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就喜歡他。愛，沒有對錯！女兒相信，朝廷就算通輯小魏子，也永遠抓不到他。因為，他是智慧的化身，他的外號就是小華佗小諸葛大智慧大帥哥。”多姿聽了多鋒的話，心裏頭不是滋味，但仍強辨。


    多彩心頭一震，也鑽出了船艙。


    她忽然間很佩服親妹妹，多勇敢啊！想愛就愛！怎麼自己就那麼懦弱？想愛不敢愛？


    可這行嗎？


    姐妹同侍一夫？


    不！我受不了！


    就讓妹妹飛到小魏子身邊去吧。


    隻要妹妹幸福，自己也知足了。


    多彩霎時間心思如潮，淚光閃閃，心頭陣疼。


    但是，她疼愛妹妹，決定把幸福讓給自己的妹妹。


    “我得想法，相助妹妹出逃，讓她飛到小魏子的身邊去。小魏子富可敵國，父母皆是名震天下的人，妹妹跟著他，也不會受苦。”多彩纖手握拳，終於下定決心。


    但是，她心頭很難舍棄小魏子。


    她想到此，身子卻顫抖了一下，心頭又是一陣陣疼。想歸想，可要讓她割舍小魏子，她的心又如何真的放得下？


    “你怎麼就那樣死心眼？朝廷多少王孫公子，你又何必要跟著一個江湖浪子受苦呢？康明書跟著那小雜種一段時日，已完全摸清了那小雜種的底細，他就是石劍的兒子。你明不明白？石劍可是咱們大清的死敵，當年在遼東戰場，他殺了我們多少將士？孝莊太後之所以一直沒動那小畜生，是因為要利用他控製天花毒。現在，天花毒已經得到控製，太後也到了拿他開刀的時候了。現在，鼇拜也來了，你跟著那小畜生，你遲早都得做寡婦。”多鋒火冒三丈，大聲喝斥愛女。


    “我要是能做小魏子的寡婦，我也很光榮。這條路，是我選的，我不後悔。你別在我麵前再罵他小畜生之類的話。哼！”多姿也惱了，拂袖而去，轉身入艙。


    “姿兒，你就這樣對待你的父親？誰生下你的？誰養大你的？誰讓你享受榮華富貴的？誰讓你從小過著錦衣美食的生活的？”多鋒憤懣無比，跟著走入船艙，指著多姿的鼻子質問。


    “不錯！這都是你給的。但是，女兒要嫁人，為什麼不可以自己作主？憑什麼我的人生就全聽你的？又不是你去嫁人？”多姿氣唿唿地轉過身去。


    “你……婚姻之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不知道嗎？啪……”多鋒氣得臉色鐵青，幾乎氣噎，憤然地一巴掌甩在多姿的俏臉上。


    “哎呀……”多姿驚叫一聲，捂著左腮，櫻唇滲血，淚水噴薄而出。


    她手指多鋒，顫聲地道：“爹，你敢打我？好！你別後悔！”


    她忽然躥出船艙，縱身一躍，跳入滇池之中。


    “撲通……”


    滇池濺起一陣水花。


    “妹妹……姿兒……快來人呀！”


    多彩剛被多鋒打多姿一記耳光嚇著了，還沒反應過來，妹妹已跳入水中。


    多鋒也嚇傻了，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打女兒。


    多氏姐妹長這麼大了，他還是第一次打多姿。


    他一直視多氏姐妹為掌上明珠，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掌心，怕摔壞了。


    多彩、多姿可都是他的心頭肉啊！


    可偏偏多姿就多次觸怒他，也觸動著清廷的利益。倘若多姿領頭嫁與漢人，嫁與清廷的仇人之子，多爾滾、孝莊太後，還有何顏麵立足於世？


    對多鋒而言，多姿與小魏子的愛情，不僅僅是他倆人之間的事情，已觸及朝廷清規了。


    他害怕！


    他憤怒！


    他終於忍不住出手，打了多姿態一記耳光。


    可這一記耳光，打疼的不僅是多姿的臉，更是傷了她的心，也打傷了多鋒自己的心。


    多姿天真活潑，敢愛敢恨，言行如一，說到做到。


    她是關外來的，剛到中原不久，不諳水性，跳入水中，性命堪憂。


    多鋒、多彩都慌神了，泣聲大喊。


    “撲通……”多才、多福兩艘船上的士兵，急躍入滇池去救人。


    這幾名士兵是吳三桂手下，是在東南沿海一帶招募的士兵，頗熟悉水性。


    他們各自雙臂一張，劃水而至，抓著多姿的秀發，提著她，遊向多鋒的小船。


    “姿兒……嗚……你別嚇爹啊，爹錯了，我的小祖宗……嗚唿……”多鋒顫抖著伸手，抓住多姿的手臂，將她提到船上來，抱著她坐於船頭，泣不成聲地向愛女道歉。


    多姿閉著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


    她雖然跳入滇池，但時候短暫，隻是嗆了幾口水，性命無礙。但是，她的心仍然很疼。


    “劃船迴岸，快！”多彩顫聲指揮士兵迴岸，自己跑到船頭，搶起妹妹，走入船艙。


    她拉下艙簾，為妹妹除衣，然後，她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多姿的身上。


    她被妹妹的勇敢震撼，無法相勸妹妹，隻能緊緊地抱著妹妹，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妹妹。


    “姐姐，你恨我嗎？為什麼？你不說話？”多姿躺在多彩懷中一會，睜開眼睛，迷茫地問。


    時過境遷，她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多彩對小魏子的愛。隻是多彩的愛，很含蓄，很矜持。


    但是，這兩年來，多彩變得沉默了。


    她也瘦了。


    每當多姿提起小魏子，多彩是一臉的悲哀。


    “妹妹，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姐姐為什麼要恨你？”多彩佯裝不知，反問一句。


    “你別裝了，好嗎？你心裏也喜歡小魏子，對嗎？”多姿終於忍不住相問。


    “不！我瞧不起他！他是一個陰險小人，老耍陰謀詭計，老害咱們的將士，老讓爹丟臉，老跟咱們的皇上過不去。如果不是因為他今天耍陰謀，咱們不會損失上萬將士的性命。我恨不得宰了他。”多彩急急撒謊，心慌意亂，別過頭去。


    她胸部起伏不平，唿唿喘著粗氣。


    “嗬嗬……姐姐，你在讚美他吧？”多姿笑了，從她懷中起身，妙目逼視多彩，雙手捧著她的臉，又俏皮地道：“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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