自然不知道了。”
陳淮北“哦”了一聲。
村子裏麵有他聯(lián)係方式的。
也就是陳勇,二平,大柱。
另外也就是他二個姐姐家。
兩個姐姐是不會將他電話告訴其他人的。
這個他就打了招唿。
然後就是他老丈人家了。
老丈人家,更加的不可能。
陳淮北低聲歎了一口氣。
“你小叔這些年,不是一次說後悔,說那件事情,完全也是窮的,突然之間暴富了,心思也就多了。”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這麼大的老板,心胸放寬敞一些。”
“老家的房子呢,今年村子裏麵又給咱們家重新裝修了,家電什麼的都置辦好了。”
“東西呢,我都讓你大嫂和老三媳婦,都置辦齊全了,待一些換洗衣服和洗漱的東西,過去就行了。”
“你慧姨小閨女,婭婭今年也考上了大學(xué),我和你慧姨呢,就尋思著這孩子們也都不在身邊了。”
“還不如迴老家待著。”
“家門口呢,總有人能夠陪著嘮嘮嗑,你說呢?”
“您也這麼大的年紀(jì)了,待在市裏麵的話,老大和老三媳婦他們都在,你迴老家的話……”
老爹陳建業(yè)伸手搖了搖,“沒事,我身體好得很,你慧姨身體也好得很,你就別擔(dān)心了。”
“我待在市裏麵,你們一年到頭來過幾次?”
“別說你了,就是老大兩口子就在跟前呢,來過幾次?”
老爹陳建業(yè)吸了兩口香煙,瞥了一眼陳淮北,“我呢,也沒有怪你們。”
“我知道你們兄弟幾個,心裏麵有些埋怨我這個當(dāng)?shù)!?br />
“你們娘跟著我,一輩子都沒有享過福,剛剛享福就去了。”
“你慧姨呢,我不後悔,她也是一個可憐人。”
“本來真沒有想過,後來也不知道咋迴事?看到她呢,我就像是看到你娘一樣。”
“完全也都是造化弄人。”
“不和你慧姨在一起的話,就你們一個個忙成這樣,誰有時間搭理我這個糟老頭子?起碼這晚上也有人說說話。”
陳淮北“哎呦喂”了一聲,“我也沒有說什麼?老娘剛剛?cè)ナ溃闾枚手膶⒒垡處м拋恚@邊還有理了?”
“但凡您這邊跟我說一下,我會說那樣的話?先斬後奏?就算是您是當(dāng)老子的,起碼也得喊家裏麵的子女,開一個會,說一下吧?你說了嗎?跟誰說的?也就是老大老三老四知道這麼一個情況。”
陳淮北也從來都不讓他爹重新娶一個。
畢竟當(dāng)年才六十出頭。
子女都成家了,各自忙各自的事業(yè)。
就算是子女再怎麼孝順。
那也沒有枕邊的人,知冷熱。
你真是要找的話。
等一等,他也不會說什麼。
而不是說連招唿都不打。
要知道他娘剛剛?cè)ナ馈?br />
你這樣做,能對得起跟著他吃了一輩子苦的女人嗎?
聽到陳淮北的老爹陳建業(yè),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
老爹陳建業(yè)問道,“迴家過年嗎?”
“迴家,你都這樣說了,還說什麼呢?”
老爹陳建業(yè)的臉上露出絲絲微笑來,“那就這麼說好了,市裏麵呢,我也不去了,那房子和地怎麼辦呢?”
“隨你處理了,反正我們家也不缺那一點。”
陳淮北搓了兩下大腿,站了起來,“您要睡一覺嗎?”
“不了,冬天中午我一般都不睡覺的。你要睡的話,就去睡吧!”
“那行,我上去睡一會兒,這幾天忙死了。”m.
老爹陳建業(yè)“嗯”了一聲。
轉(zhuǎn)眼之間就到了第三天傍晚。
首都國際飛機場當(dāng)中。
陳淮北看著飛來的私人專機停在了機場跑道上麵。
沒有一會兒就看到cora。
帶著陳安明,從飛機上麵下來。
“爸!有沒有想我?”陳安明開心的飛奔了過來,一把抱住陳淮北。
陳淮北伸手拍了拍陳安明的後背,“臭小子,感覺今年你長不少了嗎?都比老子都高了。”
cora整理了一下衣服,哆嗦著走了過來,“真是冷死我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呢?蔡憐雪她們呢?”
“蔡憐雪和小湯圓前兩天吃完滿月酒就迴去了,家裏麵不得收拾?還等到現(xiàn)在,到底是怎麼迴事?怎麼搞到現(xiàn)在?”
“就你一個人在?”
“就蔡憐雪,王楠楠帶著小閨女迴去了。”
cora嗔了一眼,“你以為不想要早迴來嗎?一堆事情,本來都說好的事情,現(xiàn)在反悔了,你以為就那麼容易處理嗎?”
“沒有出什麼問題吧?”陳淮北問道,“這邊走,連夜趕迴去。”
“這麼急嗎?我還沒有看到我那大外孫呢?小家夥怎麼樣?”
“等到初二不就能夠看到。”
“哦!目前來說情況不太對勁,反正我這邊收到的消息,fbi這邊弄得不好,到時候真要對你下手。”
“他們對我下手?”
cora麵色鄭重的“嗯”了一聲,“反正我這邊是收到了風(fēng)聲,不管怎麼說,你這邊也注意安全。”
“現(xiàn)在我們的人正在調(diào)查,這一項計劃到底是誰提出來的。不過具體的話,暫時也不太確定,你這邊最好要做好安保工作。”
“安保工作的話,我這邊一直也都注意,你這邊也用不著擔(dān)心了。”陳淮北鎖著眉頭說道。
完全就沒有想到他這邊沒有答應(yīng)。
他們竟然還想要暗殺他。
“嗯!反正目前來說消息還沒有確定,畢竟你的身份在全球來說不簡單。”
“這些貝斯集團,也注重於慈善事業(yè),如果他們真是熬這樣做的話,對於這樣的後果,他們也根本就沒有辦法承擔(dān)。”
“行,我知道了,加快那邊政權(quán)的掌控,就算是不為了國內(nèi)這邊,也得為了貝斯集團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