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寒燁雖然高傲,但那也是看人的。
他可不是林才俊那種隻會耍小聰明的人,他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們楊家也就能在西亥城橫行霸道一下,跑到戌仙城便得收斂許多,而去酉仙城的話那就毫無優(yōu)勢了。
而九仙城、八仙城那種高階仙城他們就連進(jìn)去的資格都沒有了!
劉寒燁有野心,但更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站在什麼位置上。
周恆能夠兩巴掌直接抽暈一個六輪月明皇,這意味著什麼?對方的實(shí)力深不可測!
他可以感應(yīng)到周恆同為月明皇的氣息,但七輪月明皇可以如此碾壓六輪月明皇嗎?絕不可能!因此,周恆必然是絕世妖孽級,擁有八輪月甚至九輪月、十輪月!
從七到八,這是一個質(zhì)的飛躍!
八輪月明皇的戰(zhàn)力便可媲美月明帝了!
這樣的妖孽便是他老子都不願輕意得罪,又何論是他?
“周兄!”劉寒燁拿得起放得下,立刻向周恆抱拳行了一禮,“是我管教無方,在這裏給周兄賠個禮,希望周兄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心裏去!”
“小弟做東,晚上去周兄去天芳閣做客!”
聽到天芳閣之名,聞訊趕過來看熱鬧的人都是露出了羨慕之色。
天芳閣可不在這山上,而是在西亥城僅數(shù)的九座城市之一,野馬城的城裏。
在仙城中建城,這需要的不止是本身的實(shí)力,還有高層次仙城的關(guān)係。便像蒙家便隻能建立一座集市,不是他們不想建城,而是沒有這個資格。
——雖然那集市的規(guī)模也能夠和城市媲美了。
建城,便會有絕仙城派駐人員,負(fù)責(zé)維護(hù)治安。但堂堂日耀境、甚至升華境、創(chuàng)世境的高手又豈會跑到這低階仙城來?
因此像亥仙城、酉仙城中的城市,絕仙城會將駐守維護(hù)治安的任務(wù)交給某個家族來執(zhí)行。
這是一種榮耀,更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
沒有人可以違逆絕仙城,那代表著絕對的實(shí)力、絕對的秩序、絕對的威嚴(yán),任何人枉想冒犯都隻有被無情鎮(zhèn)殺的命運(yùn)!
野馬城就是這樣一座城市,由絕仙城派委派給司徒家駐守。這是城而不是集市,可不僅是名字上的變化,還因?yàn)樵谝榜R城中應(yīng)有盡有!
天芳閣不是青樓,而是一座酒樓,可裏麵的姑娘卻是整個城裏最最漂亮、最具風(fēng)情的,雖然收費(fèi)也是最高的,卻是吸引著無數(shù)男人趨之若鶩。
這天芳閣的後臺老板不知道是誰,但這裏絕不是有錢就能進(jìn)去的,還得有相當(dāng)高的地位。能夠在裏麵喝上一杯、聽姑娘唱上一曲便是一種身份的象征,這收費(fèi)越高、進(jìn)去的人卻是越多。
楊家的下屬們自然都沒有這個資格,因此聽到劉寒燁邀請周恆去天芳閣的時候他們自然都露出了豔羨之色。
周恆的臉色依然冰冷,道:“你要賠禮道歉的對象不是我,而是它!”他虛空一抓,黑驢便被抓了過去。
“周小子,輕點(diǎn)!輕點(diǎn)!本座現(xiàn)在可是傷患!”黑驢呲牙咧嘴地叫道。
劉寒燁臉色一變,道:“周兄,你要我向一頭畜牲賠禮道歉?”他對周恆有深深的顧忌,可他是什麼身份,若是向一頭畜牲道歉的話,他臉麵何存?
“啥,你個小白臉,竟敢說你家驢大爺是畜牲,老子噴你一臉黃金!”黑驢大怒,勉強(qiáng)站起來之後就要捋捋前蹄向劉寒燁衝去。
周恆一把將它按住,道:“你不想道歉的話,我就打得你道歉!”
“哼,你欺人太甚了!”劉寒燁將手一甩,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他實(shí)是忌憚周恆的實(shí)力,若是沒有他老子陪在邊上,他根本沒有直麵周恆的勇氣。
“你讓人動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一報還一報?”周恆右手一控,恐怖的壓力卷過,劉寒燁隻覺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實(shí)了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那頭賤驢是自取其辱,我辱他又如何?”劉寒燁還在嘴硬,他可以適當(dāng)?shù)刈尣,可要在他在眾人麵前低頭卻絕不可能!
否則,他日後還有臉角逐那家主之位嗎?
哪個下屬會服一個向畜牲低頭的主子?
啪!
周恆揮手便是一記耳光抽了過去,一聲脆響中,劉寒燁的半邊臉龐立刻腫了起來,不但腫了,而且還有血水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你實(shí)力比驢子強(qiáng),你可以辱它!現(xiàn)在我實(shí)力比你強(qiáng),我也同樣可以辱你!”
劉寒燁快要?dú)庹耍隗H算什麼,不過是頭畜牲,而且還隻是月明王!他呢,楊家二家主的獨(dú)子,本身更是月明皇的存在,是一頭驢子可以相提並論的嗎?
“周恆,你太過份了!我爹是楊家二家主,你辱我,就是辱我爹,辱整個楊家!”這家夥很會說話,一下子便把周恆推到了楊家公敵的位置。
周恆理也不理,向黑驢道:“來,一起揍他!”
黑驢對這個建議自然是欣然應(yīng)從,衝上來就對劉寒燁大打出手,一邊道:“小子,你可真有麵子,讓驢大爺帶傷揍你!”
媽的,這種麵子誰想要啊!
劉寒燁的力量被周恆所鎮(zhèn),根本無力反抗這一人一驢的暴行,被揍得哇哇大叫。
其他人看在眼裏,卻是一個也不敢站出來。
第一,他們自忖絕不是周恆的對手,這小子太兇殘了,之前那六輪月明皇被他兩巴掌就扇得斷牙吐血,那絕對是月明帝級別的力量!楊家現(xiàn)在除了兩位家主之位根本沒有第三人可以對抗。
第二,劉寒燁的身份很高,可周恆也不低啊,人家可是和大小姐手挽手的主,有機(jī)會問鼎家主之位。說不定人家就是在趁機(jī)發(fā)難呢?
要是誰在這時候不開眼上去勸架,不怕周恆問鼎之後給自己小鞋穿?
所以,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於是乎,劉寒燁被揍得哇哇大叫,而其他人則是看得津津有味。
“住手,別打了!”終於還有人跑過來勸架了,不是別人,正是楊蘭馨。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等接到稟報跑過來的時候就是現(xiàn)在這場麵了。
真是頭大。
周恆是她喜歡的人,拋開這一點(diǎn),這家夥還天賦傑出,煉丹大師,無論跑到哪裏都會被奉為上賓、混得風(fēng)生水起,完全不用屈就在她小小的楊家中。
無論怎麼樣,她都是向著周恆的。
可劉寒燁是她二叔的獨(dú)子,之前也一直對她不錯,她怎麼也得念著舊情。
為什麼偏偏是他們打起來了?
呃,說是打也不怎麼對,完全是劉寒燁在被打,而周恆和一頭黑驢在施暴!
妖、妖獸?
周恆怎麼突然弄了隻妖獸迴來?
黑驢根本不認(rèn)識楊蘭馨,自然聽也不聽、理也不理,周恆卻是停了下來,向楊蘭馨招了招手,道:“還有一個空位,要不要一起來練練手?”
劉寒燁又怒又驚,連忙叫道:“蘭馨,救我!救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挨揍實(shí)在太傷麵子了。
楊蘭馨給了周恆一個白眼,這家夥怎麼就那麼愛惹事呢?到現(xiàn)在還要耍嘴皮逗她!
“停手吧,就當(dāng)是看在我的麵上!”她知道周恆吃軟不吃硬,柔聲向周恆說道,透著一股子濃濃的女人味,媚態(tài)萬千。
大家都知道大小姐是個尤物,可向來隻能見到她冷血無情的一麵,誰看到她如此嬌媚的小女人模樣?
乖乖,這迴大小姐可真是陷進(jìn)去了啊!
周恆這狗蛋,便宜他了啊!
想到了大小姐的媚、想到了大小姐的騷,眾人都像是吃了一缸子醋似的,明明啥也沒他們的份,偏偏心裏就是不舒服。
周恆點(diǎn)點(diǎn)頭,道:“給你麵子!”他扯了扯黑驢,道:“別打了,咱們是斯文人,不要破壞了咱們的形象!”
“那是,本座是天地祥瑞,豈能因?yàn)檫@臭小子破壞了形象!”黑驢也停了手,但還是忍不住用後蹄再踢了劉寒燁幾下。
“燁哥,你沒事吧?”楊蘭馨原想將劉寒燁扶起來,可是碰到周恆不滿的眼神後,知道這位主可是小氣的家夥,要吃醋的,隻好光說不練了。
“當(dāng)然有事!”劉寒燁爬起來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周恆之後,這才氣急敗壞地道。
他被揍得痛是痛,但那並不是最重要的,讓他無法忍受的是他被揍的過程讓無數(shù)人看到了!這個場子他一定要討迴來,否則他在楊家還怎麼抬得起頭來?
“周恆,你給我記住,這事沒完!”他拋下一句場麵話之後連忙迴身就跑,生怕周恆還會再追上來。
周恆才沒功夫理他,向楊蘭馨道:“來,我給你介紹幾個人認(rèn)識一下!”
看著楊蘭馨隨著周恆走進(jìn)大廳,黑驢不由地露出一抹壞笑,這可憐的丫頭啊,她要認(rèn)識的人可不止幾個,而且還有一個是天大的惡魔,連驢大爺見了都要腿抖的魔女!
楊蘭馨進(jìn)得屋中,看到滿屋子的鶯鶯燕燕時,她不由地將雙眼瞪得老大,好多美女!有幾個比她稍遜,有幾個跟她不相上下,有幾個甚至還要比她還要美上三分!
再看到惑天的時候,她的唿吸頓時瞬間停滯。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如此美麗的女人?
她怔怔地看著惑天,全然沒有了一絲念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