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子,你這個生兒子沒**的缺德鬼,本座被你害死了!”黑驢哭天搶地地大嚎,滿臉的悲憤,但很快它就叫不出來了,因?yàn)檫@巨洞中的牽引力實(shí)在太大,它必須全力對抗。
否則,被生生撕裂了都有可能!
黑驢渾身散發(fā)出墨黑色的光暈,將自己團(tuán)團(tuán)包圍,抵抗著那可怕的引力,免得被撕成碎片。這頭賤驢可絲毫沒有輕生的想法!
周恆的體質(zhì)超越了結(jié)胎境法器,現(xiàn)在這種級別的引力對普通結(jié)胎境可能威脅巨大,但對他來說完全就是小意思。巨力牽引之下,他渾身骨骼自動起了反應(yīng),金光閃動,輕鬆得猶如閑庭漫步。
“你還真是個怪胎!”黑驢不甘心地叫道,憑什麼他這個罪魁禍?zhǔn)啄屈N輕輕鬆鬆,而它這個受害者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若非這小子的身體堅硬無比,它還真想咬上一口。
周恆一笑,他已經(jīng)放開了黑驢,一人一驢深入了巨洞之中,牽引力大到讓他們無力返迴的程度,隻能隨波逐浪,被這股力量吸引著向巨洞的另一頭飛去。
那邊,可能是另一個世界,又可能隻是巨洞的盡頭,沒有到底之前誰能夠知道。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迴頭路了,他們能夠做的,就是保護(hù)自己不被那可怕的力量絞碎!
咻、咻!
在這樣強(qiáng)大的吸引力下,他們的速度還在不斷地加速,劇烈的摩擦之下,黑驢體表那層靈力護(hù)盾上燃燒起了一層火焰,正急劇地消耗著它的靈力。
他們無限深入這個巨洞,前麵、後麵都成了一個小小的窗口,一麵是隱約的星光,一麵是血紅色的天空。
“周小子,本座要被你害死了!”黑驢怪叫,頭頂則升起了神祇,一頭黑色的小驢子在神胎中閃耀。連神胎都祭了出來,說明黑驢的壓力十分之大,被迫動用了全力。
此時,便更見周恆體質(zhì)的變態(tài)了。
他渾身也燃燒起了火焰,卻被他直接吞噬,這種程度的摩擦、扯拉還不足以讓他的身體感到壓力。
黑驢滿是羨慕地看著周恆,這樣強(qiáng)橫的體質(zhì)誰不想要?
咻、咻,兩人的速度越來越快,此時根本不需要他們自己動轉(zhuǎn),強(qiáng)大的吸引力已經(jīng)將他們的速度加速到超過了周恆全力運(yùn)轉(zhuǎn)迅雲(yún)流光步的程度。
“媽呀——”黑驢怪叫著,祭出了那隻破損的號角,鳴地吹響,一頭巨大的青牛出現(xiàn)擋在了它的前麵,替它分擔(dān)壓力,擋下了部分力量。
但這股牽引力雖然不是神嬰境、化神境老祖出手,好像是天然形成的,可這強(qiáng)度卻是絲毫不弱於神嬰、化神境,隻是沒有明顯的攻擊性。
青牛才剛剛出現(xiàn),在恐怖的力量下就已經(jīng)開始了酥解,僅僅堅持了一分鍾左右就化成了碎影。
黑驢連忙再次吹響了號角,形成了另一頭青牛來。
“周小子,快點(diǎn)想想想辦法,驢大爺可不想死在這裏!”黑驢急了,它的號角雖然是傳承自上古的寶物,為玄英天尊所賜,可畢竟是殘缺貨啊,每次吹響都要耗費(fèi)它大量的靈力,多吹幾次便會把它生生抽成驢幹的!
周恆哈哈大笑,道:“不急,正好看看你身上有多少寶貝!”
黑驢氣得哇哇大叫,這家夥落井下石啊!
好在它不久前突破了結(jié)胎境,而且直接躍入了結(jié)胎二重天,靈力層次翻了幾千倍,讓它可以支持好長一段時間。
周恆微微一笑,他倒不是故意折磨黑驢,而是這種壓力對於武者來說是必不可少的,壓力越大,越能磨煉武者的意誌,對於壯大神祇有莫大的好處。
他們就這麼疾速飛行在這個不知多長的巨洞中,一天一夜之後,黑驢已是累得舌頭都吐了出來,道:“周小子,快讓本座進(jìn)塔裏,再玩下去本座就真要掛了!”
周恆目注遠(yuǎn)方,道:“驢子,再堅持一下,我們就要到頭了!”
前方那片原本隱約的星空已是變得相當(dāng)?shù)厍宄从^其後,血紅色的大陸便隻剩下一絲隱約的紅色。
“……你在一個小時前就這麼說了!”黑驢依然無精打彩地說道。
“這次是真的!賤驢,你不會睜大眼睛自己看?”
“本座已經(jīng)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了,周小子,本座下葬後,記得每年都要燒幾個美女給本座,驢大爺最討厭寂寞了!”黑驢吐著舌頭,一副交待後事的有氣無力。
“咦,寶物!”周恆突然驚唿道。
“哪?哪?寶物在哪?”黑驢頓時跳了起來,雙眼直放光。
周恆哈哈大笑,道:“有精神了,很好!”
黑驢也看向前方,猛地一喜,道:“周小子,我們快能出去了!”
“廢話,我剛才就是這麼跟你說的!”
眼看衝破這個巨洞在望,黑驢自然振奮精神,肉疼地取出一顆丹藥吞下,靈力立刻泉湧而生,滋潤著它接近枯竭的丹田,不斷地吹響號角,召出一頭頭青牛來保護(hù)自己。
但隨著出口在即,這裏的吸引力更加強(qiáng)大,黑驢召喚出來的青牛隻能堅持一兩秒的時間,幾乎就是一出來就化為了碎影。
卡、卡卡,黑驢渾身骨骼暴響,身上滲出了道道血漬,在如此恐怖的壓力下,它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限。
“驢子,再堅持下!”周恆還是沒有出手,對於黑驢來說這是極難得的磨煉。
“汪、汪、汪!”黑驢已經(jīng)沒有力氣跟周恆鬥嘴,隻是發(fā)出一連串的狗叫,把舌頭吐得賊長。
咻、咻,他們的身形可絲毫沒有停止,經(jīng)過這一天一夜的加速,他們此時的速度之快恐怕連結(jié)胎境老祖都是無法捕捉,錯非他們都是結(jié)胎境的存在,光是這引吸力就能將他們撕扯成碎片!
周恆還無礙,光說肉體強(qiáng)度他完全能夠媲美化神境天尊,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也隻需要放出一些靈力防禦即可,連神祇都無需動用。
黑驢卻是越來越慘,渾身飆血,一條花裙子也變成了碎影,露出了它沒毛的屁股,一條驢尾迎風(fēng)招展。
周恆隨時準(zhǔn)備出手,他讓黑驢經(jīng)受磨礪,但絕不會這頭賤驢真得死了!
沒了這頭賤驢,人生會少了很多歡樂!
出口已然在望!
噗!噗!
黑驢身上的血花已是一大團(tuán)、一大團(tuán)地綻開,渾身的靈力光輝越來越淡,神祇也黯淡無光,真正接近了枯竭。
周恆果斷出手,靈力籠下,將黑驢包裹起來,丟進(jìn)了九玄試煉塔中。
他相信,待賤驢恢複傷勢的時候,神胎的成長必然會突進(jìn)一大步!
前方、星光璀璨!
咻,周恆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慣飛出了巨洞,射入了這片茫茫星空之中。他連忙逆推雙掌,打出一道道勁力讓自己的身形停止下來。
嘭!嘭!嘭!
他連出數(shù)萬掌,差點(diǎn)將靈力都耗空的時候,身形這才停頓下來,但距離出口處卻不知道隔了多遠(yuǎn),隻能遙遙地看到那仿佛巨獸大嘴的洞口。
在這個莫名之地,必須時刻保持在最佳狀態(tài),以應(yīng)對最險惡的情況。
周恆也進(jìn)入了九玄試煉塔,取過一塊靈石進(jìn)行煉化,以恢複元?dú)狻?br />
當(dāng)他恢複完全的時候,黑驢也恢複得七七八八,像結(jié)胎境的老祖隻要神祇不傷、丹田不壞,那麼擁有足夠的靈力便能治愈一切傷勢。
黑驢又神氣活現(xiàn)起來,頭頂神胎浮出,裏麵的小黑驢果然壯實(shí)了一圈。
“本座果然是不死神驢,天縱奇材,上天眷顧,迎難而上,百折不撓!”它毫不知羞恥地給自己臉上貼金,大吹特吹。
周恆哈哈大笑,道:“不知道之前是哪個家夥說要躲進(jìn)九玄試煉塔的?”
“誰?誰?肯定不是本座!”
一人一驢出了九玄試煉塔,向四周打量過去。
這是一片浩瀚的星空,漆黑的天空中有無數(shù)的流星劃過,璀璨無比,耀眼生輝。
“我們真得在星空中?”
“不可能!”周恆搖搖頭,“不是說了,隻有化神境天尊才能遨遊星海!而且,據(jù)說星空中沒有一絲空氣,可這裏分明空氣充足!”
“那這裏究竟是什麼古怪的地方!”黑驢說道。
周恆眉頭一皺,道:“雖然我沒有走遍整個玄乾星,可按地理來推斷,整個玄乾星也就十幾個天龍帝朝那麼大,而說到長度的話,最多四五個天龍帝朝的東西南北縱橫。”
“不錯!”黑驢雖然賤,但絲毫不笨,立刻明白過來周恆想說什麼,“之前我們的速度那麼快,別說橫穿五六個天龍帝朝,就是幾百個都夠了!”
一人一驢同時無語,照理來說,他們在巨洞中穿梭的距離都足夠?qū)Υ┬菐讉來迴了,那他們現(xiàn)在還在玄乾星嗎?
“別管那麼多,快去尋找寶物!”黑驢的貪心立刻壓倒了一切,身為結(jié)胎境老祖自然可以踏空而行,它已是追著一道流星而去。
周恆跟著它走了一會,突然一愣,道:“驢子!”
“幹嘛?”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所有的流星都墜落向一個地方的?”
黑驢也是猛地一怔,急迴過身來,將驢眼睜得賊大,緊緊地盯著周恆。
“也就是說,流星墜落之地,可能就是一切的終點(diǎn)!”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