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秦朗麵帶戲謔笑意的望著身旁的康連城,他方才所說的那些話,便是對自己的試探,他就是想知道自己是否能夠頂住來自孔一泰的壓力,是否會畏懼孔照祥與趙元燕的壓迫。
隻是康連城這麼問,實在是沒有任何必要,因為對於自己而言,對方是誰並不重要,隻要是正常的商業(yè)往來,對方便沒有道理如此堂而皇之的橫加阻攔。
一次可以算是商業(yè)爭鬥,兩次可以算是撕破臉的征兆,然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第三次,那就是不給麵子,自己想吃獨食反身過來踢翻了對方的飯碗。
這絕對是不允許出現(xiàn)的事情,若是華遠(yuǎn)航空與秦朗沒有關(guān)係的話,秦朗或許不會去理會,這終究是不講顏麵和道理的商業(yè)鬥爭,可若是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那很對不起,這件事不能這麼做。
別說是孔一泰,就算是孔一泰的父親孔照祥,還有他母親趙元燕,都不能這般做事,因為這不合規(guī)矩。
什麼叫規(guī)矩,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然而失去方圓便不叫規(guī)矩。
孔一泰的做法儼然已經(jīng)打破了方圓的邊框,此事他做的不厚道,逼迫華遠(yuǎn)航空走向衰敗,更是一種嚴(yán)重的內(nèi)鬥與內(nèi)耗行為。天籟小說網(wǎng)
“秦爺,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康連城見到秦朗臉色帶著戲謔之色,便忍不住出聲解釋,但秦朗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揮手打斷。
隻見秦朗對他繼續(xù)說道:“你不必解釋什麼,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裏沒底,隻有我這一條路可走。”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要講究方式與方式,況且此事與我利益息息相關(guān),我又豈能不管?”秦朗不是好氣的瞪了眼康連城,算是對他的訓(xùn)斥。
康連城聽了秦朗的話之後,終於是麵色鬆了些許,心裏麵的石頭也放下一半。
隻要秦朗還管他,那麼他就有希望能夠順利的把分公司安排在京州,從而不受任何人的脅迫和威脅,華遠(yuǎn)航空的利益也不會受到什麼損害。
這件事對於康連城極為重要,但有了秦朗的支持,不能說百分百安全無虞,至少危機大大減少。
“康連城,你…”
秦朗正要對康連城繼續(xù)說話,隻聽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秦朗拿起一看,麵色不禁一凝,隨口對康連城道了一聲:“我接個電話!”
“您請,您請,我不著急!”康連城自然是滿臉笑意的望著秦朗起身,走出包廂去接電話。
秦朗走出去之後,康連城身旁的女秘書,便忍不住湊了過來,卻忍不住出聲問道:“康總,那人是誰吖?您為何這麼怕他?”
“不該你問的別問!”康連城臉色頓時一變,沉聲嗬斥著女秘書,臉色極為不虞。
女秘書麵色不禁變了又變,以前她幾乎沒有被康連城訓(xùn)斥過,然而這一次竟然如此態(tài)度對她,這讓她不禁覺得走出去的年輕男人更加不簡單,簡直就堪比禁忌一般,讓她立馬乖乖閉嘴。
她跟在康連城身邊這幾年,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自然也見過了各個行業(yè)的大人物,卻從未有過什麼人讓康連城這般忌諱如深。
可見這個年輕男人的不簡單。
“寶寶,我不是有意對你生氣,實在是秦爺不能妄論,千萬不要給自己找口舌之災(zāi)!”康連城看到女秘書臉上露出幾絲委屈和愕然之色,忍不住心軟的出聲提醒一句。
女秘書這才破臉為笑,幽怨的瞪了眼康連城,便老老實實的坐迴了椅子上。
康連城舔了舔舌頭,望了眼女秘書的屁股,心想今晚有的忙了。
秦朗自然不知道包廂裏麵的情況,而是站在走廊盡頭窗下,接聽趙懿打來的電話。
“是我秦朗。”
“秦朗,你這次做的不錯,但是你也惹了一次大麻煩,皮萊耶是不是你殺的?”趙懿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入秦朗耳中,並且語氣之中透著一股憤怒和無奈。
秦朗去了一趟異國,先是談判成功,後再發(fā)布會落了普洛林這個元統(tǒng)的臉麵,緊接著就救出了東方韻教授,卻因為不細(xì)心讓東方韻教授受了槍傷,萬幸沒有生命之危。
最後秦朗歸國之前,又殺了異國一等參事皮萊耶,這已經(jīng)算是侮辱異國的行為,一旦被調(diào)查出來,必將引來全球嘩然。
趙懿對此很是苦惱,頭疼欲裂,根本不知道此事該怎麼解決。
“皮萊耶是我殺的,至於是否會暴露我,我也有心理準(zhǔn)備。”
“這兩個身份的代表意義不同,您應(yīng)該明白。”
秦朗麵帶笑意的迴答著話筒內(nèi)的趙懿,並沒有因此而有任何的緊張,早就在殺皮萊耶的時候,已經(jīng)想好了這一切。
所以秦朗沒有什麼害怕的,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解決的辦法。
分清楚這一點,秦朗也就做到了這般淡然,下飛機之後直接和康連城出來請客吃飯,根本沒想異國之事。
趙懿無奈的笑著,他也是想到了這兩種身份的不同後果,所以才又愛又恨,秦朗膽大做事,心細(xì)如發(fā),卻又偶爾間歇性的熱血,做事不顧後果。
總結(jié)起來,就是年輕氣盛。
可年輕不氣盛,那還是年輕人嗎?
當(dāng)然這也造成老氣橫秋的人,沒有意氣風(fēng)發(fā)的銳誌,也沒有那種敢打敢拚的勁頭,渾身上下盡透著老弱無力,我守我守我還守的觀念。
“另外fui的主管小邁爾斯與我可是老朋友了,這輩子他吃過最大的虧,就是在我手上。”
秦朗出聲安慰著趙懿,與其說安慰不如說是表態(tài),讓趙懿把心放在肚子裏麵,不會出現(xiàn)太大問題。
趙懿聽到秦朗的辯解,卻又這般的有道理,另外事情做都做了,現(xiàn)在討論也沒有任何意義。
“行吧,總之你自己小心一些。”
“別忘了,哈哈哈哈。”
“秦朗,你小子做的不錯,值得獎勵,哈哈。”
趙懿話說到這裏之後,還是忍不住將內(nèi)心的喜悅透露出來,爽朗的大笑出聲。
“您開心就好,有件事和您提前說一下…”
秦朗在這一刻,也沒忘記康連城的事情,提前給趙懿打了預(yù)防針,說出了孔一泰的事情。
秦朗的意思很簡單,以免到時候與孔一泰有了矛盾,甚至矛盾擴大到趙元燕身上的時候,趙懿能夠公正的判斷。
趙懿聽了秦朗此刻的匯報之後,臉色立馬嚴(yán)肅許多。
“盡管去做吧,孔一泰也的確需要管一管了。”
“有些太沒規(guī)矩。”
“但需要給吾妹留麵子,別太丟人就行。”
趙懿掛斷電話之前,便是這句話,代表著趙懿的意思和態(tài)度。
有了這樣的話,相當(dāng)於下了‘聖旨’一般,秦朗也就鬆了口氣。
他並非是害怕趙元燕一家,實在是不想因為一個集團(tuán)之事,鬧的如此僵硬。
趙懿的話也讓秦朗徹底放下心來,能夠在今天放心的請客吃飯了。
至於請誰,秦朗自然心裏有譜。